“记住了,只有我能让你说‘等你’。”
少年的呼吸喷在他的颈窝,带着点刚运动完的汗味,和现在管道里的馊味天差地别,却同样让他心跳失序,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
【我来了,你一定要等着我。】
他对着手机屏幕上最后发送失败的消息,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两下。
冰凉的金属机身被攥出细密的水珠,在管道幽蓝的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按下锁屏键的瞬间,倒映出他眼底猩红的血丝
——自从两小时前和搭档失去联络,这抹血色就再未褪去。
咬着手电筒的橡胶套,铁锈味混着汗水渗进齿间。
他将战术背心上的枪套又紧了紧,迷彩裤腿扫过积年的蛛网,在身后拖出破碎的银丝。
管道壁上凸起的砖石像獠牙般撕扯着作战服,锋利的棱角擦过小臂时,他甚至能听见布料撕裂的刺啦声。
当第三道血痕渗出时,温热的液体顺着肘弯滑进袖口,在作战靴踩碎瓷片的脆响里,和污水混作暗红的溪流。
腐臭的空气压迫着胸腔,他却将呼吸放得更缓。
战术手套摸索过潮湿的墙面,指尖突然触到黏腻的痕迹——是新鲜的血迹,在紫外线照射下泛着荧光绿。
这抹熟悉的标记让他瞳孔骤缩,手电筒光束扫过转角处半开的检修口,锈迹斑斑的铁梯通向更深的黑暗。
那里悬着半截撕裂的肩章,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布料边缘残留的荧光粉,和搭档每次出任务前必涂的战术荧光剂如出一辙。
喉间涌上腥甜,他摘下手套攥紧那截肩章。
布料上还带着体温的余温,仿佛搭档最后奋力攀爬时留下的印记。
金属管道突然发出震颤,远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这声音却让他燃起希望
——是79是微冲特有的消音效果。
他扯开领口的防割链,让冷空气灌进灼烧的肺叶,作战靴重重踏碎积水:
“撑住,这次换我当你的掩体。”
转过第三个拐角时,前方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哐当”一声,像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
慕容宇猛地关掉手电筒,贴着管壁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蹦出来。
黑暗中,有人在低声说话,其中一个声音嘶哑得厉害,却让他瞬间红了眼眶——是欧阳然。
“……警徽背面的芯片……”
少年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压抑的咳嗽,像台生锈的鼓风机,“……你永远也找不到……”
“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国安的声音带着暴怒,像头被激怒的狮子,随即响起声闷响,像是有人被打了一拳,沉重而绝望。
“说不说?那五枚警徽到底藏在哪?”
慕容宇的手悄悄摸向腰间的战术刀,指腹在冰冷的刀柄上蹭了蹭,汲取着一丝力量。
他能想象出欧阳然此刻的样子——肯定咬着牙,眼神倔强,像只被惹毛的小狼崽,就算遍体鳞伤也不肯低头。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嘴角可能还带着血迹,却依旧抿成条固执的线。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震动,响起及时的号角。
这次是条定位信息,精确到米,就在前方十米处,像颗指引方向的北斗星。
慕容宇深吸一口气,握紧战术刀,像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朝着光亮的方向潜行而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却又带着坚定的决心。
前方的空间突然开阔起来,像是个废弃的排水枢纽,巨大而空旷,像头蛰伏的巨兽。
赵国安背对着他站在中央,手里的枪指着被绑在水管上的欧阳然,像幅紧张的对峙画面。
少年的头歪在一边,额头上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淌,浸透了半边衣领,像朵绽放的红梅,却依然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点示弱的声音,骨子里的倔强从未改变。
“欧阳然。”
慕容宇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像根被风吹动的琴弦。
赵国安猛地回头,枪口瞬间调转过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慕容宇,像只择人而噬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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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他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像张细密的网,“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欧阳然突然抬起头,原本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像两束穿透黑暗的光。
他用尽全身力气朝慕容宇眨了眨眼——那是他们在警校发明的暗号,意思是“左边”。
慕容宇的目光迅速扫过左侧,那里堆着几个空油桶,正好可以作为掩护,像个天然的屏障。
“等你很久了。”
慕容宇突然笑了,手指在战术刀上转了个圈,动作是欧阳然最擅长的挑衅,带着点玩世不恭。
“赵局长,没想到你也有当老鼠的一天,躲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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