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感冒发烧,欧阳然也是这样,一边骂他“弱不禁风”,一边把自己的被子抱过来,丢在他床上说“别传染给我”,结果半夜却冻得蜷成一团,还是慕容宇把他拉进了被窝。
他接过话筒的瞬间,余光瞥见欧阳然悄悄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
这个动作让他想起祠堂里的那个夜晚,对方也是这样,用带着血痕的手指帮他拂去肩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得不像刚经历过生死搏斗。
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个看似冷漠的家伙,心里藏着一片温柔的海。
慕容宇站在毕业典礼演讲台上,挺直的警服肩章折射着阳光。
他微微调整话筒高度,喉结轻滚,目光穿过礼堂穹顶垂落的彩带,越过台下此起彼伏拍照的闪光灯,最终定格在主席台下那排崭新的警车队列上。
金属警徽在湛蓝车身上投下锐利的棱角,流动的车漆在日光下泛起粼粼波光,像无数枚细碎的蓝宝石,又恰似他们即将展开的,盛满未知与挑战的未来。
感谢警校对我的培养。
他的声音经过扩音器变得沉稳有力,礼堂后排的同学不自觉挺直了脊背
,在这里,我们学会用刑侦课上的足迹鉴定破解迷局,在体能训练场上把汗水铸成铠甲,更在一次次模拟任务中懂得——警察的使命不仅是制服上的肩章,更是镌刻在血脉里的担当。
说到这里,慕容宇侧身转向身旁的搭档,对方警帽檐下的目光正与他相撞。
两人相视一笑,那些在深夜解剖室里共饮的咖啡,在暴雨中追捕嫌犯时交握的手,还有完成高危任务后劫后余生的拥抱,都化作此刻眼底流转的星光。
更要感谢身边这位——
他抬手比出敬礼的姿势,指尖却轻轻点向对方胸口的警号,
我的战友,我的兄弟。
未来的每一次出警,我依然相信,只要我们背靠背,就没有破不了的案,闯不过的关。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两秒,享受着欧阳然瞬间僵硬的身体。
欧阳然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握着发言稿的手指关节泛白,像只受惊的兔子,可爱得让他想笑。
“让我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战友,”
慕容宇的声音里带着笑意,阳光在他睫毛上跳跃,
“可以把后背托付的人,哪怕他总爱抢我的红烧肉。”
台下的哄笑声差点掀翻顶棚。
欧阳然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攥紧,指节发白,却在慕容宇转身时,不动声色地帮他挡了挡刺眼的阳光。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林峰教官用相机定格,照片里,两个穿着警服的少年站在金色的光尘里,像两株并肩生长的白杨,挺拔又坚定。
慕容宇心里一暖,这家伙,总是用行动代替言语,把关心藏在最不经意的瞬间。
记得有次野外拉练突降暴雨,他的帐篷漏了水,是欧阳然顶着大雨把他拉到自己的帐篷,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分享着最后一块压缩饼干。
轮到欧阳然发言时,他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还没从刚才的调侃中缓过来。
“未来的路还很长,”
麦克风把他的呼吸声放大,像某种隐秘的告白,在每个人耳边回荡,
“充满未知与危险,但我希望能和身边的人一起走下去,直到退休那天——”
他顿了顿,突然看向慕容宇,眼神里的认真几乎要溢出来,像盛满了星光,
“当然,前提是他别再半夜偷吃我藏的零食。”
掌声雷动的间隙,慕容宇突然想起山区拉练的那个夜晚。
暴雨冲垮了帐篷,两人挤在防潮垫上分享最后一块压缩饼干,欧阳然的睫毛上沾着雨水,却执意要先咬一口,说什么“我是前辈,我先尝”。
那时的篝火明明灭灭,在少年眼底投下细碎的光,像此刻漫天飞舞的彩带,温暖而耀眼。
他当时还嘲笑欧阳然小气,现在才明白,那是对方在用自己的方式,分享着仅有的温暖。
后来他发现,欧阳然藏起来的零食,其实有一半都是他爱吃的口味。
颁发警徽的环节到了,这是典礼中最庄重的时刻。
当校长念出他们的名字时,慕容宇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欧阳然的手背。
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第一次在射击馆,两人同时去抢一把手枪,指尖相触的瞬间,都像被烫到般缩回,脸上带着少年人的羞涩与戒备。
而现在,他们的手紧紧挨着,像两块互相取暖的金属,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疏离。
慕容宇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手背上的青筋,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在诉说着什么。
“请为彼此佩戴警徽。”校长的声音温和而庄重,带着对后辈的期许。
慕容宇接过那枚闪着冷光的金属徽章,指尖擦过欧阳然胸前的口袋——那里藏着半块巧克力,是他昨天塞进去的,包装纸上还画着只歪歪扭扭的猫,像欧阳然生气时鼓鼓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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