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然迅速关掉电脑屏幕,夜视仪里映出走廊尽头晃动的手电光,像幽灵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走通风管道。”
他拽着慕容宇往天花板爬,战术靴踩在金属格栅上发出闷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把U盘藏好,比你的命还重要,听到没有?”
爬过第三根横梁时,慕容宇的伤口突然抽痛,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右手一松差点摔下去。
欧阳然反手捞住他的腰带,两人在狭窄的管道里撞在一起,鼻尖相抵的瞬间,能数清对方睫毛上沾的灰尘,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笨死了,连这点路都走不稳。”
对方的呼吸喷在他唇上,带着薄荷糖的清凉,却在拽他往上爬时用了全力,
“再掉链子,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喂老鼠,说到做到。”
管道出口正对着旋转门大厅。
慕容宇刚落地就被冷气激得打了个哆嗦,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市政府的玻璃幕墙外,哥伦比亚的朝阳正把天空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绚烂而温暖,与大厅内的紧张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他突然按住欧阳然的肩膀,指腹擦过对方渗血的绷带,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先处理伤口,不然感染了有你好受的。”
“不然你又要念叨我一整天?像个老妈子一样。”
欧阳然挑眉打断他,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伸手替他擦掉下巴的灰尘,指尖的温度烫得人发痒,像有电流窜过,
“上次在码头也是,不过擦破点皮,你啰嗦得像我妈,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突然往慕容宇口袋里塞了个东西,“这个拿着,罗德里格斯说紧急情况能用上,别弄丢了。”
是枚哥伦比亚警察徽章,背面刻着个“罗”字,冰凉的金属触感透过布料传来。
慕容宇捏着冰凉的金属,突然想起昨晚在通道里,欧阳然把唯一的压缩饼干掰了半块给他,自己嚼着树皮充饥,嘴角还沾着泥土。
这家伙总这样,嘴上刻薄得像淬了冰,做的事却比谁都热乎,像个外冷内热的暖炉。
旋转门突然发出咔嗒轻响,像咬碎骨头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李默的鳄鱼皮靴出现在玻璃门外,锃亮的鞋面反射着阳光,刺眼得很。
身后跟着十几个武装人员,黑色制服上的鹰徽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像一群蓄势待发的恶狼。
慕容宇的手瞬间摸向腰间,却被欧阳然按住
——对方正用眼神示意他看李默的手,那枚18号警徽被捏在指间,边缘的金粉在晨光中簌簌掉落,像破碎的希望。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李默的笑声撞在玻璃幕墙上,反弹回来的回音震得人耳膜疼,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两位警官不好好待在凌州,跑到哥伦比亚来挖我的祖坟?胆子可真不小。”
他突然把玩着警徽往地上一扔,锃亮的金属表面映出两人紧绷的脸,
“知道这枚警徽的秘密吗?当年林峰亲手把它交给我的时候,说……”
“闭嘴!”
欧阳然突然拽过旁边的灭火器,保险栓拔掉的瞬间,干粉像雪崩般喷涌而出,白茫茫一片,挡住了视线。
慕容宇在白色烟雾里听见枪响,心脏猛地一缩,随即被猛地推向安全通道:
“带证据走!去中国领事馆,他们会保护你,别管我!”
“要走一起走!你以为我会丢下你一个人吗?”
慕容宇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却被甩开。
欧阳然的手枪在烟雾里喷吐着火舌,战术靴踩碎玻璃的声音格外清晰,像死神的脚步。
“别废话!”
对方的声音混着枪声传来,带着一丝决绝,
“你要是敢回头,我就不认你这个搭档,永远都不认!”
安全门在身后关上的刹那,慕容宇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咚咚地像要跳出胸腔。
他摸了摸怀里的U盘,金属外壳烫得像块烙铁
——那是欧阳然刚才塞给他的,原本藏在对方的内袋里,还带着体温,带着他的气息。
走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像鬼火一样闪烁,照得他影子在墙上扭曲成挣扎的形状,显得格外孤寂。
【这家伙又想一个人扛,把所有危险都自己揽下来,真当我是摆设吗?】
慕容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月牙形的血痕在皮肤上绽出细密血珠。
暗红色液体顺着指缝蜿蜒而下,在瓷砖地面晕开一朵妖冶的花,这画面与记忆深处的某个场景轰然重叠——
那是去年深秋的抓捕行动,潮湿的血腥味混着硝烟在巷子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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