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碰撞声在废弃仓库里炸开,惊得横梁上的蝙蝠扑棱棱振翅,黑色羽翼划破凝滞的空气。
他望着蝙蝠盘旋的轨迹,忽然想起夜训时那场意外
——当时欧阳然脚下打滑,惨叫着跌向道具刀阵。
话刚出口就后悔,那天自己被护在宽厚胸膛下,温热的血顺着那人小臂蜿蜒,在迷彩服上晕开暗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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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拌嘴声在空旷的地下室里荡开涟漪,手电光束扫过斑驳的墙面时,突然被某种突兀的色彩攫住。
慕容宇凑近查看,发现剥落的墙皮后藏着片褪色的涂鸦
——暗红色的喷漆在霉斑中晕染成诡异的图案,仔细辨认竟能看出“裁决者”三个字,字体扭曲如挣扎的蛇,与暗网论坛的代号完全一致。
墙面上还残留着喷溅状的颜料,像极了干涸的血迹,在手电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这是……”
欧阳然的指尖抚过墙面上凸起的字迹,指腹沾了层潮湿的灰绿霉斑,
“‘守夜人’的对立面?”
他突然拽过慕容宇的手腕,将袖扣贴在涂鸦边缘,雄鹰徽记的阴影恰好覆盖住“裁决”二字的交叉点,“他们早就知道彼此的存在。”
掌心的温度透过作战服传来,烫得慕容宇差点挣开,却在看见对方专注的眼神时,莫名定住了脚步。
地下室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慕容宇的呼吸在手电筒光线下凝成白雾。
他想起父亲日记里反复出现的短句:
“白天与黑夜,本是同张脸。”
当时只当是文人酸语,此刻看着墙面上相互渗透的字迹,突然明白这或许是场持续了二十年的隐秘战争。
墙角的水管滴着水,嗒嗒声像是倒计时的钟摆,敲得人心头发紧。
欧阳然的喷嚏声打破沉默,他揉着发红的鼻尖转身时,战术背心里掉出个东西
——是昨晚教授给的纪念册,书页散开在积灰的地板上,恰好露出某张社团活动照片。
照片里的地下室还亮着灯,四个年轻人围坐在木箱拼成的长桌旁,其中三人正是慕容正德、欧阳正德和陈明德,而背对着镜头的第四人,手腕上戴着与赵国安同款的银质手链。
照片边缘有被水浸泡过的痕迹,模糊的水渍里能看见“08.15”的日期,正是赵国安警校毕业的那天。
“在这儿!”
慕容宇突然踹开个半开的储物柜,铁锈剥落的柜门撞上墙壁,露出里面堆得满满当当的牛皮本。
最上面那本的封皮写着“裁决者日志”,翻开泛黄的纸页,陈明德的字迹跃然纸上,墨水在潮湿中晕成模糊的蓝雾:“他们发现了交易记录,必须让他们闭嘴。”
日期标注着十年前,正是欧阳然父母牺牲的前一周。
纸页间还夹着根长发,在光束下泛着栗色的光泽,与法官女儿照片里的发色一致。
牛皮纸日志边缘微微卷曲,慕容宇翻开时,几片泛黄的纸屑如枯叶般飘落。
最底层夹着的合影早已支离破碎,他和沈清如屏息将碎片拼在警局证物袋上,颤抖的指尖带起细小的静电,让碎纸在白炽灯下不断跳跃。
完整的画面渐渐浮现:斑驳墙面上,裁决者三个猩红大字扭曲如血痕,四位穿着机车夹克的年轻人并排而立。
前排卷发女孩叼着棒棒糖比耶,寸头男生脖颈处有道狰狞疤痕,戴贝雷帽的青年正往嘴里塞口香糖。
而站在最右侧的男人戴着飞行员墨镜,帽檐压得极低,唯有敞开领口处的警徽泛着冷光,那道银色的编号03719在慕容宇瞳孔里不断放大
——三个月前,他正是对着停尸房登记簿上的这个编号,为无名男尸填写死亡报告。
慕容宇的钢笔坠地。
尸体左胸那处被匕首贯穿的伤口旁,确实有个褪色的纹身:展翅雄鹰的利爪下缠绕着荆棘,此刻与照片中警徽上的图案重叠,竟像是某种隐晦的暗号。
他忽然想起法医报告里提到的异常——那具尸体的指缝里残留着荧光涂料,和涂鸦墙上的颜料成分完全吻合。
“第四人是当年的内务部探员。”
欧阳然突然掏出手机拍下照片,屏幕的冷光映出他骤然紧缩的瞳孔,
“我在档案室见过他的离职报告,理由是‘意外身故’。”
他用放大镜功能放大照片,墨镜镜片的反光里赫然映出个模糊的侧脸轮廓,眉骨处的疤痕与赵国安如出一辙。
欧阳然的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描摹那道疤痕,呼吸突然变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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