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记录的军火数量,正好与当年警队失窃的数目吻合。
最末页的签名处,四个潦草的名字重叠在一起,像四只紧握的手。
“所以……”
慕容宇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我父亲他们一直在暗中转移这批军火?”
他突然想起老宅保险柜里的加密笔记本,其中几页画着奇怪的仓库分布图,标注的符号正是“守夜人”徽章的变体,“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赎罪。”
这句话让他突然想起父亲入狱前最后一个拥抱,那力度大得像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地下室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欧阳然的头灯开始不规则地闪烁,明暗交替的光线像一道割裂时空的利刃。
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光影中忽隐忽现,阴影中的半张脸仿佛被黑暗吞噬,而被照亮的部分,那微微蹙起的眉峰和紧抿的唇角,将他此刻复杂的情绪展露无遗。
他的指尖缓缓点在照片里第四人那副漆黑的墨镜上,声音低沉而冰冷:“而赵国安,”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一直在猎杀他们。”
一旁老旧的录音带还在机械地转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电流杂音中,仿佛真的能听见多年前激烈的枪声,穿过漫长的时光隧道,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不断回响。
欧阳然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尖锐而诡异,在空旷的地下室里久久回荡,惊起了角落里的灰尘。
他笑弯了腰,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难怪他总在表彰大会上盯着我,原来早就认出我是谁。”
语气中满是嘲讽和恍然大悟,仿佛终于揭开了多年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谜团。
地下室的横梁突然落下块水泥,砸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快走!”
慕容宇拽着欧阳然往出口跑,怀里紧紧抱着清单和录音带。
经过涂鸦墙时,手电光束再次扫过“裁决者”三个字,这次他们看清了字迹下隐藏的图案
——是只衔着橄榄枝的夜莺,与慕容正德便签上的落款完全一致。
夜莺的翅膀下藏着串数字,正是慕容宇的生日。
跑到楼梯口时,欧阳然突然停下脚步。
他转身望着黑暗中的地下室,头灯的光晕在他眼底浮动:“他们没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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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轻得像叹息,“这些线索,是故意留给我们的。”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慕容宇的手背,像在传递某种无声的信念。
那触感让慕容宇想起警校格斗课上,欧阳然故意输掉比赛时,偷偷塞给他的创可贴,同样带着小心翼翼的温度。
慕容宇望着对方被灰尘弄脏的脸颊,突然想起警校入学那天,新生代表欧阳然站在主席台上宣誓,阳光落在他眼里像碎金。
当时自己还在心里较劲,发誓要超越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却没料到多年后会并肩站在父辈的战场遗迹里。
欧阳然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灰尘,眨眼时像振翅的蝶,看得慕容宇心头一颤。
“回去破译笔记本。”
他握紧怀里的证据,金属盒的棱角硌得肋骨生疼,
“该给这场战争画句号了。”
欧阳然的笑声在黎明前的微光里格外清亮,他突然伸手擦掉慕容宇脸颊的灰,指腹的温度烫得像团火:“输了的人请吃一个月馄饨。”
指尖擦过唇角时,两人都顿了顿,空气里突然弥漫开馄饨店特有的骨汤香气,像场温暖的幻觉。
“谁怕谁。”
慕容宇撞开他的手,却在转身时故意放慢脚步,等那道熟悉的身影追上来。
晨光从地下室入口倾泻而下,将两人的影子在楼梯上拉成长长的平行线,最终在地面交汇成不可分割的整体。
欧阳然的脚步声就在身后,规律得像心跳,让慕容宇想起无数个并肩巡逻的夜晚,这种踏实感比任何证据都更令人安心。
走到教学楼门口时,赵磊的电话打了进来,背景里是警笛声的尖啸。
“林教官……林教官他不见了!”
赵磊的声音带着哭腔,
“病床上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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