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百叶窗切在欧阳然的侧脸,代码在屏幕上滚动成绿色的瀑布。
当时自己嘴硬说“不过是些花架子”,却在考试前夜偷偷溜进机房,看见他对着蓝屏的电脑啃面包,指尖在键盘上敲出的节奏比窗外的雨声还急。
“行啊你。”
他拍了拍欧阳然的肩膀,掌心下的肌肉突然绷紧,像块蓄势待发的弹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拜某人所赐。”
欧阳然转头时,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两人的呼吸在半空中凝成白雾,“为了追上你的脚步,只好偷偷加练了。”
这话半真半假,却让慕容宇想起射击馆的场景:自己破了纪录的第二天,就看见欧阳然顶着黑眼圈练到天亮,弹壳在脚边堆成小小的山。
会议桌旁的白板很快被红笔圈满标记,猩红的笔迹层层叠叠,像幅诡异的藏宝图。
那些红圈有的标着废弃工厂坐标,有的圈住交通枢纽,还有的密密麻麻标注着地下管网。
每一笔都像是悬在众人头顶的倒计时,预示着一场无声的战役即将打响。
赵磊抱着咖啡进来时,杯中的液体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摇晃,纸杯外凝结的水珠顺着纹路缓缓滑落。
他正好撞见两人头挨头研究地图,林宇的手指在地图上某个位置反复摩挲,苏然则微微倾身,专注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林宇的动作。
热流在纸杯壁凝成水珠,大颗大颗地滴在地上,晕开深色的花。
“宇哥然哥,拆弹组准备好了。”
他把文件重重放在桌上,金属夹撞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目光在两人交叠的手臂上转了三圈,突然嘿嘿笑起来,“你们这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密谋什么好事。”
话落,办公室里响起一阵轻松的笑声,暂时驱散了空气中紧绷的气氛。
慕容宇猛地弹开,椅子腿划出的弧线差点带到咖啡机。
欧阳然却慢条斯理地用红笔圈出法官家的位置,尾音拖得长长的:“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上次是谁把辣椒水当成消毒液喷?”
赵磊的脸瞬间涨成番茄色。
上周抓捕演习时,这货确实拿错了喷雾,结果把整组人呛得涕泪横流,最后还是慕容宇背着他跑过终点线。
“那、那是意外!”
他嘟囔着退出去,关门时故意留了条缝,正好看见欧阳然把块巧克力塞进慕容宇手里,包装纸的金色在阴影里闪了闪。
“你扮成黑客在网吧发送邮件。”
欧阳然用马克笔在地图上画了条线,笔尖戳穿了纸页,
“我在法官家对面的楼顶架狙击枪。”
他的指腹沿着弹道轨迹滑动,停在天台水箱的位置,“记得把领口拉高点,你那锁骨太显眼,上次线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这家伙观察得倒仔细。】
慕容宇喉结滚动着摸上脖颈,指腹触到发烫的皮肤时猛地缩回。
记忆如潮水漫过神经末梢
——警校泳池里蒸腾的水雾中,欧阳然湿漉漉的刘海黏在额角,那双桃花眼弯成月牙,盯着他锁骨处淡粉色的疤痕轻笑:
像被天使吻过的痕迹。
当时恼羞成怒的他将人按进水里,看着气泡从对方发间炸开,直到那双清亮的眼睛泛起水光才慌忙松手。
此刻眼前的人倚着审讯室铁椅,长睫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慕容宇突然觉得这比狙击枪的准星更具威慑力,后背渗出的冷汗正顺着战术背心的织带往下滑,审讯灯的光晕在对方瞳孔里碎成星子,竟与那年泳池折射的光斑重叠。
“你才显眼。”
慕容宇把巧克力塞进裤兜,包装纸硌着大腿根,
“上次任务你的白衬衫被风吹起来,巷子里三个大妈都在讨论你的腰。”
他故意加重“腰”字,想起那次追嫌犯时,欧阳然跃过栅栏的瞬间,作训服被勾破的地方露出的那截皮肤,在月光下白得晃眼。
欧阳然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却梗着脖子回敬:“总比某人打靶时故意耍帅,结果子弹擦着靶心飞过去强。”
两人的拌嘴声撞在玻璃上,惊得又一群麻雀扑棱棱飞起,倒像是在为这场布局喝彩。
行动当晚的雨下得很密,网吧的霓虹招牌在雨雾里晕成团粉色的光。
慕容宇扯了扯黑色卫衣的帽子,帽绳末端的毛球扫过下巴,带来些微的痒意。
这是欧阳然上周在便利店顺手买的,当时还嘴硬说“买一送一才给你的”。
键盘敲击声和游戏音效像潮水般涌来,泡面汤的热气混着烟味在鼻尖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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