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赶紧走。”
走在前面的脚步快了半拍,却没注意到身后那人嘴角勾起的笑,像颗藏在暗处的糖,甜得让人心里发暖。
别墅的法式落地窗蒙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月光从帘缝里挤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像一条通往未知的小路。
慕容宇蹲在书房门口,指尖刚碰到黄铜门锁,突然觉得不对劲
——这锁的雕花比资料里的照片少了朵蔷薇,那朵象征着秘密的蔷薇,消失得悄无声息。
“等等。”
他刚要缩回手,刺耳的警报声已经撕裂夜空,像把生锈的锯子在神经上反复拉扯,尖锐得让人头皮发麻。
整栋别墅的灯光瞬间亮起,探照灯的光柱在草坪上疯狂扫射,把两人的影子钉在地上,像被钉住的蝴蝶,动弹不得。
“分头车!”
慕容宇拽着欧阳然滚进旁边的灌木丛,带刺的枝条刮过作战服,发出布料撕裂的脆响,疼得人龇牙咧嘴。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的呼吸喷在颈窝,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和上周在馄饨店蹭到他袖口的味道一模一样,熟悉的气息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探照灯的光柱扫过灌木丛顶,叶片上的露水被照得像碎钻,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慕容宇突然想起卫星地图上标记的排水管道,就在假山后面三米处。
“跟我来。”
他拉着欧阳然的手腕往外冲,对方的手指冰凉,却死死回握住他,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彼此。
假山后的铁栅栏锈得不成样子,慕容宇用战术刀撬开缝隙的瞬间,警报声突然变了调,从尖锐的长鸣变成急促的短音
——是巡逻队的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危险正在逼近。
“快进去!”
他把欧阳然往里推,自己跟进时,左臂被栅栏的尖刺划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黑色作战服,像朵绽开的黑玫瑰,妖艳而决绝。
管道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混合着腐烂菜叶和老鼠粪便的味道,熏得人头晕眼花。
慕容宇的战术手电在黑暗中晃动,光束扫过欧阳然苍白的脸,这家伙正捂着嘴干呕,睫毛上挂着可疑的水光,平日里的镇定荡然无存。
“怕了?”
慕容宇故意用肩膀撞了撞他,血腥味在鼻腔里弥漫开来,与管道里的恶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味道。
警校化粪池疏通训练的记忆突然翻涌上来,当时欧阳然被沼气熏得晕过去,是自己背着他跑了半公里才找到医务室,那时候这人的脸也是这么白,像块浸了水的豆腐,脆弱得让人想保护。
欧阳然没说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往回拽。
战术手电的光束里,一只肥硕的老鼠正顺着管壁爬下来,黑豆似的眼睛在暗光里闪着幽光,让人不寒而栗。
“别动。”
慕容宇反手将他护在身后,军刺出鞘的瞬间,老鼠尖叫着窜进黑暗里,消失不见。
身后的人突然攥紧了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皮肉里。
慕容宇能感觉到那急促的心跳透过布料传过来,像面被敲响的小鼓,咚咚作响。
“只是只老鼠。”
他放缓了语气,像在哄受惊的猫,
“上次在地下室比这大的都见过。”
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发毛,但在欧阳然面前,他必须装作镇定。
“谁怕了。”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却还是倔强地往前挪了两步,
“我只是在看路线。”
他的战术手电照向管道深处,光束尽头隐约能看见片灰白的光,像幅褪色的水墨画,朦胧而神秘。
两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管道壁上的污垢蹭得作战服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慕容宇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血珠顺着指尖滴在地上,在积水里晕开细小的红圈,像一朵朵盛开又迅速凋零的花。
突然脚下一滑,他踉跄着往前扑,却被欧阳然死死拽住,那股力量让他稳住了身形。
“小心点。”
对方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带着潮湿的水汽,痒得他心里发颤。
慕容宇的后背抵着滚烫的胸膛,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急促的心跳,和自己的如出一辙,仿佛两颗心在黑暗中同频共振。
管道里狭窄的空间仿佛变成了真空,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像首慌乱的二重唱。
【这家伙的心跳怎么比我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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