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然喉结动了动,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牛皮纸档案袋拍进慕容宇掌心,金属拉链与大理石桌面碰撞出清脆声响。
转身时军靴在地面划出半道弧线,他刻意忽略了对方指节发白的攥紧动作,径直走向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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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动机低沉的轰鸣撕开清晨的寂静,欧阳然习惯性扫向后视镜。
透过沾满晨露的玻璃,慕容宇正倚着消防栓逐行翻看报告,垂落的刘海遮住了大半张脸。
走廊顶灯在他身后投下狭长的影子,晨光却固执地从防火门缝隙里钻进来,勾勒出微微发颤的肩胛轮廓。
那抹单薄的身影突然让欧阳然想起上周暴雨夜,蜷缩在审讯室角落的流浪猫
——同样湿透的毛发,同样倔强地不肯示弱。
车载电台传来沙沙电流声,欧阳然无意识地转着方向盘,直到仪表盘温度指针开始攀升。
他深吸一口气,将油门下压的力度放轻三分,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震动从脚底传来,仿佛某种隐秘的共鸣。
后视镜里,慕容宇仍保持着那个姿势,指腹反复摩挲着某段文字,像在抚平一道看不见的伤口。
青山精神病院的消毒水味比法医实验室淡些,却带着股甜腻的药味,在鼻腔里化成黏腻的薄膜。
慕容宇穿着便装,白衬衫的领口被他扯得变形,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疤痕
——那是上次被李默的匕首划伤的。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有些单薄。
欧阳然跟在他身后,黑色连帽衫的帽子压得很低,指尖却始终勾着他的衣角,像怕走失的孩子。
他偷偷打量着慕容宇的背影,对方走路的姿势很挺拔,腰杆挺得笔直,像棵不屈的白杨。
【这家伙,就算穿着便装,也像个随时待命的战士。】
“探视证。”
护士台的老妇人推了推老花镜,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顿了半秒,嘴角露出抹了然的微笑。
慕容宇的手心里全是汗,把证件攥得发皱,直到欧阳然用指腹轻轻刮了下他的掌心,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触感像羽毛轻轻搔过,让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母亲的病房在走廊尽头,铁门推开时发出生锈的吱呀声。
慕容宇的母亲正坐在窗边织毛衣,阳光透过她花白的头发,在竹篮里的毛线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小宇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像片羽毛落在心尖,却在看到欧阳然的瞬间,手里的棒针“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欧阳然弯腰去捡的瞬间,目光被窗台上的金属反光刺了下。
那是枚银质袖扣,上面的蛇形纹路正对着阳光,折射出冰冷的光。
他的呼吸突然停滞——这个图案和法官别墅暗格里找到的那枚,分明是同套,蛇眼位置的“裁决者”缩写在光线下清晰可辨。
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慕容宇的侧脸,对方正专注地看着母亲,睫毛很长,在阳光下像镀了层金边。
“阿姨好,我是他同事。”
欧阳然把棒针递过去时,指尖故意碰了下老人的手腕。
对方像触电般缩回手,毛衣针在掌心留下道红痕,和文件里记录的束缚带勒痕完全吻合。
他注意到老人的目光在自己和慕容宇之间来回扫视,带着些探究和担忧。
慕容宇正帮母亲整理毛线,没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直到欧阳然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脚踝,才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窗台。
袖扣的银面映出他震惊的脸,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突然冲破闸门:
上周来的时候,这枚袖扣放在母亲的枕头下;
上上周,藏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而今天,它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躺在阳光下,像个无声的挑衅。
【怎么会在这里?】
慕容宇的心跳开始狂跳,手心的冷汗浸湿了毛线。
他转头看向欧阳然,对方正用眼神示意他冷静,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写满了严肃,让他莫名地安心。
“妈,这是谁的?”
慕容宇的声音发紧,指尖捏着袖扣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其捏碎。
母亲的眼神闪烁着,织毛衣的动作变得慌乱,棒针反复戳在毛线团上,留下一个个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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