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望去,那人面罩滑落一角,露出的左眼结着暗红血痂
——正是三天前在码头交过手的亡命之徒。
慕容宇的指节捏得发白,匕首在掌心转出残影。
他忽然想起欧阳然教他的格斗技巧,膝盖狠狠撞向敌人腹部。
在对手弯腰的瞬间,余光里欧阳然的身影再度跃入眼帘:那家伙正用领带缠住敌人手腕,皮鞋精准踩住对方脚面,明明是生死相搏的场面,嘴角却始终挂着懒洋洋的弧度。
“配合得不错嘛。”
欧阳然甩了甩溅上血的刘海,歪头冲他挑眉。
慕容宇感觉胸腔里翻涌的热浪突然变得滚烫,不是因为打斗的激烈,而是这个总是漫不经心的搭档,此刻眼底燃烧着比刀锋更锐利的光。
欧阳然注意到慕容宇手臂上的伤口,鲜血正顺着指尖往下滴,在地毯上晕开小小的血花,像一朵朵凄美的红梅。
他心里一紧,突然发力踹飞两人,硬生生开出条通路,动作又快又狠,像头被激怒的狮子。
“走!”
他拽着慕容宇冲向阳台,掌心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袖传过来,烫得人心里发颤,手指紧紧攥着,生怕一松手就会分开。
慕容宇被他拽着跑,手臂的伤口扯得生疼,每跑一步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却莫名地觉得安心。
他回头的瞬间,看见蒙面人领口露出的蛇形纹身
——鳞片的纹路、蛇眼的位置,都与法官宅邸遇到的如出一辙,那蛇眼的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着诡异的光。
【是“裁决者”的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欧阳然拽着跳下了阳台。
落地时,两人滚作一团,战术手电的光束晃得人眼睛发花,像在旋转的万花筒。
慕容宇压在欧阳然身上,鼻尖差点碰到他的锁骨,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和汗水的气息,形成一种奇特的味道,让人莫名心安。
对方的面罩在翻滚中掉了,露出张沾着血污的脸,左眉骨的疤痕在光线下格外清晰,像条跃动的小蛇,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反而添了几分野性。
“压死我了!”
欧阳然的声音带着点喘,胸口剧烈起伏着,却笑得眉眼弯弯,眼睛像盛满了星光,
“慕容警官,占够便宜了没?”
他的手指在慕容宇后背轻轻挠了下,引得对方像触电般弹开,动作又快又急,像只受惊的兔子。
慕容宇的脸颊有些发烫,像被火烧一样,刚想反驳,就看见欧阳然后背的衣服渗出血来,是刚才替他挡闷棍的地方,深色的血迹还在不断扩大,像朵不祥的花。
“你受伤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紧,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切,伸手想去碰,却被对方躲开。
“小伤。”
欧阳然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动作却因为疼痛而微微一顿,“比起这个,我更关心那本账本能让多少人睡不着觉。”
他的目光投向别墅三楼的灯光,那里已经变得一片漆黑,像只闭上的眼睛,透着股阴森的气息。
可他的眼神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像个发现了宝藏的孩子。
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交替的光芒在夜空中闪烁,像两颗不安分的星辰。
慕容宇看着欧阳然被风吹乱的头发,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额头上,狼狈却又耀眼。
突然觉得,不管接下来还有多少危险,只要身边有这个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他的心跳还在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而加速,像揣了只小兔子,手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这些都比不上此刻心里的那份悸动。
“喂,”
慕容宇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像被砂纸磨过,
“下次别再替我挡了。”
欧阳然挑眉,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怎么?心疼了?”
他凑近一步,两人的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发间的硝烟味,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点暧昧的气息,
“那你下次也别再走神,不然...我可不会再救你了。”
话虽如此,眼里的关切却藏不住,像融化的春水,温柔得能溺死人。
警灯的光芒刺破夜空,在两人脸上投下红蓝交错的光,明明灭灭,像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他们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默契和决心。
这场游戏还没结束,但他们会一起走下去,直到把所有的黑暗都驱散。
慕容宇突然想起刚才在书房,欧阳然指尖划过账本时的专注,想起他替自己挡闷棍时的毫不犹豫,想起落地时他眼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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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画面像拼图一样在脑海里组合起来,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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