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他和欧阳然联手揪出来时,那家伙还嘴硬说只是开玩笑。
当时欧阳然把人反绑在树上,拍着对方的脸说
“叛徒就该吊在最高的枝头接受阳光的洗礼”,
结果被教官罚抄校规一百遍。
欧阳然那家伙哪肯乖乖受罚,写了不到十遍就开始耍赖,最后还是慕容宇陪着他写到凌晨,两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时脸上还沾着墨水印,被其他同学笑了好几天。
审讯室的铁门“咔嗒”打开,沉重的声响在走廊里回荡。
林峰教官走了出来,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
“心理专家评估过了,”
他递过来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白色的雾气氤氲了他的眉眼,
“可以开始了。”
老狐狸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像在审视什么,突然笑了,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
“昨晚在工厂挺默契,不像以前总吵架,跟两只斗架的公鸡似的。”
慕容宇的指尖刚触到马克杯杯耳,咖啡蒸腾的热气便裹着苦涩气息扑面而来。
瓷杯外壁的温度透过皮肤,在他掌心烙下细微的灼痛,这触感却无端勾起记忆深处的涟漪
——那晚暴雨倾盆,欧阳然拽着他冲出火场时,那人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浸透雨水的袖口,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将他护在身后。
此刻杯壁的灼热与记忆中的温度重叠,同样的炽热,却让他喉头泛起难以言说的酸涩。
“教官说笑了。”
他垂眸掩饰眼底翻涌的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杯身的棱纹。
深褐色的液体顺着杯沿滑入喉间,苦涩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审讯室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紧接着,张磊沙哑的求饶声混着金属椅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彻走廊,那声音破碎得如同被碾过的玻璃渣,又像是困兽濒死的呜咽,在寂静的刑侦支队大楼里回荡出令人脊背发凉的颤音。
单向玻璃后的景象渐渐清晰。
张磊的下巴被临时固定着,说话时像只漏风的风箱,发出“嘶嘶”的声响。
当审讯员提到账本时,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铁链在椅子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让人牙酸。
“是赵局!是赵国安让我们做的!”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透着恐惧,“他说只要拿到账本,就能让我们加入暗网,赚一辈子花不完的钱!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
欧阳然突然按住慕容宇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像是在宣泄情绪,又像是在传递某种力量。
“看他左手腕。”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呼吸扫过慕容宇的耳垂,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像有小虫子在爬。
“有个蛇形纹身,和法官别墅那个一样。”
慕容宇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警校刺青鉴别课的内容突然涌上来:这种鳞片排列密集的蛇形图案,属于“裁决者”组织的中下层成员,蛇眼处的红色纹身处用了特殊染料,在紫外线照射下会发出荧光。
而赵国安作为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办公室抽屉里就放着一本《世界神秘组织图鉴》,第37页正好夹着这片蛇鳞的拓片,当时他还和欧阳然偷偷议论过这图案设计得真没品味。
“还有每周三的精神病院!”
张磊突然拔高声音,椅子腿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刻痕,像野兽的爪印。
“根本不是接头,是给法官女儿送药!她被注射了致幻剂,天天说看见血蛇,胡言乱语的,根本不是自愿配合我们!我们只是拿钱办事,不关我们的事啊!”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这句话像颗炸弹在走廊里炸开,震得慕容宇耳膜嗡嗡作响。
他猛地转身,正好撞进欧阳然的怀里,柔软却又坚实的胸膛让他瞬间安心。
对方的手迅速扶住他的腰,掌心的温度烫得人发慌,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温热的触感和微微的颤抖。
“法官女儿...”
他想起卷宗里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照片上的她笑得眉眼弯弯,眼睛像清澈的泉水,根本不像被药物控制的样子。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我就说不对劲。”
欧阳然的指尖在他腰侧轻轻摩挲,像是在安抚,带来一阵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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