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拿起话筒,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像握着一块寒冰,
“最近身体怎么样?手肘还疼吗?我托人给你带的药膏,用着还行吗?”
他的语气带着急切,像个担心父亲的孩子,忘记了自己是个身经百战的刑警,忘记了那些面对罪犯时的冷静和果断。
慕容崇山笑了,嘴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朵盛开的菊花,却透着无尽的沧桑:
“挺好的,药膏很管用,现在不怎么疼了。狱友们也很照顾我,你不用惦记。”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慕容宇的脸上,眼神里满是心疼,
“你瘦了,是不是最近案子太多,没好好吃饭?眼眶都陷下去了,下巴上还冒了胡茬,工作再忙,也要照顾好自己,别累坏了身体。”
慕容宇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赶紧别过脸,假装整理衣领,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话筒线,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声音带着哽咽:“我没事,爸,就是最近案子有点棘手,忙了点。”
他不想让父亲担心,更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正在调查的案子,可能和当年父亲入狱的真相有关
——三年前,父亲因为“贪污受贿”被判刑,可他始终相信,父亲是被冤枉的,这也是他加入重案组的原因,他要查清真相,还父亲一个清白,让父亲重新穿上那身引以为傲的警服。
【爸,对不起,我还没找到证据,还没让你沉冤得雪。】
慕容宇的手指死死抠住铁栏杆,指节泛白得几乎透明。
监狱特有的霉味混着消毒水气息钻入鼻腔,他望着玻璃那头头发花白的父亲,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腥甜。
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重锤砸在他心上,那些被刻意封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起十二岁那年的夏天,蝉鸣聒噪。
父亲带着他走进戒备森严的靶场,亲手为他戴上隔音耳罩。
当温热的掌心覆上他握枪的手时,迷彩服上的汗渍与枪油味混在一起,在阳光下蒸腾成独特的父爱的味道。
“三点一线,屏住呼吸。”
父亲低沉的嗓音裹着硝烟钻进耳朵,随着枪响,远处的易拉罐应声炸裂。
那时父亲警服上的银线徽章在日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像天上最亮的星星。
“做警察要正直、勇敢,不能被利益诱惑,要对得起身上的警服,对得起人民的信任。”
父亲擦拭配枪时说这话的神情,此刻在慕容宇眼前愈发清晰。
记忆里父亲永远挺直的脊梁,面对歹徒时毫无畏惧的眼神,还有每次深夜归队时公文包上晃动的钥匙串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廉政审查中落马?
慕容宇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来染红了袖口。
监控录像里赵国安将牛皮纸袋塞进父亲办公室的画面,与此刻父亲鬓角的白发重叠。
那个总爱拍着他肩膀说“小宇要好好努力”的“赵叔”,在股东大会上西装革履的伪善面孔下,藏着怎样的蛇蝎心肠?金属栏杆在他攥握下发出细微的呻吟,暴雨砸在监狱屋顶的声音越来越急,仿佛上天也在为这场冤案鸣不平。
“对了,小宇,”
慕容崇山突然开口,打断了慕容宇的思绪,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人听见,眼神里满是警惕,左右看了看,才继续说,
“上次我跟你说的,同监室那个叫老陈的狱友,他昨天跟我说,他知道当年‘猛虎帮’走私军火的线索,还说……还说当年陷害我的人,可能和这个帮派有关。”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话筒,指节泛白,
“你要小心,他们势力很大,手段残忍,杀人不眨眼,别被他们发现了,不然他们会对你下毒手的。”
慕容宇的瞳孔骤缩,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心脏猛地一沉,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老陈?他还说什么了?”
他的声音带着急切,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着父亲的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有没有说具体的线索?比如人名、地点、时间?或者和‘猛虎帮’有关的标志、暗号?”
慕容崇山摇摇头,眼里满是无奈,像个无能为力的孩子:
“他没说太多,只是提醒我小心,还说等他出狱后,会给我一份重要的证据,说是能证明我清白的关键。”
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担忧,像根紧绷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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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你别太着急,安全第一,要是有危险,就先放一放,爸爸没关系,都这么大年纪了,在里面待多久都无所谓,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别为了我冒险。”
慕容宇点点头,眼里满是坚定,像颗下定了决心的子弹,随时准备发射:
“我知道了,爸,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但我一定会查清真相,还你一个清白,让那些陷害你的人,付出代价!他们欠你的,欠我们家的,我都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像道惊雷,在寂静的探监室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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