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宇收到匿名短信的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屏幕上跳动的“小张”二字让他瞬间清醒,指尖划过接听键时,还能感觉到掌心残留着昨晚那个猫咪钥匙扣的温度——他昨晚把钥匙扣串在了自己的警匙上,翻来覆去看了半宿,连做梦都梦到欧阳然举着同款钥匙扣冲他笑。
“宇哥!出大事了!”小张的声音像炸雷似的在耳边响,“然哥父母的事迹被整理成报告了,市局要在烈士纪念日开追思会,还要重新启用两位前辈的警号!王教官刚才在群里发通知,让我们俩作为青年警员代表发言!”
慕容宇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紧,钥匙扣的塑料边缘硌得掌心发疼。
他抬头看向窗外,晨曦正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暖光。
脑海里瞬间闪过欧阳然昨晚跑回小区时的背影,连帽衫的帽子歪在一边,露出的耳尖还泛着红。
【这家伙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嘴硬说不在乎,转头偷偷躲起来哭。】他翻身下床,抓起警服就往身上套,扣子扣错了两颗都没发现。
赶到市局家属院时,老式单元楼的楼道里飘着隔壁张婶家熬粥的香气,混杂着墙缝里渗出来的旧木头味。
欧阳然家的防盗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东西的窸窣声,还夹杂着“哎哟”一声轻呼。
慕容宇推开门,就看到欧阳然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蹲在客厅的旧衣柜前,白色连帽衫的帽子滑到了脖子上,露出的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一缕缕贴在饱满的额头上,鼻尖上还沾着点灰——显然是翻衣柜时蹭的。
衣柜门大开着,里面堆着半旧的警服和泛黄的相册,最上面放着个褪色的铁皮盒,盒盖上“公安嘉奖”四个烫金大字已经磨得只剩轮廓。
“慕容大小姐,你怎么来了?”欧阳然回头看他,眼眶红红的,却故意咧着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嘴角还沾着点油条渣,“是不是闻着香味来蹭早饭的?我妈留的油条还在锅里温着,脆得很。”
他说着要站起来,膝盖却不小心撞到了衣柜门,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疼得他龇牙咧嘴,眼泪差点飙出来,却还嘴硬,“没事没事,我练过铁头功,膝盖也一样硬。”
“慕容大小姐,你怎么来了?”欧阳然回头看他,眼眶红红的,却故意咧着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是不是来蹭早饭的?我妈留的油条还在锅里温着。”
他说着要站起来,膝盖却不小心撞到了衣柜门,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疼得他龇牙咧嘴。
慕容宇快步上前扶住他,指尖刚触到欧阳然后腰的布料,就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僵了一下——那里有上次替他挡刀留下的疤痕,拆线才半个月,碰着还会疼。
“笨蛋,不知道慢点?”慕容宇的声音有些发紧,目光落在欧阳然泛红的眼尾上,那处皮肤比平时更红,像是刚揉过,“小张都告诉我了,追思会的事。
王教官还说,让我们俩穿制服发言,你这一身连帽衫,是想被他罚跑十公里?”
欧阳然的耳尖瞬间红了,像被晨光染透的樱桃,他赶紧挣脱慕容宇的手,转身去翻铁皮盒,连帽衫的下摆扫过慕容宇的手背,带着洗衣液的柑橘香:“多大点事,不就是开个会嘛。
”话虽如此,手指却在碰到盒里的旧照片时,控制不住地发颤。
照片被塑封过,却还是泛着黄,上面的年轻男女穿着笔挺的藏蓝色警服,站在市局的大门前,男的眉眼像极了欧阳然,尤其是那双含着笑的桃花眼,女的则是利落的短发,笑容比背景里的警徽还亮。
欧阳然的耳尖瞬间红了,像被晨光染透的樱桃,他赶紧挣脱慕容宇的手,转身去翻铁皮盒:“多大点事,不就是开个会嘛。”话虽如此,手指却在碰到盒里的旧照片时,控制不住地发颤。
照片上的年轻男女穿着笔挺的警服,笑容比背景里的警徽还亮,男的眉眼像极了欧阳然,尤其是那双含着笑的桃花眼。
“这是叔叔阿姨执行‘雷霆行动’前拍的吧?”慕容宇凑过去看,指尖轻轻碰了碰照片边缘的塑封,“我爸跟我提过无数次,当年他们三人组是市局的‘铁三角’,破案率连续三年全市第一,罪犯听到‘慕容建明’和‘欧阳夫妇’的名字,都要绕着走三条街。”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带着点敬佩,“我爸说,阿姨当年比男同志还能打,徒手制服过两个持刀歹徒,回来的时候,警服的袖子都被划烂了,却还笑着说‘小菜一碟’。”
欧阳然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背对着慕容宇,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我都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了,只记得我妈煮的红烧肉特别香,肥而不腻,我爸总把我架在肩膀上去巷口买糖葫芦,每次都要让老板多裹一层糖衣。”
他从铁皮盒里掏出枚褪色的勋章,勋章主体是五角星形状,上面刻着“一级英模”的字样,边角已经磨得发亮,“这是他们‘雷霆行动’得的,送回来的时候,勋章的绶带上还沾着血,我奶用肥皂洗了三遍,都没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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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然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背对着慕容宇,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我都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了,只记得我妈煮的红烧肉特别香,我爸总把我架在肩膀上去买糖葫芦。
”他从铁皮盒里掏出枚褪色的勋章,上面刻着“一级英模”的字样,“这是他们最后一次任务得的,送回来的时候,勋章上还沾着血。”
慕容宇看着他颤抖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疼。
他想起大三那年警校组织的英烈纪念活动,欧阳然躲在操场的角落里哭,被他撞见后,还嘴硬说是风迷了眼。
那时候他只知道递纸巾,现在却想把这个别扭的家伙搂进怀里,告诉他不用假装坚强。
“哭什么,丢不丢人?”慕容宇踢了踢他的脚后跟,故意装出不耐烦的样子,眼角却悄悄瞥着他颤抖的肩膀,“王教官让我们俩发言,你要是哭成小花猫,小心小张他们拍下来发群里,让你成为警队年度笑料。”
他蹲下身,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小警服,布料已经有些发脆,袖口内侧用红色的线绣着小小的“然”字,针脚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来绣得很用心,“这是阿姨给你改的小警服吧?我爸说,当年你穿着这个,跟在叔叔阿姨后面当小尾巴,逢人就说自己是‘小警察’。”
“你怎么知道?”欧阳然猛地转身,眼眶里的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小警服的布料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都快忘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像受了委屈的小孩,手指轻轻摸着袖口的“然”字,“我连他们的声音都记不清了,怎么跟别人说他们的事迹?到时候我说不出来,只会给他们丢脸。”
欧阳然猛地转身,眼眶里的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警服的布料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慕容宇,我怕我到时候说不出话来。”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像受了委屈的小孩,“我连他们的声音都记不清了,怎么跟别人说他们的事迹?”
慕容宇的心瞬间软了,像被温水泡过的棉花。
他伸手,用指背轻轻擦了擦欧阳然的眼角,指尖的温度烫得对方猛地一颤,连呼吸都顿了半拍。
“有我呢。”慕容宇的声音异常坚定,像钉在墙上的钉子,“我爸跟我讲了好多叔叔阿姨的故事,从他们刚入职破的第一个小偷案,到‘雷霆行动’抓捕贩毒团伙,我都记在笔记本上了。我们一起写发言稿,到时候我站在你旁边,你忘词了我就咳嗽提醒你,实在不行,我就替你说。”
他顿了顿,故意板起脸,伸手捏了捏欧阳然的脸颊,“要是敢哭,我就把你恐高不敢爬消防梯,被我拽着上去后腿软得站不起来的事,在追思会上当笑话讲,让全市的警察都知道我们欧阳大神探怕高。”
“你敢!”欧阳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还挂在脸上,却伸手拍掉慕容宇的手,反手捏了捏他的脸——慕容宇的皮肤很白,捏起来软软的,像他小时候吃的奶糖,
“我就说你当年在档案室偷啃泡面,被张检察官抓包后,还狡辩说是‘补充能量为人民服务’的事!我还要说你第一次打靶,十发子弹脱靶九发,被王教官骂‘浪费国家弹药’!”
他看着慕容宇的眼睛,晨光从老式窗户的格子里照进来,落在对方白皙的脸上,睫毛很长,像两把小扇子,垂着眼的时候,阴影落在眼下,像只安静的猫。
【有他在,好像真的没那么怕了。】
欧阳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还挂在脸上,却伸手拍了下慕容宇的胳膊:“你敢!我就说你当年在档案室偷啃泡面,被张检察官抓包的事!”他看着慕容宇的眼睛,晨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对方白皙的脸上,睫毛很长,垂着眼的时候,阴影落在眼下,像只安静的猫。
【有他在,好像真的没那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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