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婕妤的尖叫撕裂宫宴的寂静,她跌坐在地,裙角洇开一片猩红,指尖颤抖指向殿心:“废后……她在酒里下了毒!我腹中龙胎……保不住了!”
李嵩立刻出列,袍袖一拂跪倒在地:“陛下!慕氏妒火焚心,竟于宫宴之上残害皇嗣,请即刻赐死,以正国法!”
百官哗然。有人侧目低语,更多人垂首不语——废后已失势三月,冷宫枯骨,本不足惧。可今日她竟敢现身宫宴,便是自投罗网。
唯有慕清绾不动。
她站在殿中央,月白襦裙未染尘灰,鹅黄披帛轻垂如水。左手藏于袖中,贴着心口处那片金属的微温——凤冠碎片已被心头血浸透,脉脉发烫,像一枚埋入皮肉的烙印。昨夜密信上的字还在脑中回响:“执棋者若醒,子当先死。”
她早知这一局会来。
所以她来了。
所以她带着先帝手谕残页,用蜡封入香囊,系在腰间。只待体温催热,朱砂显字。
她缓步上前,俯视沈婕妤,声音不高,却压过满殿喧哗:“你腹中既怀龙胎,可有太医诊脉记录?可有安胎药方存档?”
沈婕妤咬唇不语。
“没有。”慕清绾冷笑,“因为你根本没孕。”
她转向御座旁的太医院首座:“张太医,你奉旨为婕妤娘娘调理经脉已有两月,可曾摸出胎息?”
老太医额角冒汗,颤声道:“臣……未曾察觉有孕象。”
“那你此刻所见红迹,是经血还是胎血?”
“这……”
“不必猜。”慕清绾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蹲身逼近沈婕妤裙底,迅速蘸取一抹血痕,举至灯下。片刻后,帕上血迹边缘泛出淡青,如墨遇水晕散。
“诸位可见?”她扬声,“此血含‘九转假胎散’余毒,与经血相混,故呈暗红。若真滑胎,血色当鲜赤如泉涌,而非滞涩如淤泥。”
她将帕子掷于李嵩面前:“你弹劾本宫杀人,可识得这药?可知它出自昭阳宫库房,由长公主亲批调用?”
李嵩脸色骤变。
殿内死寂。
慕清绾直起身,目光扫过文武群臣:“本宫居冷宫三月,未踏出一步。若说我能遣人投毒,那禁军巡防、宫门落钥、尚药局录档,皆成虚设。是谁让假孕之女登台受贺?是谁默许毒药流入御膳?若要问罪,也该先查纵容之人。”
她句句钉入人心,直指宫防疏漏,逼得李嵩无法再进。
可就在此时,两名侍卫抬着一只漆盘走入大殿,盘中赫然是一只青瓷酒盏。
“此物搜自冷宫废后寝屋案底暗格。”李嵩厉声道,“杯沿残留‘断肠露’剧毒,经查验确为谋害龙胎之凶器!废后拒不认罪,便请饮此酒——若无辜,何惧一试?”
众臣屏息。
这是死局。
饮,则亡;不饮,则坐实罪名。
慕清绾看着那盏。
前世,她就是在冷宫饮下这酒,喉如刀割,七窍流血,死前听见长公主在耳边轻笑:“执棋者,终究不过一枚弃子。”
可今世不同了。
她伸手接过酒盏,指尖稳如磐石。
全场目光聚焦于她。
长公主坐在偏殿帘后,朱红朝服如血,九鸾金步摇微晃,唇角勾起一丝胜券在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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