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匣上的“杀谢昭”三字尚未散去腥气,慕清绾腕间碎片便猛地一烫,如烙铁贴骨。她未退反进,将碎片按向匣身残月纹刻痕。光流微闪,一丝血线自裂口渗出,滴落于纹心——刹那,整只小匣震颤嗡鸣,与凤冠共鸣。
“是她的东西。”她声音压得极低,“这机关认玄水阁血脉,无人能伪作。”
谢明昭盯着那青铜小匣,指节攥紧玉佩。片刻后抬眸,对暗处沉声:“封锁冷宫出口,传令禁军即刻接管太和殿四门,任何人不得擅离朝会区域。”
话音未落,远处已传来脚步回响。不是宫人缓步,而是甲胄铿锵,由远及近。
“靖王来了。”谢明昭道。
慕清绾收起碎片,袖中藏稳短匕。她气息仍虚,失血未复,可眼神清明如刃。方才石室所见,已非私怨纠缠,而是谋逆之兆。若长公主真欲弑君,必借今日朝议发难。
太和殿内,文武列班。晨钟刚歇,香炉青烟未散,靖王却一身素服踏入殿门,手中握着一封泛黄信笺,边角焦灼,似经火劫余生。
百官侧目。
他直行至丹墀之下,双膝跪地,高举信纸。
“臣靖王谢临川,请奏陛下——此为先母遗书,临终亲授,言及皇室隐秘,关乎国本,请陛下明察!”
群臣哗然。
礼部尚书出列:“靖王慎言!先皇后乃嫡出,长公主亦生于宫闱正典,岂容你以一封无名旧纸妄议血脉?”
靖王冷笑,展开信笺,朗声念道:
“‘永徽三年冬,我产下一子,重七斤二两,接生嬷嬷三人皆在侧。然产后昏沉,醒时婴儿已被抱走。次日,长公主亲至偏殿,抚我额发曰:妹妹莫悲,孩子尚在,只是换了个归处。我问为何,她只轻笑:我非谢氏骨血,却要坐稳这大胤江山。’”
满殿死寂。
靖王抬眼,目光如刀扫过礼部尚书:“敢问大人,当年为长公主接生的三位稳婆,如今可在世?名录何在?宫档可存?”
无人应答。
户部侍郎低头避视,兵部左侍郎指尖微抖。这些年来,谁不知长公主深居简出,诞辰当日竟无一份产报留存?连宗人府玉牒都仅记“嫡女降生”,不载时辰、不录接引之人。
靖王再叩首:“陛下,臣母卑微,不敢觊觎大位。但今有此证,不得不问——长公主既非先帝亲出,又何以执掌凤印、统摄六宫、干预朝政十余年而不受诘?”
谢明昭立于龙阶之上,面色未动,袖中玉佩却已微热。
他缓缓抬手,示意禁军退至殿柱两侧,而后对慕清绾使了个眼色。
她会意,从怀中取出半页泛黄绢纸——正是先帝手谕残片。上前一步,将其摊于案上,指向其中四字:“明玥通敌”。
“诸位可见,‘明玥’者,长公主闺名也。‘通敌’二字,出自先帝亲笔。再观冷宫密道新发现之蛊匣,上有残月纹,与玄水阁信物一致。而此组织,前朝遗逆所建,志在复辟。”
她顿了顿,声转冷锐:“一人非血裔,已是动摇国本;若其身负敌国之根,掌权多年,暗结党羽,私养药人,图谋不轨——此非叛,何为叛?”
工部尚书颤声:“这……这需彻查,不能凭空定罪……”
“不是空口。”靖王猛然起身,指向殿外,“昨夜本王搜检母妃旧箱,除遗信外,尚有一物。”
他拍掌三下。
两名王府护卫抬进一只漆盒,打开后,赫然是一块褪色襁褓布片,上绣“谢”字,却被刀划破,另补了一角暗红织锦,针脚歪斜,分明是后来缝合。
“此布原为臣母所留婴儿衣,被调换后,只剩这一角。而补缀之料,经内务府老匠辨认——出自昭阳宫裁衣房,专供长公主贴身衣物所用。”
死寂再度笼罩大殿。
有人开始后退,有人低头垂首,更有人悄悄将手中笏板换到左手,似要割席。
谢明昭终于开口,声如寒铁:“传旨——即刻拘押长公主,查封昭阳宫所有文书往来,查其历年出入记录、银钱流向、宾客名册。若有阻拦者,视同谋逆。”
圣令既下,禁军统领拔剑出鞘,正要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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