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绾收起令牌后,目光落在靠坐在石柱旁的谢明昭身上,他脸色惨白,呼吸粗重,右臂贴在身侧,指节泛白。她眉头微蹙,将最后一滴封脉蛊油涂在他腕间黑纹边缘,指尖微微发颤,却未停手。
她撕下一段布条重新缠绕他手臂,动作利落,像早已重复过千百遍。
“还能走?”她问。
他撑着石壁想站起来,膝盖刚一用力便晃了一下。她伸手托住他肘部,两人之间距离极近,她能感觉到他衣料下的肌肉绷得像弓弦。
就在此时,祭坛外传来铁甲摩擦声。寒梅暗卫押着一人入内,那人赤足裹藤,肤色如焦土,怀中竹筒剧烈震颤,发出细微的嗡鸣。
“南疆来的。”暗卫低声禀报。
商人跪地,双手颤抖着捧起竹筒,迅速打开盖子,一条通体缠绕金线的蛊虫猛地爬出,在地面快速盘成一团,头朝慕清绾,触须疯狂轻颤,仿佛在急切传递着什么。
“这是镇国公府三年前起,每月送往南疆总坛的密信载体。”商人语速急促,“今次内容紧急,必须活体送达!死物传讯,阵法即毁。”
他抖开一张浸过药液的皮纸,字迹为南疆古文。慕清绾目光扫过,唇线绷紧。
译文浮现脑海:“蛊人阵已布九宫,待大婚钟鸣,执棋者血尽,帝魂归墟。”
她盯着那条金线蛊,左手腕上的菱形疤痕突然灼痛,凤冠碎片贴着皮肤发烫,共鸣加剧。她猛然抬手,指尖直逼蛊虫额心。金光一闪,碎片映出蛊虫体内符纹——残月纹与“归墟”二字,微缩如烙印,位置、笔势,与祭坛令牌背面完全一致。
真信。
不是诱饵。
是倒计时。
她收回手,袖口擦过伤口,渗出的血在布料上晕开一圈暗红。正欲收袖,窗外鹰唳划破寂静。一只信鸽撞入祭坛,腿上绑着字条,墨迹未干。
她取下,展开。
白芷的字:“子母蛊反噬加剧,饲主若三日内不供血,宿主经脉尽碎。”
她低头看谢明昭。他额角青筋跳动,唇色灰败,牙关咬得极紧,却不发一声。她知道他在忍,也知道他撑不了多久。
字条被她投入阵火,火焰一跳,灰烬飘落他掌心。
“白芷不会误判。”她说。
他闭着眼,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转身对寒梅暗卫下令:“备马,清点南疆舆图、蛊毒解方、封脉油三倍量。另传令江南绣坊,封锁所有通往南境的商道。”
命令出口,她回身望向谢明昭:“你若死在京中,才是他们想要的结局。走,或有一线生机;留,必堕归墟。”
他沉默许久,终于睁眼。
那只手抬起,缓慢,却坚定地抚上她脸。指尖沾了她的血,也沾了他的汗,落在她颊边,带着滚烫的重量。
“你说掀桌子……”他声音沙哑,像砂石磨过铁器,“那这一路,我陪你拆了它。”
她没应,只是将凤冠碎片贴回腕间,裂痕仍存,触之微颤。她知道这具身体已近极限,血气亏损,神识滞涩,可脚步不能停。
祭坛幽光映在两人身上,拉出交错的影。马蹄声已在宫外响起,由远及近,踏碎夜雾。
她扶着他走出石门,台阶冰冷,一级一级向下。风从地宫深处涌出,带着腐土与铜锈的气息。她没有回头。
商人被押走前,忽然开口:“蛊人阵,不止九宫。”
她脚步一顿。
“最后一宫,不在京城。”他低声道,“在昆仑雪线之下,归墟门前。执棋者若不到,阵不成;若到,血祭即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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