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开启的瞬间,蓝光如水漫出,映得慕清绾眉骨发寒。她未动,只将凤冠碎片按在掌心,指节压着裂痕边缘,热度灼人,却不似方才那般刺痛——像是从警兆转为确认。
“执棋者终于来了。”老者声音沙哑,混着南疆口音,却无半分惊异,反倒像等了多年。
她不答,目光扫过他胸前梅花刺青。那纹路极淡,几乎隐于皮肉之下,可当幽磷灯微光掠过,竟泛起一丝血色涟漪。她左手腕疤痕随之轻颤,不是痛,而是一种近乎共鸣的麻意。
白芷曾说,葬雾谷传人以血绘符,刺青是命脉所系,绝不会轻易示人。更不会任穿骨钉贯穿双臂而不运功自解。若此人真是同门长辈,必藏手段。
她闭眼,凝神。重生以来,每一步都靠细枝末节拼出真相。香囊纹路、靴印深浅、药方笔迹……这一次,她要听的是记忆深处那一句残语——白芷翻《毒经》时冷笑:“我爹若活着,见我不识真蛊纹,怕是要从坟里爬出来打我。”
再睁眼时,她已有了七分疑虑。
“你说我该剖你胸膛?”她开口,声线平稳,“可若你是长公主埋下的饵呢?若这玉简里藏的是噬心蛊引,我一碰即控,岂不正合她意?”
老者咧嘴一笑,牙龈溃烂处渗出黑血,滴落地面竟腾起一圈蓝焰,火中浮现出残月抱凤、双蛇缠枝的图腾。那是玄水阁初代誓约之印,传说唯有阁主血脉与执棋者血共祭,方可激活。
可它不该由一个囚徒主动燃出。
“你以为……老夫为何要你亲手来剖?”他喘息着,“因为只有执棋者心头血染过刀锋,才能取出玉简。否则,它会焚毁于三息之内。”
她不动。
这话听着像真,却也像陷阱。前世冷宫饮毒,不也是因一句“唯有你能救陛下”而赴死?如今谢明昭命悬一线,三百血亲已被集齐,母蛊将启,她不能赌错一步。
她缓缓抽出腰间短刃,刃身薄如蝉翼,映着幽磷火光泛出冷蓝。她没有靠近,反而退后半步,刀尖直指他心口。
“你说母蛊不等血亲,那它等什么?”
老者喉头滚动,咳出一口紫黑血沫,气息越发虚弱,眼中却亮得惊人。
“等一个‘愿’字。”他一字一顿,“愿舍命破局的人——不是皇帝,不是将军,是那个本可全身而退,却仍踏进来的人。你来了,它就醒了。”
话音落,他胸口梅花刺青骤然一亮,红光流转,与慕清绾腕上疤痕遥相呼应。那不是蛊控的波动,而是血脉之间的牵引,如同白芷施术时指尖跃动的血纹。
她瞳孔微缩。
这是真的。
可她仍未动。
“若我杀了你,”她低声道,“是不是也能毁掉母蛊?”
“不能。”他摇头,声音几近耳语,“因为你还没看见真相。而看见之后……你或许宁愿自己死。”
空气凝滞。
火光摇曳,墙上两道影子对峙如棋局终盘前的静默。她握刀的手未抖,可袖下脉搏跳得极快。她知道他在逼她做选择:信,还是不信?
信一个被锁链穿骨、困于地底多年的老人,信他胸中藏着逆转命蛊的玉简,信他所说“母蛊真正等的是执棋者亲临”并非诱杀之语。
可她更清楚,长公主最擅长的,便是以真话织网。
“你既知我是执棋者,”她换了个角度问,“可知我姐姐慕清沅,是不是活蛊?”
老者眼神一闪,似有波澜掠过。
“她是。”他答得干脆,“也是假身。真正的活蛊,是你母亲留下的那一缕精魄,被封在她体内二十年,只为等一个能破命蛊的人出现——那就是你。”
她呼吸一滞。
母亲早亡,死因成谜。相府旧档只记“急症暴毙”,可她一直记得,姐姐曾在梦中呓语:“娘没死,她在我心里说话。”
原来如此。
“那你为何不早说?”她盯着他,“若你真为破局而来,为何等到今日才现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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