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昭的手突然收紧,指节扣住慕清绾的手腕,体温烫得吓人。
她立刻低头看他,发现他眉头紧锁,呼吸急促,龙纹佩贴在胸口的位置正渗出血丝。那血不是鲜红,而是泛着暗紫,一滴一滴落在衣襟上,迅速被寒气凝成冰珠。
白芷也在这时睁开了眼。
她没说话,先摸了摸自己左肩的梅花刺青,指尖一颤。刺青颜色依旧灰暗,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血脉。她缓缓坐起,靠着碎石堆喘了口气,目光扫过四周。
雪地空旷,林木稀疏,远处山势陡峭,黑影连绵。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片碎石坡,背后是合死的石门,前方只有风雪和一条被积雪半掩的小径。
慕清绾把谢明昭轻轻放平,从袖中取出最后一包止血药粉,掀开他心口的布条重新敷药。伤口裂得更深了,边缘发黑,明显是蛊毒反噬加剧。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入药粉,混合后按进伤口。谢明昭闷哼一声,身体抽搐了一下,但没有醒来。
白芷爬到她身边,伸手探了探谢明昭的脉。
“撑不住多久。”她说,“他的双生血脉已经被母蛊标记,再靠近总坛一步,就是催命。”
慕清绾没应声,只把药包压实,用布条缠紧。
她抬头看向远方。
半边夜空被火光映红,那火不像是寻常篝火,也不像山林走水。它悬在山腰,不动,不散,像一团烧在骨头上的幽焰。风吹不灭,雪落不熄。
她取出凤冠碎片,贴在掌心。
碎片微热,但没有发烫,也没有震动。说明他们还没进入母蛊的核心控制范围。可这热度本身就不正常——自南疆启程以来,凤冠碎片从未在无敌踪时自行发热。
“你感觉到了?”白芷问。
“嗯。”慕清绾收起碎片,“它在提醒什么。”
白芷没再说话,抓起一把冻土,放在鼻下轻嗅。又蘸了点雪抹在唇上,闭眼片刻,脸色骤变。
“是蛊火。”她低声说,“烧的是人骨。”
慕清绾转头看她。
“玄水阁的仪式。”白芷声音很轻,“每逢月蚀,他们会用活人做祭品,把躯体投入火中,炼出精魄喂养主蛊。火光越红,说明祭品越多。现在这火……至少烧了三个人。”
慕清绾盯着那团火,手指慢慢攥紧。
她想起姐姐的遗书里写过的字——“钥已燃,门将启”。
原来“燃”的不只是信物,还有活人的命。
“长公主要开启最终阵法。”她说,“她在等一个时机。”
“月蚀。”白芷点头,“就在今晚子时。一旦天象完成,母蛊彻底苏醒,整个昆仑的蛊脉都会联动。到时候,不只是谢明昭会被控制,所有带过南疆玉佩、饮过宫中茶水的人,都会变成她的傀儡。”
慕清绾站起身。
她先把谢明昭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又转身拉起白芷,一手揽住她的腰,拖着两人往小径走去。
脚踩进雪里,发出咯吱声响。
三人留下三道脚印,一深两浅,蜿蜒向前。
风越来越冷,吹得人睁不开眼。可那火光却越来越近,照得雪地泛出暗红。
走了约莫半炷香时间,慕清绾忽然停下。
她感觉到左手腕的疤痕在跳。
凤冠碎片又开始发热,这次比刚才更明显。她再次取出碎片,发现它正对着火光方向微微震颤。
“前面有东西。”她说。
白芷喘着气抬头:“可能是守阵的蛊奴。他们不会主动出击,但会感知执棋者靠近。”
“那就绕不开。”慕清绾说,“我们必须过去。”
“你打算怎么办?背着他冲进去?”
“不。”慕清绾低头看谢明昭,“我得让他醒。”
她撕下里衣一角,浸了雪水,擦在他脸上。又掐他虎口,拍他肩膀。试了几次,谢明昭终于睁开眼。
眼神浑浊,带着痛意。
“我们在哪?”他声音沙哑。
“昆仑山脚。”慕清绾说,“玄水阁总坛就在前面山上,长公主正在用活人饲蛊。”
谢明昭瞳孔一缩,抬手摸向胸口玉佩。玉佩裂痕加深,内里的南疆玉佩正发出微弱青光。
“她要强行唤醒母蛊。”他说,“需要双生血脉共鸣做引,我的命快被抽干了。”
“那就不能让她得逞。”慕清绾扶他站直,“你能走吗?”
谢明昭试着迈步,腿一软,差点跪倒。慕清绾立刻撑住他。
“我还能撑。”他说,“别丢下我。”
“没人会丢下谁。”白芷靠在一旁树干上,喘着气说,“但我们得快。蛊火持续燃烧,说明仪式还没完成。只要在月蚀达到顶点前破坏祭坛核心,就能打断血契。”
“祭坛在哪?”慕清绾问。
“火光最中心。”白芷指向山腰,“但那里一定有重兵把守,还有蛊阵防护。硬闯不行。”
“那就只能智取。”慕清绾看着那团火,“我知道怎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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