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心里一暖,笑道:“我没事,好着呢,倒是时大哥受了两处伤。”
时志鸿却是眼神都没给时亭一个,道:“没事,他自有他的阿柳心疼,我只心疼你。”
苏浅被肉麻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赶紧推开他喊道:“干嘛呀!谁要你心疼了!”
“心疼你怎么了?”时志鸿立马又粘上去,将人紧紧抱回怀中。
周围的护卫皆是一副没眼看的看戏模样,时亭和苏元鸣默契地让所有人带书生们出去。
走到门口,时亭回头看了一眼嬉闹的时志鸿而后苏浅,下意识看向右手拇指。
那枚琥珀扳指安静地环在他的手指上,像是一团静止的金色阳光。
“时将军的事都办完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时亭抬头望去,正好和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对视。
那双眼睛仿佛也盛满了金色的阳光,但却是流动的,看不透的。
苏元鸣问:“念昙,你是不是有事要问他?”
时亭意味深长地看着乌衡,直言:“有很多要问的。”
苏元鸣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你去吧,赵宅和聚仙茶楼的事,剩下的交给我和归鸿便好,我会冷静处理的,放心。”
时亭走向乌衡,目光犀利,好似已经看穿他的一切伪装。
而乌衡亦是无所忌惮,直直盯着时亭,眼神描摹着他的一分一毫。
巧了,他也有很多想问的,比如此刻时亭手臂和手掌的伤从何而来,再比如那些更久远,却深刻入骨的问题。
——虽然以时亭嘴严的程度,不一定能问到。
“时某想带二殿下去个地方。”时亭浅笑一声,“二殿下敢去吗?”
乌衡回之一笑,道:“时将军去哪,我就去哪。”
“就算很危险也敢去?”
“龙潭虎穴,刀山火海也去。”
第38章火烧槐安(十)
两刻钟后,时亭带乌衡策马到了大理寺旧址。
大理寺旧址远离闹市,已然杂草连天,周围又是其他府衙旧址,皆是断壁残垣,在惨淡的余晖中显得格外荒凉。
时亭先下了马,回头看向白马上的乌衡,没有任何伸手扶的意思。
乌衡又摆出那幅可怜兮兮的模样,道:“时将军,我可是真不会骑马,一路上你问了好几次了。”
时亭淡淡笑了下,道:“那谁知道真假呢?”
其实不管真假,他都打算晾乌衡一会儿。
谁让这人没完没了地欺骗自己?明明是只千年修行的狐狸,非要装得无辜又无害。
乌衡不由叹气:“我是无所谓,大不了在马上陪时将军看星星,但时将军有伤在身,怕还是尽快处理得好。”
“小伤。”
时亭侧身指向旧址,示意乌衡看过去。
此刻目光穿过褪漆大门,只能依稀看到昏暗中的残景。
那里有比墙外还密的荒草,执法持平的牌匾斜斜挂在高处,随着风声摇摇欲坠,断续发出吱呀闷响。门口的乌鸦飞进去,刹那便不见踪影,就像是被吞噬掉了,直叫人毛骨悚然,比外面还诡异阴森。
乌衡猜时亭是想吓唬自己,很给面子地倒吸一口冷气,问:“时将军,这么可怕的地方是哪里?”
时亭看着眉宇分明轻松舒展的乌衡,直言:“明明不怕,装得也敷衍,这里是大理寺旧址。”
乌衡莞尔:“好吧,被时将军看出来了,我的确不怕,不过这仅仅是因为有时将军在我身边罢了。”
时亭:“……”
就不该和他多废话。
这时,时亭发现白马总是有意无意地回头,用脑袋去碰乌衡。
估计是驮外人太久,快要发飙了。他想,毕竟除自己以外,也只有阿柳能得它青睐,亲昵得不行。
为防乌衡被马甩下来摔死,时亭还是赶紧上前扶下了乌衡。
“时将军,这马叫什么名字?”乌衡克制住目光里对旧物的留恋,笑道,“鬃毛真好看,跟我们西戎雪山上经年不化的白雪一样。”
时亭道:“窝窝头。”
这名字还是乌衡当年取的,闻言却故作惊讶道:“窝窝头?哪有一匹好马取这个名字的,比我还没水平呢。”
时亭当即皱眉,冷声道:“我觉得窝窝头很好听,还请二殿下不要糟蹋取名者的一片心意。”
虽然是对他动怒,但乌衡明显更高兴了,可谓心花怒放。
时亭懒得和乌衡计较,摸摸窝窝头的脑袋安慰,低声道:“等有机会,踢死我旁边这个人。”
窝窝头歪了歪脑袋,像是很吃惊时亭这个决定。
把缰绳绑上拴马桩后,时亭带着乌衡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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