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顿了一下,问道:“前辈不想与长明讲话?”
石碑:“不想。别问为什么。”
谢真:“我不是要问。但是既然这样,你一开始说想选朝羲,难道是逗我的吗?”
这个问题一针见血,石碑呃了一声,道:“这个嘛……倘若没有海山,我也只能勉为其难,拿朝羲一用了。”
谢真:“那样的话,总可以找来别的剑。”
“平常的剑不可以。”石碑傲然道,“你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可以让我寄身吗?”
“海山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谢真奇道。
海山固然不错,但毕竟才打造出来不久,灵性不比那些世代传承的名剑。石碑道:“啧,小蝉花,你到底懂不懂剑啊?”
谢真恐怕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人说“你懂不懂剑”,倒也没生气,虚心求教:“略懂而已,请前辈解惑。”
石碑:“就说孤光吧,你也曾用过孤光,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自然是瑶山镇山之剑。”谢真答道,“现在也知道,是前辈铸造。”
“不是说这个。”石碑说,“这剑最初为何而铸,是谁做过它第一任主人,这些你都知道吗?”
谢真:“如果前辈愿意告知,那么便能知道了。”
“这不重要,以后再说。”石碑道,“就是说,你对这些一无所知,即使用着孤光,也并不了解那把剑,还不如找人给你打一把新的呢。”
这话尽管不能让谢真全数认同,却使他不由得思索起来。
石碑又说:“世人以为寻那些天材地宝打出来的就是好剑,殊不知名剑之所以为名剑,还有不可或缺的另一样东西在其中。”
谢真问:“是什么?”
石碑:“铸剑师的意志。打出来准备摆在店里卖的,和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为了谁而打造的当然不同。这其间,又有那些本就以血与泪铸成的名作。你听说过‘琉璃’么?”
谢真确实听过,关于这件兵器的故事也算流传甚广。“琉璃”乃是古时一把名刀,出身邪异,相传当时铸剑师所在门派突遭大难,满门被屠戮殆尽,只剩下铸剑师自己与她的同门师妹两人。
这把只差一点就铸造完成的刀,被投入烈火焚烧三日,烧得刀刃色作血红,晶莹剔透。铸剑师抱剑而死,师妹则手持这把遗作孤身复仇,直到杀尽最后一名仇人后,也横刀自刎。
之后又有些这把刀落到他人手中,引起血雨腥风的不祥故事,距今年代太过久远,许多事迹都是后人附会,其中颇多夸张与自相矛盾,妖刀本身也早就遗失了。
“这当然不只是故事而已。”石碑冷笑,“那些光想着抢夺名刀,不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驾驭的家伙,才是蠢不可及。”
易地而处,谢真觉得哪怕这把妖刀放在面前,自己也多半不会上手去取的。倒不是因为惧怕,而是这传说中出鞘时赤虹冲天的邪刀太过嚣张,与他的习惯相去甚远。
相比之下孤光只是剑气如月辉,还稍微低调一些。只要你出剑足够快,就没有人会被闪瞎。
“剑器,寻常又不寻常。”石碑淡淡地说,“虽无其他法器那般的千变万化,但它的奥妙在于内,而非形之于外。”
谢真:“正是如此,不惹眼的剑就是最好的剑了。”
石碑:“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华丽些就不好吗?闪起来多好看!”
“……”谢真忽然意识到,孤光与朝羲这两把相当招摇的剑,全都是此人一手打造,不禁沉默了。
他想了想,发现扯得有点远:“所以前辈的意思是,海山的来历也不同寻常?”
“这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自己去弄清楚。”
石碑没好气地说:“你既用过孤光,想必剑法也不会差。但是,光会用剑,不懂人心也不行啊。”
懂人心吗?
再世为人,面对这句话,谢真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回到持静院中,长明从屋里出来,见他面色有些沉重,问道:“怎么了?”
谢真遂暂且抛下这些思绪,与他说了石碑一事。长明听完,盯着海山,皱眉道:“什么叫只和你说话,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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