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荷觉得,现在的大学,和她姐、和丁学文想象中的、期待的大学,或许是不一样的。
林思甜说她想得多了,“都是进的大学读书,能有什么不一样?和你一样,进去了就学习不就行了?”
但不是每个班都像他们第一届的外语系,几乎都是解放军学员啊。
这话题怪沉闷的,关月荷不打算多想,收拾好了碗筷,就招呼林思甜一起去澡堂。
“在家洗澡方便,但还是去澡堂搓一搓得劲。”
俩人带着换洗的衣物直奔卓越服装厂的澡堂,关月荷一进去,就被胡同里的大妈现了,“月荷来了,我找月荷搓去,你这挠痒痒似的。”
关月荷在这个澡堂也是混出点名气来了,她不见得都认识这里的大妈,但来搓澡的大妈们几乎都认识她。
搓搓背,还能听听大妈们聊长湖街道上各个单位的新鲜事。
“你们胡同那个姓金的后爹,真把他媳妇儿前头生的儿子给踹河里弄没了?”
关月荷:“……”
这过去不到三小时吧,外头都传得这么离谱了?!
“没有的事,就是上自行车不小心给扫到了水沟里,人好好的。”
大妈们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听关月荷的解释,凑一块儿神神秘秘地分析金洪昌为啥非要把继子给干掉……
等关月荷带着洗好的衣服回二号院时,金洪昌和孙家旺一大一小正在门前搓衣服。
这半路父子看着关系挺不错的,但不知道金洪昌要是知道外头的人怎么传他的坏话,会不会气得把乱说的人给踹臭水沟了。
而再晚一点,其他院子的邻居带上小板凳来二号院,都聚到了二大妈家里听广播。
前段时间还是去赵大妈家的,但常大爷又一次没考到钳工七级证,心里不痛快,大家就识趣地改道去了二大妈家。
至于关月荷这里,她晚上空闲的时间,听完广播后就要开始学习,不喜欢很多人来家里吵闹。一到晚上就关上门,别人就知道她家不方便招呼邻居们做客了。
是的,她虽然毕业了,但学习没有随着学业完成而结束。
暂时没想到要学什么新的东西,所以就只能继续学习英文了。
学到整个片区统一断电,她就摇着手电筒出去上厕所,再回来刷牙睡觉。
今天曝晒了一整天的被单和枕巾还存着股香皂味。
一时头昏,错把洗澡的香皂当成了洗衣服的肥皂用,怪好闻的。
关月荷沉沉入睡,没现自己还在傻笑。今天确实过得特别满足。
但第二天开始,她就忙到脚不沾地了。
七月好事不停,八月只有工作没有好事,显得八月格外闷热、烦躁。
最新的招工考试已经全部结束,名单也贴了出来。
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好在肖科长新换的办公桌够结实,没被拍坏掉。
银杏胡同再没人考进卓越服装厂。关月荷抹了把汗,叹了声气。
许成才也跟着重重地叹了声气,“我还以为我要当爹了,白高兴一场。”
关月荷心不在焉地回他:“那你和子兰多加油呗。”
“……算了,跟你讲不明白。我找我媳妇儿去了。”
关月荷站在一车间大门前,仰头看了眼黑乎乎的天,盼着这场雨晚点下,好歹等她回到家了再下啊。
但老天没如她的意,她刚推着自行车出厂大门没多远,大雨就哗啦啦地倒了下来。
“哎哟!等我到家再下能咋地?”关月荷冒着大雨飞快地冲回了家。
她晾晒的衣服被收了回来,但还是被打湿了一半。
各个院子都是惊呼声:“白晾晒了!”
这场雨下到第二天清晨才结束,铺着青石板的道上是被冲干净了,但没铺青石板的道泥泞得没法落脚。
出门上班的人衣服上都蹭了些黄泥,关月荷也不例外,裤腿脏得她不忍直视。
都怪常正义,赶着上班,路过个泥坑也不减,冲过去时她这个倒霉鬼被溅了一裤腿。要不是她也赶着去上班,真想追上去揍他一顿。
“天哪!”
一群人围在收室门口惊呼,各个科室的人都有,连肖科长都肃着一张脸。
关月荷挤过去凑热闹,不用她问今天的报纸登了什么,谢冬雪就已经拿着报纸念了出来。
日报转载了今年一位考生的信件,并写道:“这封信提出了教育战线上两条路线、两种思想斗争的一个重要问题,确实人深思。”
有人不明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有人迷茫,也有政治敏锐的人察觉到了日报转载学生信件背后的深意,模糊地提醒道:“今年恢复的招生考试……”
旁边看完报纸的同事还在猜测,“那今年考上了的还能顺利上学吗?”
“谁知道呢?今年能报名考试的学生,也是群众推荐出来的,推荐了这么多人,再择优录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那可不好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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