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荷赶忙扯了他衣服,见伤口不算严重,才放下了心。
比起他身上其他伤疤,这已经算好的了。
她一抬头,就和林忆苦撞上了视线。视线再往上挪,就看到了林忆苦眉骨上的疤痕。
林忆苦刚想吭声,胸口就被她锤了一拳,锤完转头就走。
林忆苦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眉骨,没好气地笑了声,小时候这仇是要没完没了了。
等他换好衣服出客厅,林听又喊了他一声爸爸,她和谷雨像被戳了胳肢窝似的,顿时哈哈笑。
剩他和林听不明所以。
“月荷,你收拾好没有?……忆苦回来了啊,正好,记者同志说要给咱们胡同拍个大合照。”
过来敲门的周红旗换上了崭新的工装,手里还拿着自己的八级工证件,笑哈哈地道:“以前没少被厂里的宣传科做报道,我这还是第一次上电视呢。”
关月荷拍了下手,她也是第一次上电视,可不也得收拾收拾?必须展现出最好的精神面貌啊!
“行,你们先收拾着,我先出去了啊。”周红旗转头就去喊元宝回家换新衣服。
没多久,胡同口聚满了人。
这时候,谁也没穿打补丁的衣服,走出来时,扯扯衣角,再顺一顺头丝,个个都龇着牙乐呵。
胡同口还拉了条红色横幅。
喜庆、热闹得像是在过春节。
虽然这一次只有几个同志出嘴出力逮到了人贩子小偷,但胡同里丢了孩子,却是整个胡同的人一起出动到处去找,电视台的记者同志都说了,银杏胡同的每个热心群众都值得表扬!
记者同志快把银杏胡同的群众夸出花来了。
关月荷听着都乐笑了。
银杏胡同的邻居们在抓坏分子这事儿上绝对不含糊,说大家觉悟高,那没说错。
但要夸银杏胡同的邻居和睦相处……不好说。
“月荷、红旗,你俩大功臣不站前面去?”
“这不集体照吗?按身高站。”
关月荷个子高被安排站到了后面,这会儿和林忆苦,一人抱一个娃。
准备要拍照时,关月荷提醒林听,“待会再吃,抬头看前面那个阿姨。”
林听就这么抱着个大红苹果,直愣愣地看着最前面举着相机的女同志,和银杏胡同的邻居们留下了唯二一张大合照。
拍完了集体照,不少人上前去问能不能多洗一张,他们出钱。
“对哦!咱们胡同可从来没这样的大合照,我们家也想要一张。”
“我,我们家也要……”
过来跟着接受采访的街道办领导笑眯眯的,附和着说以后该一年留一张集体照。
关月荷没继续凑热闹,喊上林忆苦回家去。
这会儿才想起来问林忆苦从哪儿带回来的苹果,“个头比咱们本地的大,闻着还更香。”
“说是山东从日本引进的品种,以后要推广种植。”
林忆苦的行李袋,个人的衣服只装了一小半,剩下的全是苹果。
这下好了,林忆苦带了苹果回来,老家承包的苹果树大丰收,今年冬天绝对不愁苹果吃了。
关月荷一边把他带回来的苹果分出几份,一边笑道:“现在日子真是好过了,姐夫说看到二哥送的半筐苹果就头皮麻,没开始吃就腻了。”
于是,谷满年过来接谷雨被塞了几个红苹果时,没忍住愁,“今年的苹果管饱。”
“你们真是好日子过多了,以前苹果还是稀罕货,想买都难抢得到。”
谷满年可不敢反驳丈母娘,还是关月荷接上了话,“您也说是以前了,以前买布得有布票,抢还抢不到,现在布票都取消了,供应多得很。”
布票取消,算是今年的一个大事件。
布票存在了三十年,可以说,关月荷这代人就是从小就知道买东西是和票证划等号。现在,布票取消了,像是在和大家释放一个信号,以后什么票证被取消都不稀奇了。
说不定,等林听能自己出门打酱油了,票证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
江桂英恍惚了下,点点头,“也是,用了小半辈子的布票,就这么取消了。”
小小地感慨了下,江桂英又开始期盼粮票和肉票也早日取消,早日敞开供应。
“我就盼着以后能大口吃大米饭、顿顿白面馒头、天天吃上肉!”一想到要过上这种好日子,江桂英就觉得自己起码能多活二十年。
—
没两天,电视台、日报社陆续报道了银杏胡同热心群众的事迹,银杏胡同大集体照出现在了电视、报纸上。
外头又传起了银杏胡同风水好的谣言。
“你们胡同,能人真是多啊!”李雪莲真是不服不行。
关月荷一上班,没少听到同事们夸银杏胡同,她都开玩笑地问他们要不要换到那边住。
同事们也开玩笑地附和说要搬到她住的那个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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