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身符,人鬼殊途,你身边跟着一只鬼,还是得提防一二。”
俞雅雅点头,揣进怀里。
樊小花说:“明晚月圆夜,我们去薛府开坛捉怨叉,你做好准备。”
“在薛府做法?为什么?”
正阳说:“怨叉本就心眼小,他以为没有成功把薛夫人弄死,肯定很气,还会再来的。”
俞雅雅哭笑不得:“气性也太大了吧。”
她在樊小花这边待到深夜才回府,梳洗完倒头就睡。
梁南茵坐在床边幽幽地巴望,目色清愁。这具身体分明是自己的,不过两日,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她神采飞扬,风风火火,做事干净利落,虽不是友善之辈,却让人无法敷衍对待。
而自己从前那么声嘶力竭,绞尽脑汁地引人注目,得到的却只有嫌恶和忽略,凭什么呢?大家眼睛都瞎了。
梁南茵想,如果能拿回这具身体,等同于重新开始,她要做一个好母亲,好夫人,薛家上下都会重新接纳她,臣服于她,毕竟最难的时刻已经熬过去了……
而眼前这个占据了她身体的女子来路不明,以后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她对饶儿没有感情,留在身边恐成祸害……
梁南茵找到理由说服自己,慢慢朝熟睡的俞雅雅靠近,双手狰狞张开,对准她的脖子不断收拢。
就在触碰到皮肉的瞬间,剧痛袭来,她的手指像碰到烧滚的铁水,竟然灼出黑烟,脸孔也在顷刻间变作凄厉恐怖的模样。
梁南茵惊恐万分,赶忙躲进了幽暗中。
——
次日午后樊小花带着正阳道长登门,说明此行的来历。
薛淮川听完十分诧异:“城中竟然有怨叉作祟,梁南茵前几日悬梁也是受它蛊惑?”
“不错。”正阳道:“东街屠户之妻与邻居发生口角,当晚服毒死在对方家门口,意图报复,也是受怨叉的挑唆。张氏药材铺分家,其父偏心,分配不均,张老二便当着父兄的面割断自己的脖子。还有另外两宗负气自杀的案子,都是因为被怨叉蛊惑了。”
薛淮川点头:“如此恶鬼,若由得它兴风作浪,岂不和当年的夜新娘一样祸害瓦影镇。”
樊小花问:“薛老爷这是愿意借地方让我们做法事?”
“为瓦影镇除恶,乃薛家应尽的职责,岂有推诿之理。”
樊小花笑道:“你先别答应得这么爽快,我们不仅借地方,还得借夫人一用。”
“夫人?”
……
当俞雅雅换上道袍出现在众人面前,大家目瞪口呆。
李鸳儿问:“姐姐在观音庵修佛数年,怎么突然改修道了?”
她随口敷衍:“佛道不分家嘛。”
“还有这种说法?”正阳挑眉调侃。
他们选在荣徽阁布置坛场,正阳没带帮手,只有俞雅雅从旁协助,凭着记忆用竹竿、红线和铜钱摆出天狱。
正阳好奇:“你说那位境渊前辈究竟师承何派,竟然懂得天狱法阵,我以为早就失传了。”
俞雅雅轻叹:“他啊,身世成谜,谁知道呢。”
两人自顾忙活,不理会院门外围观的看客。薛饶见他娘亲与人谈笑风生,做事有条不紊,心里生出一阵仰慕。自从被她打服了之后,薛饶性情大变,对薛夫人盲目崇拜起来。
周围的丫鬟婆子议论:“夫人真厉害呀,在外边修行多年,果然学了一身的本领。”
薛饶听得愈发骄傲,让椿莺去厨房端来冰镇过的绿豆汤,他殷勤捧上前:“娘,你累了吧?快歇会儿,这天气太热了。”
俞雅雅和正阳拿过绿豆汤,三两口喝完:“你快出去,别乱碰这里的东西。”
“是,儿子晓得,不给您添乱。”
梁南茵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急火攻心,猩红的眼睛盈满泪水,双手不断发抖。
此时薛淮川、李鸳儿陪樊大师在正厅吃茶。李鸳儿的贴身丫鬟石榴进来禀报荣徽阁的情况。
“夫人对符箓法咒之术颇为娴熟,看上去早已熟能生巧,这次定能一举抓住妖邪,老爷请放心。”
樊小花听着倒觉稀奇,娴熟?俞雅雅那半吊子的道行能称得上娴熟?
李鸳儿脸色发白,揪紧了帕子:“老爷,我,我害怕……”
薛淮川忙握住她的手,蹙眉不语,似乎心下也开始怀疑起来。
石榴犹自嘀咕:“可是夫人怎么会懂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呢?”
樊小花笑了:“你这个丫头,想提木偶诅咒的事情直说便是,拐弯抹角作甚?”
石榴一愣,神色尴尬又慌张:“大师,我没……”
小花抬手制止,转向薛淮川:“薛老爷放心,此事我与正阳已经查得七七八八,很快水落石出。”
“果真?”薛淮川露出几分讥讽:“我怎么觉得事情越来越明朗,无需再查。”
樊小花慢条斯理:“我们问过为姨娘除祟的尤道长,那只木偶身上缠着姨娘的头发,如此诅咒才能生效,可薛夫人住在庵里,怎么能拿到姨娘的头发呢?私密之物,只有身边照顾饮食起居的人才可能得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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