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却比任何惊天动地的爆炸更致命!
“呃——!”兰波的身体猛地一僵!如同精密运转的机器被瞬间拔掉了核心电源!他脸上因惊怒而扭曲的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茫然和……力量被强行抽离的空虚感!那双熔金的眼眸中,某种狂热的光辉如同被浇灭的烛火,骤然黯淡下去!
覆盖整个区域的灿金色亚空间囚笼如同被打碎的镜面,发出清脆而连绵的碎裂声!无数道裂痕瞬间爬满了整个空间结构,然后——轰然崩塌!被隔绝的空间碎片如同融化的冰块般重新汇入现实!
被囚禁在另一片空间碎片中的中原中也,在空间壁垒碎裂的瞬间,就感受到了那股来自荧的那斩断一切的紫金雷刃与兰波空间壁垒对撞产生的毁灭性冲击!
就在空间囚笼彻底崩解的刹那,太宰治那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带着孤注一掷的嘶吼穿透了能量乱流的轰鸣。
“中原中也——!!!”
第69章
这声怒吼,如同点燃引信的火焰!
被囚禁的屈辱!被视作物品的愤怒!以及……那深埋于灵魂核心、属于“荒霸吐”的、足以撼动大地的原始力量——所有的一切,在兰波空间壁垒被太宰治破除、心神失守的瞬间,如同压抑了亿万年的火山,被太宰治这声嘶吼彻底引爆!
以中也为中心,方圆数十米内的一切物质——激射的碎石、弥漫的粉尘,甚至那些狂暴的能量乱流本身——都被一股无形却恐怖至极的力量强行拉扯、扭曲、压缩,空气发出被碾爆的哀鸣,一个巨大的、不断向内塌陷的暗红色重力奇点瞬间形成。
他双脚猛地踏地,脚下被压缩到极致的大地瞬间化为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他整个人化作一道撕裂虚空的暗红色流星,裹挟着那个足以吞噬、碾碎万物的重力奇点,以超越视觉极限的速度,朝着因异能失效、心神剧震而僵立在原地的兰波,狂暴地冲撞而去!
兰波的金眸中倒映着那道越来越近、散发着毁灭气息的暗红色流光。他试图调动残存的空间之力防御,但太宰治那贴在他后心的“人间失格”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压制着他异能的复苏。绝望,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在这位超越者的眼中!
“不——!”兰波发出不甘的怒吼。
轰隆——!
暗红色的重力流星狠狠地、毫无花哨地撞上了兰波的身体!
以撞击点为中心,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深邃幽暗的绝对重力领域瞬间张开。兰波的身体在这毁灭性的重力场中如同脆弱的纸片,瞬间被撕裂、扭曲、压缩成一个无法形容的、违反物理法则的诡异形状,他身上的衣物、皮肤、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和断裂声。
噗——!
大口的鲜血混合着内脏碎片从兰波口中狂喷而出!他那双曾经如同森林般忧郁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破碎的痛苦和生命急速流逝的灰败。
砰!
兰波残破不堪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破败木偶,被这股力量狠狠抛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几十米外一片狼藉的废墟地面上,翻滚了数圈才停下,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他躺在冰冷的碎石和尘埃中,身体微微抽搐着,每一次呼吸都带出大量的血沫,生命的气息如同风中残烛,迅速黯淡下去。他身上的大衣早已破烂不堪,沾满了泥泞和自身的鲜血,黑色的长发散乱地贴在苍白如纸的脸上,眼眸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濒死的浑浊和对自身败亡的难以置信。
荧背后发亮的恶曜之眼缓缓收敛,薙草之稻光垂落身侧,她从空中缓缓落下,刀尖点地,发出细微的嗡鸣。金色的眼眸平静地注视着废墟中气息奄奄的兰波,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静。
“你输了,兰波先生。”她平静地宣告了事实。
太宰治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兰波倒下的位置附近,鸢色的眼眸冷漠地俯视着这位来自欧洲的谍报员,绷带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太宰治如同无声的幽影,悄然出现在兰波倒下的位置几步之外。他鸢色的眼眸低垂,目光落在兰波那张因剧痛和失血而扭曲灰败的脸上,绷带下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陷入一种近乎冷漠的沉思。仿佛眼前这超越者的陨落,也不过是庞大荒诞剧幕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注脚。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力量透支后的灼痛。周身狂暴的暗红色能量如同退潮般迅速敛入体内,脸颊边那妖异的暗红纹路也随之隐没。他钴蓝色的瞳孔中,那毁灭一切的狂野尚未完全褪去,但更深的,是一种脱力后的茫然和……亲手终结一切的沉重。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
废墟之上,死寂如同沉重的帷幕落下,只有夜风穿过断壁残垣发出的呜咽,以及兰波那越来越微弱、带着血沫气泡破裂声的艰难喘息,如同破旧风箱最后的挣扎。
兰波涣散的视线,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在破碎的视野中艰难地移动着。他看到了几步之外,那个如同雷霆化身般降临、此刻却静默如水的金色身影——荧。破碎的嘴唇剧烈地翕动了几下,终于挤出了几个微弱得几乎被风声淹没的音节,混杂着血沫
“呵……呵……你……你们……赢了……”
他的目光艰难地转向旁边低垂着头、气息沉重的中原中也,那双曾经如同森林般深邃的眼眸,此刻被濒死的浑浊覆盖,却奇异地燃起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光芒,那光芒中混杂着痛苦、释然,以及……某种迟来的、近乎解脱的了然。
“中……中也……君……”兰波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次发声都牵动着破碎的内脏,带来更剧烈的痛苦,但他依旧固执地说着,“我……错了……错得……离谱……”
“我错了……”兰波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拉动破旧的风箱,“你……中原中也……荒……荒霸吐……它……寄宿在你体内……但你……不是它……”
他的视线凝聚在中也那双燃烧着复杂情绪的钴蓝色眼眸上,“愤怒……保护……执着……甚至……此刻的……茫然与沉重……这些……混乱的、矛盾的、无法被简单归类的……意志……”
兰波每说出一个词,都仿佛耗尽了他残存的生命力,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如同回光返照。
“这些……不是……兵器的……反应……这是……人类……独有的……意志……才是……你作为人类……最有力的证明。”他缓缓地、无比清晰而平静地吐出了这句话。
兰波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染红了下颌和胸前破烂的衣物。咳嗽稍歇,他用尽最后的气力,声音微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清晰:“你……是……中原中也……一个……真正……的……人……”
中也的身体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钴蓝色的瞳孔剧烈收缩,里面翻涌起惊涛骇浪。长久以来缠绕在他心头的身份迷雾,那个“是人还是怪物”的终极拷问,在这一刻,被这个曾将他视为物品、视为力量容器的敌人,用生命最后的余烬,给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这答案并非来自朋友或同伴的安慰,而是来自敌人临死前的顿悟,带着血淋淋的真实感,沉重地砸在他的灵魂深处!他张了张嘴,只能死死地盯着兰波,胸膛剧烈起伏。
“谢谢……”
兰波的目光艰难地从中也身上移开,转向了静立一旁的荧。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但依旧努力聚焦在她那双璀璨如黄金、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的眼眸上。一丝极其复杂、混合着自嘲、苦涩和一丝了然的笑容,浮现在他染血的嘴角。
“加缪……阿尔贝·加缪……”他念着这个名字,声音低哑,“那个疯子……那个叛徒……或许……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清醒的人……也说不定……”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血沫的涌出,他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
“他看透了……”兰波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风中残烛,“这世界的……荒诞……无意义……那些被奉为圭臬的……国家、信仰、道德、秩序……都是……我们……强加的……幻觉……在这……荒诞的……舞台上……我们都是……西西弗斯……”
他咳出一大口血,眼神开始涣散,但话语中的讽刺却更加尖锐:“他否定……神祗……否定……既定的命运……否定……一切……试图将人……从这些……虚假的牢笼中……剥离出来……寻找……纯粹的、自由的……存在……”他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哼,像是叹息,又像是最后的嘲弄,“多么……疯狂……又多么……纯粹的……理想主义啊……”
兰波的生命之火在急速摇曳,他的声音低如蚊蚋,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他……选择……创造你们……或许………不是……为了……兵器……而是……为了……证明……在这……虚无中……依然……可以……存在……一种……纯粹的……自由意志……一种……敢于……自我定义……的……荒诞……勇气……”
荧金色的眼眸微微波动了一下,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她向前踏出一步,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阿尔贝·加缪……他现在,在哪里?”
兰波涣散的目光努力聚焦在荧的脸上,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摇了摇头,幅度微小得几乎无法察觉。
“不……知道……”他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没有人……知道他最终……去了哪里……像他那样的人……那样……拥抱世界的荒诞本质……又亲手创造……悖逆之物……企图触摸虚无的人……”
兰波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生命的光彩正在他眼中迅速褪去。
“按照……他的性格……”他最后的声音如同叹息般滑落,带着一种近乎预言般洞悉的肯定,“我……认为……他应该……已经……自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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