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点醒了中也。是啊,就算死亡是梦,但最初的袭击是真实的!旗会确实受伤了!
他不由分说,立刻上前,用一种近乎强硬的姿态,对旗会众人说道:“没错!都别愣着了!现在,立刻,马上去医疗部!我盯着你们,一个都不准跑!”他那暴躁却充满关怀的语气,让原本还有些不以为然的阿呆鸟也缩了缩脖子,没敢反驳。
“没错!”中原中也立刻转身,不由分说地抓住离他最近的钢琴师和信天翁的手腕,语气强硬不容置疑,“你们几个,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去医疗部!全部都要做全面检查!我盯着你们,一个都不准跑!”
“喂喂!中也,轻点!”
“中也,我们自己能走……”
“只是小伤而已……”
“需要静养,补充营养……”
旗会几人抗议着,但还是被心急如焚、后怕不已的中也强行推搡着向门口走去。中也甚至顾不上再去看魏尔伦和兰波那边,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确保这几个混蛋朋友真的没事。
看着中也带着旗会风风火火离开,荧对太宰治轻声说:“……我们也走吧。”
太宰治点了点头,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也悄然离开了,并带上了门。-
喧嚣被彻底隔绝在身后,横滨某处不起眼旧公寓楼顶层的安全屋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落地灯,在光滑的水泥地面上投下温暖却有限的光晕,将大部分空间留给静谧的阴影。
荧几乎是半靠在太宰治身上,被他半扶半抱着带进来的。她褪去了在外人面前那层冷静甚至略带锋芒的外壳,此刻像一只能量耗尽、蜷缩起来的猫,脸色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愈发苍白,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疲惫。
太宰治早有预料,手臂稳稳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半抱半扶地带到客厅那张柔软的沙发旁,让她小心地靠坐上去。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他转身去厨房,很快端回一杯热气腾腾、散发着醇香的红茶,塞进她微凉的掌心。
“先喝点热的。”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关切。
荧没有拒绝,接过杯子,双手捧着,温热透过杯壁传递到冰凉的手指上,让她轻轻舒了口气。她小口啜饮着甜腻的红茶,苍白的脸色似乎稍微缓和了一点点,但眉宇间那股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以及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仿佛承载了过多信息量的空洞感,却无法轻易掩饰。
太宰治没有坐下,而是侧身坐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手自然地绕过她的肩膀,指尖轻轻按上她的太阳xue,力道适中地揉按起来。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温柔的耐心。
安全屋里很安静,只有彼此轻缓的呼吸声,以及窗外远处传来的、模糊的城市背景音。
“这次……消耗很大?”他低声问,鸢色的眼眸密切地关注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
荧没有立刻睁眼,只是将头微微向后靠,更贴近他按摩的手指,半晌,才用一种带着浓浓倦意的声音,甚至有一丝难得的、近乎抱怨的意味。
“嗯……基本上,把这几次任务攒下来的报酬,全都投进去氪金了。”
“而且,摩耶之殿这个领域的的深层构筑和维持,尤其是要同时链接魏尔伦、中也还有旗会那么多人的精神,并且保证梦境的真实性和逻辑自洽……需要我自身的精神核心来充当根服务器。”
“这意味着,那所谓的1228次轮回……虽然大部分是推演和编织,但其核心的数据流、情感冲击、尤其是最后强行灌输给魏尔伦的那些死亡记忆……所有的信息洪流和负面负荷,都需要经过我的精神进行中转、处理和……储存。”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重量,“可以说,那1228次轮回的全部记忆和情感烙印,现在都像庞杂的数据库一样,暂时保存在我的精神领域里。需要时间慢慢梳理、封存,或者……遗忘。”
她顿了顿,缓缓睁开眼,金色的瞳孔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有些黯淡,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清澈或淡漠,反而像是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由无数破碎画面和极端情绪交织而成的薄雾。
“也就是说,”她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微笑,“魏尔伦和中也他们所体验到的那些死亡,那些愤怒,那些无力感……我作为信息的载体和通道,同样需要被动地、反复地承受其冲击。只是我必须要保持绝对的清醒和理智,不能像他们那样崩溃或发泄出来而已。”
太宰治沉默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随即又立刻放松。他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精神力的巨大消耗,更是一种持续性的、对心志的残酷折磨。相当于有1228个悲惨故事的重量,压在了她一个人的意识上。
过了一会儿,荧似乎恢复了些许精神,她抬起眼,目光落在太宰治近在咫尺的脸上,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或狡黠笑意的鸢色眼眸,此刻清晰地映照着她的身影,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一种更深沉的、她能够读懂的情绪。
她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轻声问道。
“阿治。”
“嗯?”
“你这次……会帮我构思出这样一个复杂到近乎疯狂的梦境谈判计划,真的只是因为……我向你提出了请求吗?”
她的问题很轻,却像一颗投入平静湖心的石子,在两人之间漾开了无形的涟漪。
太宰治与她目光交汇,没有立刻回答。昏黄的灯光在他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让他此刻的表情显得有些难以捉摸。
荧继续说着,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手腕。她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透彻:“我了解你,阿治。如果魏尔伦的存在,真的会对我构成了过分的、不可控的威胁,哪怕我因为某些原因——或者像这次一样,比如同为非人的那点可悲的恻隐之心——想要保下他,你也一定会……暗中布局,用最彻底、最不留痕迹的方式,把他从这个世界上合理地清除掉,绝不会给他任何第二次可能伤害到我的机会。”
她太了解他了,了解他那看似柔弱表象下粘稠如黑泥般冰冷的算计,了解他对自己那近乎偏执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两人轻浅的呼吸声。太宰治停下了按摩的动作,转而用指尖轻轻梳理着她有些凌乱的金色发丝,动作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亲昵。
而后,少年与她四目相对,那双鸢色的眼眸深邃如夜空,其中仿佛有幽暗的漩涡在缓缓旋转。平时挂在他脸上的,那种看似对一切皆漠然的轻佻笑容,此刻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得一见的、近乎赤诚的宁静。
他微微倾身,向她靠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温热的呼吸缓慢地交织在一起。在这无声的瞬间,他没有丝毫否认之意,也没有寻找任何托辞。
“是啊。”他承认得干脆利落,或许他一开始就从没有对荧有任何的隐瞒意味。
少年声音低沉而清晰:“如果他对阿荧是纯粹的、无法转化的危害,我当然会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却带着锐利锋芒的弧度。
“但是,阿荧,现在的魏尔伦,不一样。”
那微微带着凉意的冷白指尖从她的太阳xue滑落,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的下颌,动作亲昵,眼神却冷静得像是在评估一件绝世珍宝的价值。
“一个实力强大、身份特殊、在欧洲异能界拥有暗杀王凶名、并且因为牧神和黑之十二号计划而与多个国家秘密机构有所牵扯的超越者……”
太宰治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算计:“更重要的是,他现在精神受创,信念动摇,对阿荧你……心存忌惮,甚至可能因为那个梦境而产生了某种扭曲的依赖或服从。”
“这样一个存在,如果运用得当,将不再是威胁,而是……一枚极其好用、足以让国内外许多势力都投鼠忌器的关键筹码”。
他微微眯起眼睛,如同最精明的棋手,在审视着棋盘上刚刚入手的一枚关键棋子。
“一枚足以让阿荧你,从目前这盘由咒术界总监会、港口Mafia、乃至欧洲异能势力共同构筑的复杂棋局中,一个被各方或拉拢、或忌惮、或试图掌控的王后……”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荧,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最终的图谋。
“……变成能够自主落子、甚至有能力重新制定部分规则的——第三个执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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