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匡正一手拉着一个,笑容满足的说:“来来,咱们归家,为新丞相接风。”
*
夜色凝重,笼罩着金吾狱。
梁人门卿缩在牢狱的角落,因着寒冷,抱着膝盖取暖,吐息渐渐平缓,马上便要坠入睡梦。
沙沙……
一声轻微的响动,梁人门卿机警的睁开眼目,一抹黑色的衣角垂在他的面前。
他慢慢的抬起头来,视线好像慢动作,也像是特写,一点点映入眼帘。顺着那黑色的衣角,他看到了年轻男子高大挺拔的身躯,还有那张俊美却阴霾的脸孔。
“太……”
梁人门卿只说了一句话,惊恐的睁大眼睛,黑色的眼珠子收缩起来不断颤抖震荡,整个人也跟着筛糠,所有的字眼全部卡在嗓子里,艰难的吐不出来,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粗喘声,额角也滚滚的落下汗来。
分明是冬日,庸都城的冬日冷得紧,梁人门卿却克制不住子的汗水,湿透了鬓角与衣领。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城父府的骑奴,大梁太子——梁璟!
梁璟垂目看着对方,语气淡淡的:“难为你还识得孤。”
梁人门卿不敢大声说话,框框叩头,沙哑的求饶:“太子饶命啊,太子饶了小人罢!”
梁璟轻笑一声:“哦?那你说说看,你都做了甚么叫孤饶命的事情?”
这梁人本是太子府的门卿,但后来偷偷投靠了清河王,当起了细作。今日从丞相府搜出的汗血宝马,其实是梁璟的坐骑。
梁璟“出事”之后,门卿为了表达对清河王的忠心,将那匹宝马送给了清河王。清河王因为与窦相勾连,又将宝马转送给了窦相做贽敬之礼。
这两翻转手,谁知道那么巧,便是让梁璟在庸都城看到了自己的爱马。
门卿吓得浑身颤抖,不敢隐瞒,将清河王勾连窦相,从窦相处私购金铁的事情说了一遍,清河王还许诺,等自己成为大梁皇帝之后,也会帮住窦相铲除异己,甚至帮窦相坐上大庸万人之上的宝座。
窦相第一个要铲除的异己,便是城父温匡正。
怪不得,梁璟眯起眼睛,他和陆笱进入城父府也有几日了,一直没有查到城父勾连的证据,原城父本就是清白的。
“饶命啊殿下……”门卿害怕的以头抢地:“小人、小人一时糊涂,瞎了狗眼,求殿下饶命,饶了小人一条狗命罢!”
“狗?”梁璟挑眉:“你也配?”
他已然有些不耐烦,语气平静的毫无波澜,说:“你懂孤的脾性。”
梁璟只说了这几个字儿,便抽身离去,那门卿却像是失了魂儿一般,整个人呆呆的跪在地上,犹如一滩烂泥,眼中尽是焚尽的死灰……
梁璟乘着夜色,施施然离开金吾狱,偌大的金吾狱,那么多金吾卫巡逻,竟没有一人能发现。
回了城父府,梁璟从后墙翻身而入,已然有人在等候。
“殿下。”陆笱上前说:“您请看!”
梁璟瞥斜了一眼屋舍中整理整齐的包袱行囊,说:“这是何意?”
陆笱很是自豪的说:“卑职趁着殿下外出之时,已然整理好了行囊。殿下入城父府,不就是为了查明勾连清河王之贼到底是何人么?如今真相大白,姓窦的已然入狱,殿下合该回到大梁,掌控朝政!”
梁璟淡淡的说:“谁说孤要走了。”
陆笱拱手,下意识说:“殿下英……啊?”
殿下刚才说甚么?
温竹回到城父府之后,一刻也没有消停,接二连三的臣工前来贺喜,大部分都是叫不上名字的人,以前压根儿见都没加过。
赶也赶不走,甚至腆着脸皮留下来用晚膳,还非要给温竹敬酒。
温竹的酒量一般般,两杯下肚已然东倒西歪,幸而也是醉了,那些巴结之人这才散去。
温檀将他送回卧舍,除去外衣和发冠,给他仔细的盖好被子,确定宝贝弟弟不会着凉,这才离开。
叩叩——
是敲门声?温竹半梦半醒,隐隐约约好似听到了叩门的声音。
他的嗓音软绵绵:“谁啊……”
门外没有人应声。
温竹撑着棉花一样的手臂坐起身,东倒西歪蛇形前进,靠着半扇门板,使劲把另外半扇门打开,因着酒气上头而殷红的面颊泛起一抹甜滋滋的笑意。
温竹含糊不清的说:“是你啊,超好看的蛋奶。”
末了还补充一句:“也……很好摸。”
阿奴站在门外,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晰,可是连在一起竟听不懂。
温竹醉得打晃:“这么晚了,有事么?”
阿奴目光幽幽的凝视着他,摊开掌心,宽阔的掌心里赫然是一只小巧的软膏盒子。
嗓音低沉又温柔,带着一股令人躁动的沙哑,说:“阿奴是来伺候相爷上药的。”《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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