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如山,藏梅阁。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玉夭灼双腿一软,下意识想要后撤,腰间却被一只柔软的手箍得紧紧的。
凄白的月光在廊上撒下银色光晕,木质廊台与四面环绕的湖泊融为一体,难分你我。
不远处,半人高的瀑布连着上山溪流潺潺,竹笕里水声奚落,每隔一时,便有“扣、扣。”竹打石台的声响,悦耳至极。
“师祖为何要带我来这?”溪流声时远时近,玉夭灼看着面前熟悉的小屋,唇色发白。
“如今,你只得继续用你师尊的血解毒,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他的血能救你吗?”仇化恩嘴角带笑,玉夭灼恍惚从这句话里听出一些幸灾乐祸。
仇化恩先行一步,抬步进入这水中阁楼。玉夭灼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
入厅,四面隔窗未关,月光一片疏一片密地洒入。屋内摆设成对称样,不成调的月色给这份规整添上几分破格的美感。
玉夭灼几乎是在踏入门的一瞬间,就看到了隔窗前背对她的那个人。
白衣白发,好似乘月而来。
谪仙下凡,思乡惆怅,微抬首看着无云的天际。
心中锣鼓喧天,玉夭灼心不争气地漏了一拍——在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后,再难抑制心动。
可心动后,那份回神的空落便被衬得更加凄凉了。
“复明。”
玉夭灼抬眸,是仇化恩唤她,唤的是拜师典上,她作为掌门给她取得的道名。
于此刻,她才发现屋内还有两个人——正是派中长老白芷与沈耳子。
二人坐在条案一侧。沈耳子含笑看着她,白芷则面容本就严肃,此刻脸色更是黑地能挤出墨来。
玉夭灼缩了缩脖子,即是想起仇化恩所言——面前二人也是知情人,不免有所发怵。
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只是知晓是玉羽涅救的她,还是已然知晓所有的情况,譬如:她身心对师尊的肆意妄为。
仇化恩朝胆战心惊的她招招手,“愣在那干嘛?来坐。”
玉夭灼称好,抬步上前,被仇化恩拉着坐下。
玉羽涅也于此刻转身,无言坐在她的对面。玉夭灼垂着脑袋,不敢看他,可若有若无的梅花香却让她无处遁形,心乱如麻。
仇化恩于主位落座,将四人各异的神情包揽入目,“我已经和复明解释过缠情丝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话落,沈耳子连擦了三次汗,不敢妄言。
他偷瞄了一下对面,白芷的脸黑如锅底,不能让他先开口;又瞧了瞧自己身侧,玉羽涅垂眸把玩着茶杯,猜不透心思也指望不上他破局。
唉。沈耳子叹了口气,最终向玉夭灼。
女孩感受到他的视线,缓缓抬头,脖子绷得紧紧的,愣是不敢再偏向旁边一点——她极力不去看玉羽涅。
寂静在阁楼内蔓延,只有竹笕规律的“扣、扣”声清晰可闻。
仇化恩目光扫过在场四人,“怎么,都哑巴了?”她指尖轻敲桌面,“还是说,都在等着谁先来做这个恶人?”
沈耳子擦了擦额角的汗,艰难开口:“夭灼……你无需惶恐。”
没听到想象的责备,玉夭灼抬头,眼中满是惊愕。白芷冷哼一声,别过脸去,面色不豫,却并未出言反驳。
沈耳子继续道,语气更加柔和:“只是有些事关乎你的身世由来,今日必须让你知晓。”
他顿了顿,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玉羽涅。玉羽涅依旧垂眸把玩着茶杯,指尖却微微泛白。
沈耳子声音低沉下来:“你并非你师尊偶然救下的孤女。许多年前,冷香身受重创,道基受损。我等寻遍天下,找到与他命元相同的你。”
“你本是……为他准备的‘药引’。”沈耳子艰难地说出这个词,“是用来取你阴元,补他阳损的。”
真相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玉夭灼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下意识看向玉羽涅,那个她敬若神明的师尊。
“命元相补。如今,你师尊反过来用自己的命救你,也是反了天了。”仇化恩再次开口,语气带着玩味。
“不过,眼下倒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她目光转向玉羽涅,“涅儿,既你二人命元相合,何不索性种下子虫?阴阳交融,非但可解她蛊毒,对你受损道基亦是绝佳滋补。岂不妙哉?”
“荒谬!”话语刚落,白芷拍案而起,须发皆张,“此等悖逆人伦之言,岂能出自掌门之口!更何况夭灼已与凌泉成婚,你此举将置他们于何地?”言罢,拂袖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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