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抗命?”
那目光中的森然寒意如有实质,瞬间冻住了何妙观所有未出口的辩驳与表演。
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喉头滚动,艰涩地吐出几个字。
“奴婢…奴婢不敢…”
“那就闭嘴。”梁策语气淡漠如霜,“本王最讨厌聒噪多舌之人。”
言罢,他再无半分停留,玄色身影如孤鸿掠影,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宫道朱门尽头,只将一脸煞白的何妙观丢给卫骁处置。
卫骁会意,面无表情地对何妙观做了个“请”的手势。
“何姑娘,请随我来。”
何妙观死死咬着下唇,不甘与怨毒的目光如影随形,久久绞缠着梁策消失的方向,几乎要将那空荡荡的宫道灼穿。
片刻,她终究颓然垂下头,所有娇媚与灵动尽数褪去,只剩下屈辱的顺从。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跟随那冷硬的侍卫。
宫道寂寂,只余风声。
梁策独自前行,胸臆间那股被强行压抑的烦躁,缠绕不休,勒得他气息微窒。
靖贵妃这一手,明为关怀,实则是要将一颗钉子楔入他心腹之地。
那何妙观,表面是朵不胜娇羞的解语花,骨子里却不知藏着多少弯弯绕绕的心机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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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让她近身,无异于引狼入室,后患无穷。
但若直接拒绝,又会引起靖贵妃和三哥的怀疑。
他必须想个两全之策,既能让那“钉子”知难而退,又不至于打草惊蛇。
.
睿王府内灯火初上,廊下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黄檀大案上堆着几卷待批的户部文书,墨香与檀木的沉静气息交织。
梁策刚解下外氅,卫骁便已悄无声息地闪入室内,如一道薄影,低声禀报。
“殿下,何姑娘安置在西厢的听雨轩了。”
卫骁嘴角微抽,似在强忍笑意。
“不过…她闹着要见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他顿了顿,补充道:“已经来回禀第三次了。”
梁策正执起青玉笔山上一支紫毫,闻言指尖一顿,眉峰微挑。
烛光在他深沉的眸中投下细碎的光点,毫无温度。
“哦?什么要事?”
卫骁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古怪。
“她说…要亲自服侍殿下…沐浴更衣。”
说罢,他迅速垂下眼皮,肩头轻颤了一下。
梁策执笔的手悬在半空,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何妙观倒是迫不及待,这般露骨的手段也使得出来,真当他是那等见了美色便昏头的蠢物不成?
他缓缓搁下笔,指节在光滑冰凉的黄檀案面上轻轻叩击两下,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玩味。
“去,把府里最丑、手劲最大、最不懂看人脸色的王嬷嬷叫来。”
他忽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如同想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主意。
“再让厨房备一桶刚凿的井水,多放些冰块,越冰越好。”
卫骁一怔,略显迟疑:“殿下这是要...”
“她不是口口声声要服侍本王沐浴吗?”
梁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玄色锦袍的袖口,云淡风轻道,语气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寒意。
“本王,这就成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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