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不是没有声音的死寂,而是“声音”这个概念本身,正在被从这个空间中剥夺。
刑天能“看到”自己,但不是用眼睛。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但那搏动仿佛隔着一个无尽的宇宙。他手中的“干”盾,那面曾经照耀天穹的金色神盾,此刻光芒内敛,只能勉强照亮他周身一米范围,再往外,便是连光都无法逃逸的、绝对的“无”。
他想起了阿肯那顿最后的警告,也想起了那句冰冷的、非人之语——“两个‘变量’进入了‘定域’”。
他现在明白了。
这个“万古死寂”,并非一个实体,而是一个“领域”,一个“规则集”。它就像一个最高权限的程序员,检测到了两个不属于当前程序版本的“数据包”(他与战斧),现在开始执行最底层的清理命令——“删除”。
首先删除的,是“环境参数”。光、声音、温度、空间距离……这一切都在被重置为“零”。
刑天试图向前迈出一步,却发现自己依然在原地。他调动神力,准备震碎这片虚无,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如同投入黑洞的石子,连一丝涟漪都无法激起。
更恐怖的是,他感觉自己的“存在”正在变得模糊。
关于法兰西的记忆,玛丽那带着担忧与坚定的眼眸,拿破仑那锐利的目光,甚至他为何而来寻找战斧的初衷……这些记忆如同被墨水滴染的画卷,边缘正在迅速褪色、模糊。
这是从根源上的抹杀。
它不是要杀死你,而是要让你“从未存在过”。
——凡尔赛宫,戴高乐的临时住所。
戴高乐盘膝而坐,双眼紧闭。他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不信鬼神,但信奉力量。自从被刑天赋予了那一丝神力后,他发现他可以通过某种极端专注的精神力,向那位远在天边的护国主,传达最紧急的意念。
这是神只与信徒间的“专线”。
现在,他必须要做。
他没有犹豫,将全部心神沉入那缕神力之中,构筑起一道思维的讯息:“报告护国主,科西嘉人……拿破仑·波拿巴……其志不在小,其言语……极具煽动性与说服力……他要求组建‘大军团’,意图……征伐整个欧洲……我……我认为……”
就在他准备说出自己的判断时,异变陡生!
他那道向东方延伸的思维讯息,仿佛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坚不可摧的墙壁。但没有被弹回,而是被……拽了进去!
瞬间,戴高乐的意识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力量,拖入了一片无垠的黑暗空间。
在这里,他没有身体,没有感官,只剩下纯粹的意识。他感觉到了两个遥远的光点。一个,庞大而炽热,如同恒星,那是刑天。另一个,则幽暗而狂暴,正在被前者缓缓同化,那是战斧“戚”。
而在这两个光点之外,是整个无边无际的黑暗本身。
这黑暗,就是“万古死寂”。
戴高乐的“意识”,这个微不足道的“变量”,立刻就被黑暗“注意”到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意志”轻轻地“触碰”了他一下。
那一刻,戴高乐感觉到了自己的“消亡”。他的名字、他的记忆、他作为军人的荣耀、他对帝国的忠诚……所有构成“戴高乐”这个存在的基石,都在瞬间崩解、化为虚无。
“呃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并非从口中发出,而是直接在他的灵魂中炸响!戴高乐猛地睁开双眼,整个人像被抽干了骨头一样瘫倒在地,浑身被冷汗浸透,剧烈地喘息着。
他眼中的恐惧,比面对千军万马时还要浓烈一万倍。
他刚才……死了一次。
“它……它看见我了……”戴高乐声音颤抖,喃喃自语。他终于明白,护国主所面对的,根本不是什么敌人,而是一个……神只也无法理解的“天灾”。
——埃及,神墓深处。
就在戴高乐的意识被拖入黑暗的同一瞬间,刑天感觉到那股抹杀的压力,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松动。
仅仅千分之一息的松动。
但对他而言,这已是绝境中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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