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霜!竟……是你……”
神咒已降,为时晚矣!
雪羽白凤昂颈泣霄,鸣声凄厉得如同万千冤魂在哀嚎,刺破灵山之巅的云层。
神女缗雪莹燃尽最后一丝神识,周身泛起莹白的光晕,那光芒中夹杂着点点血丝,仿佛是她破碎的魂魄在燃烧。她悲悯地环视残败的祈神殿,终是凝泪成珏,包裹着她所有的爱恨与绝望,晶莹剔透。
坠落地面的刹那,——竟落地生花,绽作紫萱。
随着紫萱落在血泊中,虚空中白凤之灵,烬骨焚躯,终成一捧神尘。
神尘弥散间,神女缗雪莹的遗音贯穹而来,带着无尽的悲悯与绝望:
“唯轩辕血脉,承紫萱徽契者,可破此神咒!”
在灵山之巅回荡,久久不散。
自此,世代轩辕血脉,皆逃不过卌载必夭的命运。
巫谢族世代侍奉轩辕帝族,等待承紫萱徽契者的现世。
然而,千年往替,斗转星移,徽契宿主杳然无望。神咒已成轩辕万世,难以摆脱的梦魇,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时刻提醒着他们生命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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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竟真的存在……”
轩辕思衡颓然踉跄,连退数步,血色尽褪的面容凝固在壁画——那泣血凝泪的紫萱徽契之上。字句间尽是难以掩饰的震恐:“如此说来,你我二人……皆难以熬过,这四十载大限!”
旋即,他强撑着转过身,满含哀戚的目光望向轩辕熙鸿,似在渴求他以只言片语,击碎这令人窒息的谶语。
“真妄相生,罢了。”轩辕熙鸿摇动折扇,扇影在壁画上晃动,恰好噬着壁画中紫萱徽契的残光,“四十载,足矣。活得再久,何用?”
此时,谢墨寒一步迈到轩辕思衡的面前,拱手拜向神都方位,恭敬却带着肃然和沉重,“五殿下!臣谢墨寒奉陛下密诏,引五殿下亲临轩辕幽陵,正为此故!”
说罢,谢墨寒垂下头,几乎贴在了地面上。继续言道:
“轩辕幽陵,藏帝脉秘辛,素来是历代帝王,在巫谢国师的陪同下,亲临……”
言及“历代帝王”时,他刻意加重了语气,目光瞥过轩辕熙鸿。
轩辕熙鸿顿了顿,话锋一转,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谢墨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话说,五哥自然是轩辕帝国的储君,墨寒弟弟所言的是‘历代帝王和国师’,莫非暗指臣弟,不该莽撞跟来?”他仍是一脸淡然,顿了顿足,折扇陡然收拢抵唇低笑,“五哥可怜可怜臣弟啊,不如快给臣弟指条归路啊……”
“熙鸿,此话差矣。你不要误会了墨寒弟弟!”
轩辕思衡未来得及扶起谢墨寒,先是拍在轩辕熙鸿肩头,力道加重了几分。他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严肃,“你我皆是轩辕皇子,帝父正值壮年,何来储君之说?兄弟间,彼此照应,一同进退,才是正理。”他只当这是轩辕熙鸿平日里的心思敏感、拈酸吃醋、玩笑之语,并未深思,“何况,此地无门无路,即便想走,又能去往何处?”
“六殿下真是玲珑心!理解得不错!轩辕熙鸿,确实不该踏入幽陵禁地!”
谢墨寒冷清地瞥了一眼,轩辕熙鸿的俊美面庞,目光最终落在缗紫若和紫修身上。
“的确是千年难得!三族齐聚!……这一回——紫萱必将现世,即是轩辕血咒破时!也不枉,巫谢族千年侍奉轩辕帝族!”
谢墨寒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三族?”轩辕思衡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缗紫若,而话在唇间却未吐。
“哼!倒要向小国师请教一二,巫谢铸兵祸起,却害得轩辕帝族受到神罚诅咒。还有脸,提什么千年侍奉的鬼话?这是何道理?”轩辕熙鸿折扇倏收,收起眉间笑颜,语气变得锐利起来,直视着谢墨寒,仿佛要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灵山十巫中,唯有巫谢族以血铸兵戈,玄甲映月,战戟吞星。若无巫谢的协助,何来轩辕帝族的称霸天下……”
谢墨寒语速极快,方觉口无遮拦,惊慌间青铜思南从腰间滑落,“哐当”一声,硬生生截断后语,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轩辕熙鸿折扇突刺另一面壁画上的“独尊巫谢”铭文,“难不成,轩辕帝国,九州八荒,千秋万代,永世独尊巫谢为国师,犹未足乎?”
话音未落,轩辕熙鸿扇骨骤然回旋,直扫谢墨寒的肩头。动作快如闪电,带着凌厉的劲风。
谢墨寒侧身闪避,险险躲过,玄色衣袍被扇风扫过,割破一角。他冷嗤一声,拂袖而过,与轩辕熙鸿擦肩而过时,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
轩辕思衡猛地踏前一步,正欲开口调停,脚边的青铜司南忽然发出细碎的嗡鸣。那裂痕中竟浮出丝丝缕缕的银雾,在冰砖上凝结成细小的星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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