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喜怒哀乐,在庞大的权力格局和潜在的母子猜忌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她抬头望向西方,那是胜利的方向,也是未知与风险潜伏的深渊。
好的,这是接下来的续写,聚焦于韩月如何利用大流士之死与薛西斯称王进行政治布局高台之下将领们的些许纷争与私下揣测,于我而言,不过是胜利之余微不足道的涟漪。
我的心思,早已被一条由姬宜白紧急传递来的情报完全占据——薛西斯,在苏萨正式宣布登基,加冕为新的波斯万王之王!
这个消息,既在意料之中,又让我瞬间警醒。
一个统一、强大的波斯帝国,绝不符合我的利益,更不符合我未来经略西域的蓝图。
分裂、内耗、且需要倚仗我方支持的波斯,才是最好的波斯。
必须趁热打铁,在薛西斯根基未稳、大流士尚未被彻底遗忘之时,彻底敲碎旧波斯帝国的脊梁,同时给新生的薛西斯政权套上枷锁。
我立刻唤来一名能言善辩、且通晓波斯礼仪的文官作为使者,赋予他明确的使命前往寻找溃逃的大流士一世残部,进行招降。
我的条件可以很优厚——只要大流士愿意放弃帝号,承认失败,我可以保证他及其核心家族的生命安全,甚至给予一块富庶的封地让他安度余生。
我要的是一个名义上的臣服,一个彻底瓦解波斯抵抗意志的象征。
然而,事情的展,远远出了我的预料。
使者带着一小队护卫出,不过两日,便匆匆返回。
他没有带回活着的万王之王,也没有带回讨价还价的谈判代表,而是带回来了一个沉甸甸的、用石灰简单处理过的木盒,以及一封血迹斑斑的羊皮书信。
当我打开木盒,看到里面那颗须皆白、面容因痛苦和惊愕而扭曲、却依旧能辨认出正是大流士一世的头颅时,即便是以我的冷静,心中也不由得震动了一下。
使者匍匐在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汇报“少主……末将找到他们时,大流士已被其麾下的贵族和将军们软禁。他们……他们根本不给末将陈述招降条件的机会,直接拿出了这个……还有这封信。他们说……说一切都是大流士刚愎自用,穷兵黩武,才导致帝国惨败,生灵涂炭。他们愿意向少主您,以及……以及苏萨的新王薛西斯陛下,无条件投降,只求能停止战争,保全家族和财产……”我拿起那封羊皮信。
信中的内容与使者所言一致,用词谦卑甚至谄媚,将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已然身异处的大流士,极力撇清关系,表达对新王薛西斯的“拥戴”,以及对我的“敬畏”与“臣服”。
字里行间,充满了急于保住自身利益的贵族们特有的冷酷与投机。
看着木盒中那双未能瞑目的眼睛,我沉默了片刻。
这就是政治,这就是权力。
曾经号令万邦的君主,在失败后,连体面的投降都成为一种奢侈,最终被自己人当作换取和平的筹码和投诚的投名状。
我心中并无多少怜悯,只有一丝冰冷的嘲讽和更深的警惕。
“很好。”我合上木盒,语气平静无波,“他们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我的目光投向远方那座依旧巍然矗立、却已成孤岛的巴克特里亚城。
守将拜住,是个人才,而且对旧主颇为忠诚。
大流士的死,对他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冲击,也是一个……机会。
“来人。”我吩咐道,“将这个木盒,连同这封求和信,还有那位带回它们的信使,一起……给我原封不动地送入巴克特里亚城,亲自交到守将拜住将军手中。”身旁的将领露出不解的神色。
我淡淡解释道“拜住是忠臣,至少对旧主是。我们强攻,或许能打下,但必然损失惨重,且结下死仇。现在,我把大流士的结局和那些贵族的‘诚意’摆在他面前。让他自己选择——”我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是继续为一个已经死去、且被臣子背叛的旧主殉葬,拉着全城军民一起完蛋?还是认清现实,效忠于已经取得法统、并且得到我们支持的‘新王’薛西斯,为自己和部下谋一条生路?”
“把选择权交给他自己。这比我们任何形式的劝降或强攻,都更有力量。”命令被迅执行。
那名刚刚完成送信任务、惊魂未定的使者,再次被委以“重任”,捧着盛有故主头颅的木盒和那封充斥着背叛气息的求和信,在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下,孤身走向了巴克特里亚紧闭的城门。
这是一种残酷的心理战,也是最高效的攻心术。
我站在高台上,遥望着巴克特里亚的方向。
我知道,当拜住打开木盒,看到大流士头颅的那一刻,当他读完那封卑躬屈膝的求和信时,他坚守的信念堡垒,将会面临最严峻的考验。
是愚忠到底,与城偕亡?还是顺势而为,成为新朝功臣?
我给了他选择,但也只给了他一条活路。
我相信,只要他不是纯粹的疯子,就该知道如何抉择。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而利用敌人的内部矛盾和既成事实,来达成自己的战略目标,无疑是其中最上乘的手段。
波斯的日落,已然注定,而新的秩序,正在这血与火、背叛与抉择中,被缓缓勾勒出来。
不出我所料,在收到大流士的头颅和那封屈辱的求和信后,仅仅过了一夜,巴克特里亚紧闭的城门便缓缓开启,一名身着整洁波斯官袍的使者手持白旗,来到了我的大营,传达了守将拜住的意愿——开城投降,并恳请我入城一叙。
消息传开,我麾下的将领们顿时炸开了锅。
“少主!万万不可!”韩全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脸色涨红,“波斯人狡诈多变,如今虽称投降,谁知是不是缓兵之计?或是设下了鸿门宴?您身系全军安危,岂可亲身犯险?!”
“是啊少主!”林伯符也急忙劝谏,“拜住那老小子,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让末将代您前去,或者让他出城来见!”连一向沉稳的韩玉和玄悦也面露忧色,显然不赞同我冒险入城。
我看着帐内群情激愤的将领们,心中了然他们的担忧,但我有我的考量。
我抬手压下众人的议论,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此刻,波斯主力尽丧,皇帝授,军心民心皆已崩溃。拜住若杀我,除了激怒我军,招致巴克特里亚被屠城灭族的惨祸之外,于他,于波斯,有何益处?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做此蠢事。”我环视众人,继续道“我亲自入城,一是显示我方的诚意与气度,让波斯人看到和平的可能;二来,也是要亲自会一会这位拜住将军,看看他究竟是真心归附,还是鼠两端。有些话,有些姿态,必须我亲自去谈,亲自去做。”不顾众将依旧忧心忡忡的劝阻,我只点了姬宜白以及十余名精干的亲卫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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