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焚命谱?!”
可没人回答。
只有那一缕被天地抹去的执念,在燃烧中化作一道无法追踪的轨迹,直扑阵心而去。
就在这时,影缚动了。
它没有冲向黑柱,也没有试图摧毁祭台,而是悄然展开全身,劫火纹路尽数点亮,将那一丝正在消散的“苏辰”牢牢裹住,如同守护最后的火种。
它的形态开始变化,不再是影,而是一团跳动的黑焰,仿佛来自混沌未开时的第一缕劫火。
然后,它顺着那条燃烧的轨迹,无声无息地滑入阵法最核心的缝隙——
没有攻击,没有咆哮。
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潜行,仿佛它知道,真正的毁灭,从来不在轰鸣之中。
影缚化作的劫火之躯,如一道逆流而上的黑焰长河,在命谱柱内部那扭曲的因果脉络中悄然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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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再是一道影,而是承载着“被天地抹去之人”最后一丝意志的薪火——这火不属于天道,不属于轮回,甚至不被任何法则记录,正因如此,它才能在命谱的缝隙间无声渗透。
阵心深处,是一片虚无与记忆交织的混沌空间。
无数名字如星尘般沉浮,却又不断湮灭,被那黑色巨柱贪婪吞噬。
而在最中央,一片空白的命谱缓缓旋转,那是尚未铭刻、却注定要被填满的“未来”。
影缚伸出爪,指尖蘸取苏辰残留的最后一缕银焰——那不是火焰,是信念的凝结,是百万生灵口耳相传的道音余响,是万仙共修《混沌归元真经》时共鸣出的一线天意反哺。
一笔落下。
“洪!”
字成刹那,整根命谱柱猛地一颤,仿佛有人在时间的脊梁上狠狠凿下第一斧。
那一声“洪”,不是神雷,不是圣言,却像远古钟鸣,自众生心底炸开。
南赡部洲某个山村,正在烧饭的老妪突然停住手,喃喃道:“咱家祖宗……是不是也叫‘洪’来着?”
第二笔划下。
“荒!”
两字并立,如双峰耸峙,撑开了原本被大能名讳垄断的命谱苍穹。
紧接着,“众”、“生”、“自”、“有”、“其”、“名”八字符文接连浮现,每一笔都带着凡俗血肉的温度,每一划都在撕裂旧神对“存在权”的垄断!
当最后一字落定,天地骤静。
然后——
轰!!!
万名普通百姓的名字从黑暗中升腾而起,像是被压抑了亿万年的呼吸终于爆发。
农夫、渔女、樵子、匠人……那些从未入过仙籍、不曾留名史册的无名之辈,此刻竟堂堂正正地刻入命谱长河!
他们的名字虽无金光护体,却连成一片浩瀚星海,将原本倒序消逝的古老神名一点点推离中心!
轮回阵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九座青铜祭台龟裂如蛛网,黑柱顶端猛然爆裂,半张苍白人脸在烟尘中扭曲咆哮:
“不可能……蝼蚁怎敢改命?!我乃昔日天庭正统,执掌万神名册!你算什么东西,敢篡天序——”
话未说完,就被一股来自底层的洪流硬生生截断。
那是千万人齐声低语的回响——是某位母亲哄孩儿入睡时哼的歌谣里提到了“苏先生讲道那天风特别暖”;是某位老道在破庙前烧香时嘀咕“若非他传法,我早死在妖潮里了”;是一个孩童在海边画画,画了个断臂的人站在金鳌岛上,说“他是我们的神仙”。
这些声音微弱,却汇聚成一股连天道都无法彻底抹除的执念潮汐。
苏辰的投影跪倒在火山口旁,身形已近乎透明,连指尖都在风化剥落。
他几乎记不得自己是谁,只依稀记得屋顶漏雨时听过的风声,记得讲道台上灯火摇曳的暖意,记得那一日万仙齐呼“归元永昌”时,震得碧游宫外云海翻腾……
他咧嘴一笑,嘴角裂开,却没有血,只有灰烬簌簌落下。
“你们靠删别人活命……”他声音轻得像梦呓,“而我……靠千万人不肯忘我活着。”
话音未落,九座祭台轰然崩塌,封印千年的记忆碎片如潮上涌,化作漫天光雨,洒向东海海面。
而在某座漂浮的礁石上,一名赤脚少年忽然睁眼,瞳孔映着星河倒影,喃喃道:
“我梦见有个断臂的人……说我们不该被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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