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雪潆暗自垂泪时,他嫌弃道:“哭,整天就知道哭。”谢雪潆不哭了,她倔强地擦干泪水,然后脱衣解带,“既然夫君想要雪儿,雪儿怎能不给呢?雪儿就算是死,也要让夫君开心。”
欧阳鹤的鼻子哼出冷气,“双修而已,不要拿什么死不死的吓唬我?”
谢雪潆的脸上闪现出说漏嘴的懊恼,故作镇定地笑道:“夫君说得对,雪儿不该吓唬夫君。”
欧阳鹤察觉到她的异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谢雪潆摇着头,“雪儿怎敢有事瞒着夫君呢?今晚就让雪儿好好地伺候夫君,给夫君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欧阳鹤一把抓住她解衣的手,“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谢雪潆又哭了,眼泪哗哗地流,只不过这一次哭出了新的层次,那是有苦说不出的眼泪,“雪儿说不出口。”
欧阳鹤不傻,谢雪潆不说,他便去把为谢雪潆看诊的医修找来,在一番威逼利诱下,那医修颤颤巍巍地说出谢雪潆的实情,谢雪潆体弱是因为当年被吴为轻薄伤了元气,阴阳失调,需要日积月累的调养,如果贸然双修,会阴阳相冲灵脉寸断而亡。
换句话说,一双修就会死。
欧阳鹤气得锤墙,“吴为那个混蛋。”他没想到,他好不容易娶到的苍珏第一美人竟然是个不能碰的瓷娃娃,一碰就会碎。那家里放着这么一个只能看不能碰的漂亮老婆有什么用?
这一番,欧阳鹤气得三个月没回家。谢雪潆自然是高兴地不得了,他不回家最好。但是她婆婆孟方堂不高兴了,这个二儿媳妇怎么也是个不顶事的,怎么能由着男人流连炉鼎坊,她得赶紧去把人给弄回来。
这就是为人妻为人媳的下场,没有自由,没有权力,夫家让干啥就得干啥。谢雪潆一脸委委屈屈地去到西吴最大的炉鼎坊,去求欧阳鹤回家。
欧阳鹤衣衫半露,姿态孟浪地搂着一个娇俏女修,讥讽道:“我回去跟你干嘛?吟诗作赋,还是下棋作画?谢雪潆,你自己不中用,你还不许我找乐子是吧?”
谢雪潆便道是他娘让她来找他回家。
欧阳鹤冷哼道:“少拿我娘来吓我。”
谢雪潆便哭哭啼啼地回去了。她宁愿表现得不顶事,让欧阳鹤长住炉鼎坊,也不要那么能干地把欧阳鹤给请回来,给自己找事儿。
但是孟方堂出马了,她一个老太太亲自去到炉鼎坊,把她那两个不争气的男儿都拎了回来,给他们下了禁足令,不让他们再去炉鼎坊。
男人回家,有人欢喜,有人愁。姚瑶高兴得喜形于色,谢雪潆带着虚情假意的笑容,她不会再哭了,欧阳鹤对她的疼惜已消磨殆尽,如今她若再哭,只会让他觉得聒噪,心情烦躁。
欧阳鹤见着谢雪潆没个好脸色,谢雪潆也乐得他对她爱搭不理。可是她忘了,欧阳鹤是男人,他只不过在家呆了三日便又发情了,他猴急地抱着谢雪潆,劲儿使得很大,箍得她不能动弹。
谢雪潆第一次有了危机感,她使出全身力气挣扎,“夫君,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欧阳鹤察觉到她内心的慌张,“雪儿,不要怕。我们不双修。”他将她的手牵引至他的胯-下,“雪儿,我很难受,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谢雪潆心中的危机感有所消散,她明白他所打的算盘是什么,但她故作懵懂地问,“我要怎么帮你?”
事到如今,谢雪潆也拖不下去了。自从结了道侣,妻子就有了和夫君睡觉的义务,即便怀有身孕都要担心怀孕这数月间不能和夫君睡觉,不能服侍夫君,会惹夫君不悦。若是有妻子如谢雪潆这般不愿意履行睡觉的义务,那么这妻子的任何非人遭遇都是理所应当,情有可原。
她被夫君打了?
——什么?她不愿意和夫君睡觉。哦,那确实该打。
她夫君有了外室?
——什么?她不愿意和夫君睡觉。哦,那谁不想找外室啊?
她夫君买淫了?
——什么?她不愿意和夫君睡觉。哦,那她不给还不让人买啊?
拖了一年半,谢雪潆到了极限。人在局中,无权之人没有权力说不。万般无奈之下,谢雪潆动了手,只限于手。谢雪潆嫁到御兽宗一年半,欧阳鹤没碰她,那他也没闲着,隔三差五就出入炉鼎坊,她可不想得脏病。
谢雪潆和欧阳鹤维持着这般非常规的房事,欧阳鹤满足之余便又对她言听计从,整日夫人长夫人短的围着她转。谢雪潆想,这难道就是她爹想让她做的,以柔克刚,降服欧阳鹤,成为御兽宗的主人。
念及于此,谢雪潆便觉好笑,这算是什么精神胜利法。她再是以柔克刚,欧阳鹤也只是在后院多赏了些宠爱给她,她依旧没有资格过问前院的生意,毕竟,那是男人的领域。那她哪里算得上御兽宗的主人,只能算得上御兽宗后院最尊贵的金丝雀。
更何况,无权之人哪有什么资格谈降服,说调教,欧阳鹤会如此宠她,无非就是被她美色所迷,对她还有着几分新鲜感,喜欢温柔的玩法,一旦色衰爱弛,这新鲜劲儿过去,欧阳鹤想要尝试激烈的玩法,恐怕是宁愿让她死也要尝尝鲜。毕竟,这宠爱,是欧阳鹤给的,他想回收便回收。
无权之人想要翻身靠得不是宠爱,而是夺权。
谢雪潆为欧阳鹤调制调养灵力的灵药,日积月累地给他下着毒。说起来,这毒方还是她爹谢三给的,平日里是增补灵气的良药,可偏偏会在升级破境的关键时刻,令人灵气紊乱,爆体而亡。谢三给她毒方让她炼制毒丹送给万灵门剑宗掌门王富贵,也得亏王富贵是个老江湖,在他元婴升化神的雷劫中刚一起势就发现情形不对,生生断了升化神的势头,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只是以后他再也升不了化神了。
待到谢雪潆嫁到御兽宗三年后,欧阳虎成功从结丹圆满期升至元婴,欧阳鹤自然是十分不爽,兄弟相争,这一城他竟然输了。
谢雪潆就在欧阳鹤耳畔吹枕边风,“夫君,你也可以的。雪儿相信夫君。”欧阳鹤在谢雪潆的鼓吹下晕了头,贸然尝试升元婴,结果灵气乱窜冲撞灵脉爆体而亡。
夫君死了,谢雪潆是哭得肝肠寸断的小媳妇儿,她太爱欧阳鹤,竟然想随着夫君一起去了,幸好被府中仙仆发现,才在关键时刻被救了回来。此情昭昭,日月可鉴,就连欧阳麒都为之动容,觉得谢雪潆真是个忠贞的好儿媳。晚年丧子的孟方堂和谢雪潆抱头痛哭,抱团取暖。
谢雪潆为欧阳鹤披麻戴孝一年,长跪祠堂,日日为他诵经祈福,诵到后面,孟方堂都于心不忍,看不过眼,“鹤儿都走一年了,你也应该向前看,过自己的生活。”
谢雪潆的眼里全是迷茫,“可是女子出嫁从夫,以夫为纲。夫君就是我的天,如今这天没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过我的生活。”
孟方堂便和欧阳麒商议,得给谢雪潆找些事儿做,让她的生活有所寄托。孟方堂的打算是让她接管后院的一些事宜,然后在询问她意见之时,谢雪潆却委婉拒绝,“雪儿生无可恋,只想代夫君尽孝,长奉在公婆身旁,照顾二老。”
孟方堂回称,接管后院事宜,也算是为她分担解忧,也算是尽孝。
谢雪潆便道:“既然要为公婆分忧,雪儿有个不情之请。”谢雪潆的说法是,既然要插手御兽宗事宜,那么她只想继承夫君的遗志,将兽剑远销苍珏大陆各地,以慰夫君的在天之灵。谢雪潆以手掩面,眼泪刷刷地掉,“这样雪儿会觉得是在和夫君一起并肩奋斗,夫君并没有走远。”
这事儿,孟方堂做不了主,她便去问欧阳麒的意见。欧阳麒觉得谢雪潆,一个妇道人家,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她想管兽剑的事儿,就象征性地让她管管西吴的珍宝店,让她散散心也好。
一旦把权力撕开一个小口子,谢雪潆就可以慢慢渗透,她的八百个心眼子都派上用场。在她嫁到御兽宗的十二年后,在她接管兽剑事宜的八年后,她已经成了御兽宗兽剑销售的掌事人,还尽得欧阳麒信任,压了欧阳虎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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