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找王奶奶收山货的!”小宝拉着星辰的手,把他推到王奶奶面前,仰着小脸说,“王奶奶,这是我星辰哥哥,他可有钱了,是大老板!您等会儿卖山货,价格尽管往高了说,不用跟他客气!”
星辰被小宝的话逗得哭笑不得,对着王奶奶笑了笑:“王奶奶,小宝说得没错,价格随便你说,肯定不会让您吃亏。”
“哎,你们这些孩子,真是……”王奶奶笑着摇了摇头,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咳嗽声。紧接着,一位老爷爷慢腾腾地走了出来。老爷爷比王奶奶年纪大些,背有点驼,穿着黑色的棉袄,手里拿着一个烟袋,一边走一边咳嗽,烟袋锅里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张爷爷,您又抽烟!”小宝一见,立刻跑过去,伸手抢过了张爷爷手里的烟袋,嘟着小嘴说,“抽烟对身体不好,您答应过我的,不抽烟了!”
张爷爷被抢了烟袋,也不生气,反而笑得满脸皱纹都挤在了一起,伸手拍了拍小宝的肩膀:“好好好,不抽了,小宝说不抽,爷爷就不抽。”他说着,又咳嗽了两声,声音里带着点沙哑。
星辰能看出来,张爷爷的身体不太好,却还在抽烟,大概是多年的习惯改不了。
“快进屋坐,外面冷。”王奶奶热情地招呼他们,转身往屋里走,“我去给你们倒点热水,山上冷,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王奶奶,不用麻烦,我们不渴。”星辰赶紧说,“您还是先带我们去看看山货吧,我们还要去前面几家呢。”
王奶奶见他坚持,也不再客气,点了点头:“那行,山货都在仓房里,我带你们去。”
仓房在房子的侧面,是一间小小的土坯房,门口挂着一把旧锁。王奶奶打开锁,推开门,一股淡淡的粮食味扑面而来。仓房里很整齐,地上摆着几袋东西,用塑料布盖着。
王奶奶掀开其中一袋塑料布,露出里面的玉米粒。玉米粒是金黄色的,却有些暗沉,看起来放了不少时间。“这玉米粒都是去年的,放得时间长了,不太好了。”王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们要是不嫌弃,一毛钱一斤卖给你们。”
“一毛钱太少了!”小宝立刻说,“王奶奶,现在新玉米都卖三毛钱一斤呢,您这陈玉米也不能这么便宜,最少也要三毛钱!”
星辰也跟着点头,看着王奶奶说:“小宝说得对,三毛钱一斤都便宜了,我出五毛。您这玉米虽然是陈的,但都干透了,用来喂猪正好,不浪费。”
“使不得,使不得!”张爷爷赶紧摆手,咳嗽着说,“新玉米才三毛,陈玉米哪能要五毛?小伙子,你这价格太高了,我们不能要。”
“张爷爷,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星辰笑着说,“我买这些玉米本来就是用来喂猪的,陈玉米干透了,喂猪还更好呢。再说了,我也不差这点钱,您就别推辞了。”
王奶奶和张爷爷对视了一眼,见星辰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眼里满是感激。张爷爷找来一杆秤,星辰帮忙把玉米袋抬到秤上。“七十三斤。”张爷爷报出重量,又去称另一袋。
几袋玉米称下来,一共是七百八十九斤。星辰掏出钱,直接给了四百块:“张爷爷,就按八百斤算,四百块,您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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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太多了。”张爷爷连忙推辞,“七百八十九斤,五毛一斤,才三百九十四块,你给四百块,多了六块呢。”
“不多不多。”星辰把钱塞进张爷爷手里,“这六块钱就当是给您和王奶奶买糖吃的,您就别跟我客气了。”
张爷爷还想再说什么,王奶奶拉了拉他的胳膊,摇了摇头。张爷爷只好把钱收起来,眼里满是感激。
接着,王奶奶又掀开了另一块塑料布,露出里面的野生板栗。板栗装在一个竹筐里,有的板栗壳已经裂开了,里面的果肉也有些发黑,甚至能看到几只小虫子在爬。“这板栗也是去年捡的,放得时间太长了,有的都生虫了。”王奶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本来不想拿出来的,怕你们嫌弃。”
“不嫌弃!”小宝立刻说,“板栗生虫了也没关系,剥掉壳还能吃呢!”
星辰也点了点头,拿起一个板栗看了看:“没事,生虫的我们挑出来就行,剩下的好板栗也能吃。您这板栗有多少斤?多少钱一斤?”
“一共二十一斤,本来想卖四块钱一斤,现在都生虫了,三块五一斤吧。”王奶奶说,“二十一斤,一共是七十四块五毛钱。”
星辰掏出一百块钱,递给王奶奶:“王奶奶,不用找了,这一百块您拿着。”
“这怎么行?”王奶奶连忙推辞,“多出来的钱我们不能要,你已经给我们很高的价格了。”
“王奶奶,您就拿着吧。”星辰笑着说,“这点钱不算什么,您和张爷爷这么大年纪了,还辛辛苦苦捡板栗,不容易。这多出来的钱,就当是我孝敬您二老的。”
王奶奶和张爷爷见他这么说,也不再推辞,只好收下钱,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
接下来,他们又看了花生、地皮菜和芝麻。花生是去年收的,颗粒很饱满;地皮菜是雨后捡的,晒干后装在袋子里;芝麻也是自家种的,磨成了粉。星辰都按照比市场价高的价格收了下来,把仓房里的东西全买空了。
算下来,一共给了王奶奶和张爷爷一千二百块钱。老两口拿着钱,手都有些发抖,脸上满是笑容。“你们真是好人啊!”王奶奶激动地说,“快,进屋吃饭,我去给你们做饭,家里还有腊肉呢!”
“王奶奶,不用了,我们吃过早餐了。”星辰赶紧说,“我们还要去前面几家收山货,就不在这里吃饭了。”他说着,从紫金褡裢里拿出一袋大米和一桶菜油,递给王奶奶,“这是给您和张爷爷的,您拿着,免得你们二老下山去买了。”
“怎么还能要你的东西?”王奶奶连忙推辞,“你已经给我们这么多钱了,不能再要你的东西了。”
“王奶奶,您就拿着吧。”小宝拉着王奶奶的手,撒娇道,“星辰哥哥是新力达鞋厂的老板,可有钱了,这点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您要是不收,星辰哥哥会不高兴的。”
王奶奶看了看小宝,又看了看星辰,见他们态度坚决,只好收下,眼里满是感激:“那谢谢你们了,你们真是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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