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鸣在菜地里响起,此起彼伏。
白羽和白砚翎对视一眼。
然后白羽坐到他面前,视线与他平齐:“听着。战场不只有前线。后勤、医疗、通讯、甚至士气——都是战场。”
“可我想……”
“你想站在我们身边。”白砚翎接话,手按在他没受伤的左肩,“我们知道。但站在一起的方式有很多种。”
他指了指屋子:“你保持通讯畅通,让我们能安心作战,这是一种。你学好工程,将来修我们打坏的舰船,这是一种。你甚至只是把菜地种好,让我们回家有口热饭——这也是一种。”
林启抬头,眼睛在夜色里亮得有点湿。
“真的?”
“真的。”白羽站起来,去水龙头下洗手,“明天开始,早晚各一次,我教你正确的落地和受力。现在,去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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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白羽独自坐在后院。
手里是一杯凉掉的花茶。他仰头看着星空——那艘“观察者-零”像一颗格外安静的星,悬在月轮旁。
身后有脚步声。
白砚翎裹着毯子出来,递给他一杯新的热茶,然后并肩坐下。
“他压力很大。”白砚翎说。
“嗯。”
“我们像他这么大时,已经在拼命了。”白砚翎的尾巴轻轻扫过地面,“我不想他那样。”
白羽喝了口茶。温热从喉咙滑到胃里,驱散了些许寒意。
“但时代不同了。”他说,“我们拼命,就是为了他们能有选择的权力——是选择拼命,还是选择种菜。”
白砚翎笑了,把头靠在他肩上。这是个放松的、很少在人前做的动作。
“南极那边有消息。”白砚翎说,“‘盖亚幼体’对镜面文明的‘梦’有反应。它在学习……或者说,在模仿那种‘有序的温暖’。”
白羽嗯了一声。
“白玉说,那可能是两个非人类意识体之间独特的‘对话’。就像植物用化学物质交流。”
他们安静了一会儿,听风穿过番茄架。
“你说,”白砚翎忽然问,“那些‘观察员’真的来了,会怎么看我们这样的夜晚?”
白羽想了想:“大概会记录:‘两个碳基生命体在无意义的光源下静止,消耗热量,无产出。’”
白砚翎笑出声。
“然后他们的系统会标注:‘但该行为与个体情绪稳定值上升正相关。疑为某种非逻辑维护机制。’”
笑声在夜色里荡开。
又过了会儿,白砚翎轻声说:“其实我也有点怕。”
白羽转头看他。
“怕这种日子太短。”狼族的眼睛在黑暗里像琥珀珠子,“怕仗又要打起来,怕菜还没收完,我们又得走。”
白羽伸手,握住他毯子下的手。掌心相贴,温度交织。
“那就每次回来,都多种点。”白羽说,“让菜地赶不上我们离开的速度。”
“……贪心。”
“嗯。”
他们回屋时,林启房间的灯还亮着。门缝下透出微光,隐约有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白砚翎想敲门,被白羽轻轻拉住。
“让他画。”白羽低声说,“他需要出口。”
透过未关严的门缝,他们瞥见一眼——少年伏在桌前,不是在画战术图,而是在画一片星空下的菜园。画里有三个模糊的身影,和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发着柔光的镜面球体。
画纸一角,写着一行小字:“家,与星空同在。”
第二天清晨,白羽如约出现在后院。
林启已经等在那儿,换好了训练服,眼睛还有点惺忪,但站姿挺拔。
“先热身。”白羽示范了几个简单的伸展动作,“伤处有痛就停。”
朝阳刚爬过屋脊,把两人的影子拉长在湿润的泥地上。白羽教得很细:如何判断绳索摆幅,如何控制重心,如何在触地瞬间将冲击力从关节传导至肌肉群再散入大地。
“感受地面。”白羽说,赤脚踩在泥地上,“它不是在阻挡你,是在承接你。你要做的不是对抗,是融入。”
林启试了三次,第四次终于找到了那种微妙的感觉——落地时膝盖自然弯曲,脊椎像弹簧般压缩又舒展,肩膀轻松地保持着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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