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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玄铁悲歌月璃的真相（第2页）
夜澜却抬起手，制止了他。
他的视线牢牢锁定那枚正在崩解的蛋壳，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气息正在苏醒——不属于过去任何一次蜕变的力量，冰冷、澄澈、却又蕴含着撕裂命运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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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壳碎裂的瞬间，一道身影从中站起。
银发披肩，血瞳如渊，三尾齐展，尾尖冰花不灭。
她赤足踏出池水，每一步落下，空气中便凝结出细小的霜纹。
夜澜看着她，喉咙发紧：“你……记得一切？”
幽瞳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他，又缓缓移向空中早已消散的月璃所在的位置，唇角微动：
“我记得她替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替我流过的每一滴泪。”她抬手，指尖轻触眉心月牙发簪，“我也记得，是你亲手把我拼完整的。”
雷嗔怔住，喃喃道：“所以……月璃不是敌人？”
“她是最勇敢的部分。”幽瞳闭了闭眼，“敢爱，敢恨，敢嫉妒，敢为一个人赴死。而我……曾经不敢。”
夜澜沉默良久，终是伸手，轻轻覆上她冰冷的手背。
幽瞳没有躲。
两人之间，仿佛有某种断裂已久的东西，悄然接续。
孵化池的震动仍未停止，银光持续扩散，竟与远处铁无锋化成的玄铁雕像产生共鸣，八锤齐震，符文流转加速。
就在此时，幽瞳忽然睁开眼，血瞳深处闪过一丝异样。
“不对。”她低声道。
夜澜皱眉：“怎么了？”
“这个身体……”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霜纹正顺着皮肤蔓延，“太完整了。完整得不像重生，倒像是……被精心修复过的容器。”
雷嗔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幽瞳缓缓抬头，望向夜澜，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如果月璃是执念所化，那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从一开始就有她的影子？”
夜澜瞳孔骤缩。
问题像一把刀，直插核心。
如果说月璃是后来因情绪分裂而出的存在，那为何在幽瞳最古老的记忆碎片中，already存在一个名为“月璃”的身影？
她不是产物。
她是起点。
孵化池的银光忽然扭曲了一下，像是受到了某种干扰。蛋壳残片在水中打转，映出一道模糊的倒影——那倒影中，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刚苏醒的幽瞳。
另一个，则是本该彻底消散的月璃。
她站在背后，嘴角含笑，无声开口，lips动了几下。
夜澜猛地回头。
身后空无一人。
但他清楚地听见了那句话：
“你以为……真是你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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