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正在灯下翻阅各地呈上的祥瑞奏折,听闻此事,手中的狼毫笔猛地一顿,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个黑点。她放下笔,脸色凝重:“他们果然要狗急跳墙了。”
一旁的贴身宫女阿蛮急道:“娘娘,那我们要不要立刻禀报陛下?”
“当然要报。”武则天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长孙无忌府邸的方向,“但不能就这么直接说。长孙无忌在军中威望不低,若没有确凿证据,陛下未必会信,反而可能打草惊蛇。”
她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算计:“阿蛮,你去告诉许敬宗,让他想办法接触那位被流放刺史的家人,许以重利,让他们反戈一击,揭发长孙无忌收受贿赂、包庇下属的罪证。另外,让李义府在普州留意滕王的动向,若发现他与军中将领往来,立刻上报。”
“是。”阿蛮躬身退下。
夜色渐深,长安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唯有立政殿的灯光亮至天明。武则天知道,这场较量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
几日后,那位被流放刺史的母亲突然跪在宫门前,手持血书,哭诉长孙无忌收了她儿子的黄金百两,承诺会保他平安,如今却见死不救。血书上还详细记录了行贿的时间和地点,甚至有几个当时在场的仆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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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很快传遍长安,百姓议论纷纷。李治得知后,命许敬宗彻查。许敬宗早已做好准备,很快便找到那几个仆人,他们在严刑拷打下,果然招认了长孙无忌受贿的事实。
与此同时,李义府也从普州传来密报,称滕王多次秘密会见几位手握兵权的将军,言辞间多有不满,似在密谋作乱。
证据确凿,李治终于震怒。他没想到长孙无忌竟敢如此放肆,不仅贪赃枉法,还勾结宗室,意图谋反。
“皇后,你说该如何处置?”李治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武则天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却故作犹豫:“陛下,长孙国舅毕竟是先帝托孤之臣,又是您的亲舅舅……”
“亲舅舅又如何?”李治猛地一拍案几,“他若心中有朕这个外甥,有大唐江山,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朕意已决,将长孙无忌革去一切官职爵位,贬往黔州!韩瑗、来济等人,一律流放!”
旨意下达的那一刻,长安城的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塌下来。长孙无忌被押出府邸时,头发散乱,衣衫褴褛,与往日那个威风凛凛的国舅判若两人。他望着太极殿的方向,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毒,却终究无力回天。
韩瑗、来济等人也很快被拿下,他们的家产被抄没,家人被流放岭南。滕王李元婴被废为庶人,囚禁在王府之中。曾经权势滔天的关陇集团,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消息传到立政殿,武则天正坐在窗前修剪花枝。她看着手中那株刚开的牡丹,花瓣饱满,色泽艳丽,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娘娘,长孙无忌已被押出长安了。”阿蛮走进来,语气中带着兴奋。
武则天微微一笑,将剪下的花枝插进花瓶:“知道了。告诉许敬宗,好生‘照看’长孙无忌,莫要让他在途中‘意外’身亡,要让他活着看到,没有他,大唐只会更好。”
“是。”阿蛮应声退下。
武则天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的容颜。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虽然已过而立之年,却依旧风姿绰约,眼神中的锐利与从容,更是年轻时所没有的。
她轻轻抚摸着鬓角,心中默念:母亲,女儿做到了。那些曾经欺辱过我们的人,那些轻视我们的人,都已付出了代价。
窗外,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进殿内,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朝堂上的暗流,似乎终于平息了。但武则天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权力的游戏,一旦开始,便没有尽头。
她转过身,目光投向御书房的方向。李治此刻正在那里处理政务,或许他以为,清除了长孙无忌,便可以高枕无忧了。但武则天清楚,属于她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她要做的,是巩固自己的地位,培养自己的势力,让整个大唐,都牢牢地掌握在她的手中。至于那些潜在的敌人,无论是宗室诸王,还是朝中的异己,她都会一一清除,绝不留情。
永徽七年的春天,终究还是来了。长安城的街道上,桃花盛开,杨柳依依,百姓们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他们或许不知道朝堂之上发生了怎样惊心动魄的争斗,只知道日子似乎越来越安稳了。
而在太极殿的深处,新的暗流正在悄然滋生。武则天站在丹陛之上,接受着百官的朝拜,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知道,这条路还很长,充满了荆棘与危险,但她无所畏惧。
因为她是武则天,是注定要搅动天下风云的女人。她的目光,早已越过了这小小的长安城,望向了更为广阔的天地。属于她的传奇,才刚刚拉开序幕。
长孙无忌被贬黔州后,朝堂上的空气仿佛一下子松快了许多。那些曾经依附关陇集团的官员,或被贬斥,或主动改换门庭,争先恐后地向新后示好。许敬宗升任侍中,成为武则天在朝堂上最得力的佐助;李义府也从普州被召回,官复原职,甚至比从前更受重用。寒门官员在朝中的比例日益增加,他们感念武则天的提拔之恩,凡事皆以其马首是瞻。
永徽七年五月,李治改元“显庆”,取“显扬吉庆”之意,似乎想用新的年号驱散过往的阴霾。改元大典之上,李治携武则天登临城楼,接受万民朝拜。长安城的百姓们望着城楼上并肩而立的帝后,高呼万岁,声浪此起彼伏,绵延数里。
武则天身着翟衣,头戴凤冠,站在李治身侧,目光扫过下方黑压压的人群。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几分肃穆与威仪。她能感受到那些目光中的敬畏,也能读懂其中潜藏的好奇——这个从感业寺走出的女子,究竟有何魔力,能在短短数年内登上后位,甚至撼动盘根错节的关陇势力?
“皇后,你看这长安的繁华,”李治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若不是你辅佐,朕恐怕至今仍被长孙无忌等人掣肘,哪能有今日的气象?”
武则天微微一笑,抽回手,理了理衣袖:“陛下说笑了。大唐的繁华,皆因陛下圣明,百姓归心,臣妾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她深知,此刻的退让比居功更能赢得李治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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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果然颇为受用,朗声笑道:“皇后就是太过谦逊。朕决定了,往后朝中诸事,若有疑难,便与你一同商议。”
这句话看似寻常,却意味着武则天的权力从后宫延伸至前朝。站在城楼之下的许敬宗等人闻言,眼中皆闪过一丝了然——这位新后的权势,已远超历代皇后。
显庆元年的夏天格外炎热,长安城的井水都透着燥热。就在这暑气蒸腾之际,一则流言悄然在洛阳传开:废后王氏与废妃萧氏在冷宫中自尽了。消息传到长安,李治愣了半晌,随即叹了口气,命人以礼安葬。他虽废了二人,却没想过要她们的性命,只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武则天听到消息时,正在批阅一份关于漕运改革的奏折。她笔尖微顿,墨滴落在“江南粮草”四字上,晕开一小团墨渍。身旁的阿蛮低声道:“娘娘,是冷宫的看守说,前几日见她们哭得厉害,还咒骂您……”
“知道了。”武则天打断她,将奏折合上,“人已死,多说无益。传旨,追封王氏为‘海陵郡王夫人’,萧氏为‘惠妃’,也算全了往日情分。”
她的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阿蛮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跟随武则天多年,深知这位主子的手段——王氏与萧氏的死,绝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但她不敢多问,只是躬身应下。
其实,王氏与萧氏的死,确是武则天的安排。那日她听闻二人在冷宫咒骂自己“来世必为猫,武氏为鼠,生生扼其喉”,心中便起了杀心。她不能容忍任何潜在的威胁,哪怕是被囚禁的废后废妃。于是,她暗中命人断绝了冷宫的饮食,任由二人自生自灭。如今她们身死,既除了后患,又能落个“念及旧情”的名声,何乐而不为?
显庆二年,李治的头风病愈发严重,常常头晕目眩,甚至一度失明。太医们束手无策,只说是“忧劳过度,风邪入体”。李治无法理政,便命武则天代为批阅奏折。这无疑给了武则天更多接触朝政的机会,她趁机提拔了一批心腹,将三省六部的关键职位逐渐掌控在手中。
许敬宗等人看出了端倪,联名上奏,请李治“令皇后垂帘听政,以佐圣躬”。李治正被病痛折磨得焦头烂额,闻言立刻应允。从此,太极殿的朝堂之上,除了龙椅上的李治,珠帘之后又多了一道身影。百官奏事,先禀陛下,再请皇后示下,武则天的权力,已与皇帝相差无几。
这日朝会,西域传来急报——西突厥沙钵罗可汗兴兵犯境,连破数城,请求朝廷速发援兵。李治头痛欲裂,靠在龙椅上,摆了摆手:“此事……便由皇后决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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