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在颤抖。
随着“掌柜”那诡异仪式的进行,整个空间仿佛被注入了某种不祥的生命力。
鼓声如雷鸣般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骨铃的脆响穿透耳塞,依然在脑海中回荡,而那摇曳的绿光则将所有人的脸映照得如同鬼魅。
陈默单膝跪地,他感到呼吸困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吞下了冰冷的刀片。
更可怕的是,他左臂骨骼深处的疼痛——那自青春期就如影随形的蚀骨咒——正以前所未有的强度苏醒。
“默子!”王胖子焦急地呼喊,试图冲破两名“长生殿”成员的阻拦,来到陈默身边。
冷青柠则在与另一名敌人周旋的同时,不忘观察陈默的状况:“陈默,坚持住!他们的手段会放大人的负面感受!”
陈默听得到同伴的声音,却无法回应。他的全部意志都用来对抗体内那股正在肆虐的力量。
蚀骨咒不再只是隐隐作痛,而是如同有无数细小的虫蚁在他的骨髓中啃噬、爬行。
他的视野开始模糊,绿光、黑影、晃动的幡旗全都融成了一片混沌的色彩。
“看到了吗?发丘传人不过如此。”“掌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胜利者的嘲弄,“连这点小小的仪式都承受不住,又如何担得起发丘天官的名号?”
陈默咬紧牙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试图用外部的疼痛来转移注意力。
但这毫无用处,蚀骨咒的痛苦源自骨骼深处,任何表面的疼痛都无法与之相比。
“把发丘印和龙骸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掌柜”缓步向前,他的手下默契地让开一条通路。
陈默抬起头,视线因疼痛而模糊,但他依然死死盯着“掌柜”:“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追杀发丘一脉?”
“掌柜”轻笑一声,在陈默面前几步远处停下:“将死之人,知道这些又有何用?”
他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兽首戒指,“不过,看在你是最后一个发丘传人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长生殿’追寻的是超越生死的力量,而你们发丘天官,不过是这条路上的绊脚石。”
陈默的呼吸越发急促,他感到骨骼深处的疼痛正在向全身蔓延。肩胛骨、肋骨、脊椎...每一处关节都在发出哀鸣。
他本能地向后挪动,试图远离“掌柜”,却不自觉地靠近了祭坛。
就在他退到距离祭坛仅有三四步远时,异变突生。
祭坛上那块悬浮的暗金色龙骸突然光芒大盛,原本幽暗的光晕变得刺目起来。
与此同时,陈默感到体内的蚀骨咒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瞬间爆发出难以形容的剧痛。
“啊——”
陈默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吼,整个人蜷缩起来。
那不是简单的疼痛,而是一种从内而外的撕裂感,仿佛他的每一根骨头都在试图挣脱血肉的束缚。
“陈默!”
冷青柠惊呼,她注意到陈默裸露的左臂上,皮肤下的骨骼似乎在微微发光,那光芒的节奏与祭坛上龙骸的闪烁完全同步。
王胖子也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吓得差点丢了手中的武器:“默子!你的手!”
“掌柜”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狂喜:
“原来如此!发丘天官的诅咒与龙骸共鸣了!古籍上记载的都是真的!”
他几乎忘记了攻击,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这一现象。
陈默已无暇顾及外界的反应。
在他的感知中,整个世界都已崩塌,只剩下无边的痛苦。
他的骨髓仿佛被替换成了熔岩,在骨骼内部沸腾、翻滚;关节处则像是被无数细针反复穿刺;最可怕的是脊椎,从尾椎到颈椎,每一节椎骨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会寸寸断裂。
在这极致的痛苦中,陈默的意识开始飘忽。
他看到了养父陈金水倒在血泊中的样子,看到了潘家园忘古斋里那些平静的日子,看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每一个雨夜因骨痛而辗转反侧的场景...
“去秦岭...找你爷爷...小心‘长生殿’...”
养父临终前的遗言在耳边回响,与骨骼的哀鸣交织在一起。
我不能死在这里。陈默在内心呐喊。大仇未报,身世未明,诅咒未解...我绝不能死在这里!
求生的意志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火炬,尽管微弱,却顽强不灭。
陈默挣扎着抬起头,视线穿过汗水和疼痛带来的模糊,锁定在祭坛上的龙骸。
那块暗金色的骨头仍在闪烁,与他的骨痛同步搏动。
陈默突然意识到,这种共鸣并非单方面的折磨——龙骸在引发他痛苦的同时,似乎也在向他传递着什么。
是信息?是能量?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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