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
她抬起头。
眼眶通红。
泪水在倔强地打转。
里面充满了痛苦、迷茫和深深的自我怀疑。
“我身上……流着暗黑的血……艾瑞克……”
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抖。
“我……我还是那个可以守护大家的月之星吗?我……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了……”她看着自己那双能瞬间冻结一切的、此刻却冰冷颤抖的手。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它们。
也第一次真正认识自己。
“姐姐!”
清脆的呼唤打破沉重的氛围。
乌拉拉像一只轻盈的小鸟。
穿过薄雾跑了过来。
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姐姐脚下那片刺目的冰封。
径直跑到乌克娜娜面前。
毫不犹豫地将手中一个还冒着丝丝热气、散发着甜香的熊熊形状小饼干。
塞进了乌克娜娜冰凉僵硬的手心里。
温暖的触感让乌克娜娜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
乌拉拉仰着头。
脸上是毫无阴霾的、纯粹的信任和温暖笑容。
声音清脆而笃定。
带着抚平一切的力量:“姐姐就是姐姐呀!”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姐姐!是我最喜欢最厉害的姐姐!”
“是萌学园最棒的月之星!”
她用力点点头。
像是在强调一个毋庸置疑的真理。
“爷爷告诉我的那些事情……只是让我们知道爸爸妈妈的故事而已。”
“姐姐就是姐姐!乌拉拉的姐姐!永远都是!”她伸出小手。
轻轻抱了抱乌克娜娜僵硬的手臂。
乌克娜娜低头看着掌心那枚憨态可掬、带着妹妹体温的熊熊饼干。
又看看乌拉拉那双清澈见底、写满全然的信任和依赖的眼睛。
乌拉拉早就知道了……她竟然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却从未用异样的眼光看过自己分毫。
在她心里。
自己从来都只是那个她最爱的姐姐。
这纯粹而毫无保留的信任。
像一道微弱却坚韧的光。
艰难地穿透了她心中那片被冰封的、充满自我否定的黑暗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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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摇摇欲坠的泪水。
终于无声地滑落下来。
滴在冰冷的、熊熊饼干的耳朵上。
那紧握的、指节发白的双手。
微微松开了些许。
掌心传来饼干暖融融的温度。
艾瑞克轻轻搂住乌克娜娜微微颤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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