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坪恢复了宁静。
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灯光扫过湿漉的地面。
陈默站在主控室窗前,注视着外面的情况。他没有移动,也没有下令收队,而是继续紧盯着监控画面,确认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疏漏。
苏雪仍站在原地,扩音器还握在手中。一名安保队员走上前想护送她离开,她轻轻摇头,目光始终望向主控室的方向。
几分钟后,警察带队进入现场,开始接手押解工作。法医上前检查王振国的伤势,做了简单包扎后示意抬上担架。
就在他们准备将王振国抬走时,他突然扭过头,死死瞪着实验室大楼,嘴唇颤抖着挤出几个字。
你们......赢不了......总有人会继续......
话未说完,一块纱布塞进了他嘴里。
两名警卫架起他,拖上了担架。
陈默目睹这一幕,才缓缓松开一直搭在控制台边缘的手。
他转过身,准备调取东区仓库的硬盘访问记录。刚才那条异常请求的来源尚未查明,必须尽快排查。
就在这时,主控室的门被推开了。
苏雪走了进来。
她的衣衫有些潮湿,鞋底在地板上留下淡淡的水渍。扩音器被轻轻放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你怎么来了?陈默问。
我接到消息,说这边出事了。她注视着他,你没事吧?
没有受伤。他说,但你刚才太冒险了。外面有枪。
我知道。她说,可有些话,必须由我来说。
陈默看了她一眼,没再反驳。
他知道她在公安系统有特殊渠道,很多内部信息她能第一时间掌握。刚才那番话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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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他低声说。
苏雪没有回应这句话。她走到监控屏前,看着画面里正在被押走的三人。
他最后说了什么?她问。
总有人会继续陈默重复了一遍,他还觉得这事没完。
苏雪沉默片刻,忽然伸手拿起桌上的笔,在便签纸上写下:技术不会属于某个人,但它必须留在该在的地方。
她把纸条推到他面前。
陈默凝视着那句话,看了很久。
然后他点点头,将纸条仔细折好,放进胸前口袋。
接下来怎么办?苏雪问。
先完成数据备份。他说,然后我要去趟军工所,把V3.2模块的最终版交付。这次的事件说明,光是防范外部威胁还不够,内部权限也需要重新梳理。
苏雪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不用。他说,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操作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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