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川抱着抽噎的周轩,护着头发凌乱、脖子上带着醒目红痕的林晚书,一路沉默地走回家。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却驱不散笼罩在三人身上的低沉气压。
大院里有邻居看到他们这副样子,都投来惊讶和探寻的目光,但触及周凛川那冷峻如冰的脸色,都没敢上前询问。
回到家,刘大姐正抱着安安在门口张望,看到他们回来,尤其是林晚书和周轩的模样,吓了一跳:“哎呦!这是怎么了?!”
周凛川没多解释,只沉声道了句谢,从刘大姐手里接过咿咿呀呀的安安,便进了屋。
刘大姐看着紧闭的房门,知道事情不小,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回了自己家。
屋里,气氛凝重。
周凛川将周轩放在炕上,打来温水,用柔软的毛巾轻轻擦拭儿子脸上的泪痕和那个已经有些发青的巴掌印。
他的动作很轻,与他冷硬的外表截然不同。
“疼吗?”他低声问,声音是罕见的温和。
周轩吸了吸鼻子,看着爸爸,委屈地点点头,又摇摇头:“爸爸,我没有先打人……是小虎先抢丫丫的娃娃,还推我……”
“爸爸知道。”周凛川用指腹抹去儿子眼角的泪,“你做得对。保护同学,是对的。”
这句肯定,像一股暖流,瞬间抚平了周轩心中的大部分委屈。
他扑进爸爸怀里,小声地啜泣起来,这次不再是害怕,而是宣泄。
另一边,林晚书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样子,脖子上那几道火辣辣的红痕格外刺眼。
她不是后悔跟孙桂芳动手,而是那种被辱骂、被欺凌的愤怒和屈辱感,依旧在她胸腔里翻涌,身体也因为刚才的激动而微微发抖。
一只大手轻轻按在了她的肩膀上。周凛川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后。
他看着镜中妻子泛红的眼圈和脖子上的伤痕,眼神深处翻涌着骇人的风暴,但语气却竭力维持着平静:“没事了。”
他拿起梳子,动作有些笨拙,却极其小心地,帮林晚书梳理那被扯乱的头发。
一下,又一下,缓慢而坚定。
林晚书透过镜子,看着身后这个沉默却如山岳般可靠的男人,看着他眼底那压抑的心疼和怒意,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鼻尖一酸,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
不是软弱,而是后怕,是委屈,也是被他此刻笨拙的温柔所触动。
周凛川看到她掉眼泪,梳头的手顿住了,有些无措。
他放下梳子,转过身,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大手拍着她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孩子一样,低声道:“别怕,有我。”
安安似乎也感受到父母低沉的情绪,不像往常那样吵闹,乖乖地坐在炕上玩自己的布老虎。
过了一会儿,周凛川松开林晚书,走到书桌前,拿起电话,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政委,我是周凛川。有件事需要向您和组织汇报……”他对着话筒,语气冷静、客观、条理清晰地将下午在幼儿园发生的事情,包括孙桂芳儿子抢东西打人在先、孙桂芳辱骂军属(重点强调了“有爹娘生没爹娘养”这句极具侮辱性的话)、动手打孩子、以及后续与林晚书发生肢体冲突的过程,原原本本地做了汇报。他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但每一个事实都足够严重。
“……情况就是这样。我认为这不仅是一起简单的孩子纠纷,孙桂芳同志的行为,严重侮辱了军属人格,损害了军人形象,破坏了军民团结和大院和谐。请求组织严肃处理。”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放下电话,他又给老王(小虎爸爸)所在的单位领导打了个电话,同样客观地反映了情况。
整个过程,周凛川没有提高一丝音量,但那种公事公办的严肃态度和寻求组织介入的决心,让坐在一旁的林晚书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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