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爷缓缓收回“裂天爪”,喘了几口粗气,真诚地说道:
“承让了!姑奶奶的毒功果然霸道绝伦,差点今天就栽在这儿,回去没法跟老婆交代了。”
霸爷喘着粗气,额角见汗。
蝎子精身体僵硬,感受着咽喉前的锋锐,脸上闪过震惊、错愕、不甘……最终化为一片死灰和释然。
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颤动,声音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傲然:
“好!好手段!能破我倒马毒桩,你是三界第一人!输了就是输了!动手吧!给老娘个痛快!自逃出灵山,战败即死,这是老娘的规矩!”
她昂起修长的脖颈,仿佛不是等待死亡,而是迎接一场荣耀的落幕。
然而,预想中的致命一击并未到来。
霸爷缓缓收回“裂天爪”,后退一步,声音虽然因为脱力和毒素影响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和郑重:
“我说了,我是来请你入伙的,不是来结仇的。杀了你,对我,对我的霸字头,有什么好处?多一具尸体,少一个可能并肩作战的伙伴。”
蝎子精猛地睁开眼,美眸中满是错愕:
“你不杀我?那你想要什么?难道……”她眼神瞬间变得警惕甚至厌恶,下意识地护住胸前,“哼!如果是贪图老娘的美色,我劝你死了这条心!老娘宁愿死!”
霸爷一愣,随即哭笑不得:
“想哪去了!我奔波霸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是有名草有主的妖!我老婆万圣公主还在家等我呢!”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周围一众妖王,最后重新看向蝎子精,眼神变得锐利而充满一种难以言喻的野心和豪情:
“我邀请你,是因为你有实力,有胆魄!敢蜇如来,敢反灵山!就冲这点,你风月魔就不是池中之物!”
“但你以为,从灵山逃出来,在这毒敌山偏安一隅,占山为王,就算自由了?就算报复了?”霸爷的声音陡然提高,“错!大错特错!”
“只要这天条不改,这神佛依旧高高在上视我等妖族如草芥蝼蚁,我们就永远得不到真正的自由!今天他们可以派罗汉来抓你,明天就可以派菩萨来灭我!我们永远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朝不保夕!”
霸爷的言辞如同重锤,敲在每个妖王的心上,也敲在蝎子精的心头。
“那你想怎样?”蝎子精下意识地问,眼神微动。
“我想怎样?”霸爷朗声长笑,笑声中带着一股冲天的桀骜和不屈,
“我不想怎样!我只想问问这满天神佛,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生来高贵,享尽香火供奉?”
“凭什么我们妖族就注定是邪魔外道,活该被镇压、被屠戮、被当成他们功德簿上的数字?!”
“凭什么他们定的规矩就是天条,我们连活下去都要看他们脸色?!”
他猛地指向天空,声音如同雷霆炸响:
“我奔波霸,不服!我霸字头的兄弟们,都不服!”
“我们要的,不是偏安一隅!不是苟延残喘!我们要的是打碎这该死的天命!为天下妖族,打出一个堂堂正正、能挺直腰板做妖的将来!我们要争的,是一个公平!是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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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豪气干云,连牛魔王这等老牌妖圣都听得热血沸腾,九头虫眼中精光闪烁,小鼍龙更是激动得拳头紧握。
蝎子精彻底愣住了,她看着眼前这个气息还不甚稳定、甚至有些狼狈的男人,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火焰和不容置疑的霸气,心中的坚冰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但她依旧带着一丝怀疑和审视,红唇轻启,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挑战诸天神佛?就凭你?就凭你这的战力?就凭你几句空话?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所有妖王也都看向霸爷。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而理智的声音,如同冰泉般响起,接过了话头。
是白骨夫人。
她缓缓走上前,与霸爷并肩而立,目光平静却无比坚定地看着蝎子精:
“凭的不是绝对的武力,至少现在还不是。”
“凭的是不认命、不服输、不向这天地低头的勇气和霸气!”
她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妖耳中,“凭的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胆魄!凭的是他奔波霸能让我们这些原本散沙一盘、各自为战、甚至互相厮杀的妖王,心甘情愿地聚拢在他身边,尊他一声‘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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