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下颌已被死死钳住:“这时候才念起我是被冤枉的?不觉得太迟了么?”
喉间涌上腥甜,祁玉安却仍逼视着那双燃着业火的眸子:
“当日你受刑之后,执法长老便吐了实情,是有人暗中动用禁术,才逼得你陷入癫狂。
我连夜去救你,却遭他设伏暗算,那时我拼尽全力撕开结界将你送下山崖,自己却被穿魂钉洞穿经脉。”
“还要狡辩?”
“我若不是遭禁术所困,又何苦在自身留下这等伤痕?还有这满头白发,这是锁魂链日夜抽噬灵力所致,这些岂是能作假的?"
“这便狡辩完了?”
少年嗤笑一声,屈指勾起他一缕银发,指尖轻轻捻动:“何时伤口与白发也能作凭证了?我可给过师尊辩白的机会,你却只拿这些苦肉计来搪塞。”
他俯身,气息冷得浸骨:“撒谎,总是要受罚的。不如……杀十个清徽宗弟子如何?”
祁玉安浑身一震,面上血色瞬时褪尽。
前世他至死都存着几分痴念,总以为沉霄骨子里仍是那个拽着他衣摆怯生生唤“师尊”的幼徒,所以宁可自己受千般折辱,也从未想过伤他半分。
可此刻,少年偏头一笑,竟用他的银发慢条斯理擦指尖血迹,眼底翻涌的全是癫狂,似要将天地万物尽数焚为焦土。
他终是认了,隐忍无用,规劝无用,连性命都换不来他半分回头。
此番重来,若还拦不住他毁灭宗门,那便趁着此刻,与这孽障同归于尽!
“皆是我的过错,莫要牵累旁人!”他垂眸敛去目中的死意,“只要你能放过宗门上下,我任何事都可以做。”
少年染血的指尖缓缓碾过他的唇:
“师尊倒是头一回这般乖顺,我自然该给你机会。
不如这样……用这幅身子好好取悦我,我顺心了,清徽宗上下,自然能相安无事。”
殿内死寂得只能听见砰砰心跳,那人指尖的血腥味顺着唇缝钻进喉间,祁玉安腹内又是一阵翻涌。
可一念及宗门满山灯火、满树梨花,还有那些常随身后的弟子,他强压下满心羞耻,仰头,将颤抖的唇贴了上去。
对方身形猛地一僵,似是没料到他真会屈从。下一瞬,大手扣住他后颈,狠狠加深了这个吻,恨不能将他整个人吞噬入腹。
终究是行了这种师徒悖伦之事……祁玉安闭紧双眼,腹内痉挛不止。
指尖暗中摸索,趁对方沉溺吻中毫无防备之际,他猛地抽出墨沉霄发间玉簪。
那是他亲手炼制,赠予弟子的法器,如今成了他身边唯一可催动的利刃。
玉簪寒意未及指尖,他已狠力将其刺入对方颈侧。
下一瞬,磅礴魔气轰然将他掀飞,重重摔落时眼前尽黑。
待视物清明,只见墨沉霄双手死死按在颈间,黑血自指缝汩汩涌出,浸红了大半衣襟。
那玉簪是他全盛时所炼,刻有三道剑意,一经入体便疯狂绞杀。何况刺中颈侧要害,纵使墨沉霄魔功深厚,此刻也已是命悬一线。
眼前血人踉跄着朝他逼近,祁玉安半步不退。
他早已知晓,此番行刺,自己断不能独活。若终究拦不住这孽障毁宗灭门,这死局便是二人最好的归宿。
染血的大手猛然扣住他脖颈,却未收紧,反倒将一道黑色符文按进他皮肉。
那符文如活物般顺着肌理爬向心口,祁玉安瞳孔骤缩:这是魔族禁术「共生咒」!
“祁玉安……”墨沉霄攥住他后颈猛地拉近,气息灼热却破碎不堪,黑血顺着唇角滑落,滴在他衣领上,“是生是死你都休想摆脱我。此番若我能活,定教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言罢,他踉跄着撞在梁柱上,顺着柱身瘫坐在地。
眼见墨沉霄眸中光彩逐渐涣散,祁玉安识海中不由闪过其幼时光景:孩子攥着他的衣袍,在梨树下仰着头,眼里盛满星光,怯生生喊“师尊”。心口像被针扎了下,终是不忍再看。
刚要转身,却见对方从腰间扯下一枚刻满魔纹的墨色玉牌,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捏碎。
刹那间,蚀心殿地面裂开血色纹路,整座魔宫剧烈轰鸣。
头顶凭空凝结出一片倒悬的墨海,浓黑的雾气中,一道幽影缓缓垂落。
那人袍角未动,却压得虚空发出沉闷的呜咽。
"父神..."墨沉霄的声音微弱的几乎呢喃。
祁玉安早已被魔气碾压在地,透过垂落的发丝,他勉强看见:墨沉霄满是血污的手,死死扯住那人如死海般的袍角,
“求您……救我……”
话音刚落,那只血手便无力垂落,磅礴的魔气却立刻把手的主人托了起来。
那玉牌,竟然召唤出了魔神?
祁玉安心头巨震,还没理清思绪,那绣着六芒骨纹的衣袖突然翻卷到眼前,袖口周围的空间扭曲出细碎裂痕。
“那簪子……”一道沉闷如远古冰川崩塌的声音自头顶落下,每个字都砸的人灵台发颤,“是你插进去的?”《htt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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