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乔卫东接过,“你怎么知道我喝多了?”
“您脸有点红。”宛瑜微笑,“不过您酒量真好,喝了那么多还这么清醒。”
“练出来的。”乔卫东喝了口茶,“以前应酬多,不喝不行。”
“以前……”宛瑜轻声说,“您以前的生活,很辛苦吧?”
乔卫东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也辛苦,也不辛苦。有得有失吧。”
两人并肩站在栏杆边,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夜风吹来,带着初夏的暖意。
“乔先生,”宛瑜忽然说,“谢谢您今晚的派对。大家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开心就好。”乔卫东说,“以后可以经常办。”
“嗯。”
又过了一会儿,大家开始收拾东西。乔卫东要帮忙,被胡一菲拦住了:“乔老师,您今晚是主角,休息吧。我们来收拾。”
众人齐心协力,很快就把天台恢复了原样。食材还剩不少,乔卫东让大家都分了带回去。
十一点,派对正式结束。大家互相道别,陆续下楼。
乔卫东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站在天台上,看着空荡荡的桌椅,空气中还残留着烧烤的香味和欢声笑语的余韵。
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真正融入了这个集体。
不是作为居高临下的“大佬”,而是作为平等的、受喜爱的邻居。
这种感觉,很好。
他走下天台,回到3603。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坐在窗前。
手机里多了很多消息。派对时大家拍的照片,发在了微信群里。有他烤肉的样子,有大家举杯的样子,有玩游戏时大笑的样子。
每一张照片里,他都笑得很自然。
乔卫东一张张翻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这时,手机震动,是杨桃发来的视频请求。
接通后,杨桃穿着睡衣,背景是她在北京的卧室。
“派对结束了?”她笑着问,“我看到群里照片了,好热闹。”
“嗯,刚结束。”乔卫东说,“你在北京还好吗?”
“好,就是忙。”杨桃说,“看到你和大家相处得这么好,我就放心了。之前还担心你住不惯……”
“这里很好。”乔卫东说,“比我想象的还好。”
两人聊了一会儿,挂了视频。乔卫东又收到顾佳的信息,问他下周去上海茶庄的时间。
——周三到,住几天。
——好,我安排。
处理完所有信息,已经快十二点了。乔卫东关掉灯,躺在床上。
黑暗中,他能听见公寓里细微的声音:隔壁关谷和悠悠的轻声细语,楼上展博敲键盘的声音,远处街道偶尔的车声。
这些声音构成了最真实的生活图景。
他成功地融入了爱情公寓,获得了大家的认可和喜爱。
接下来呢?
乔卫东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几张面孔:胡一菲的干练,美嘉的单纯,悠悠的执着,宛瑜的文艺。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价值,都有值得挖掘的潜力。
他会继续待在这里,继续参与他们的生活。不只是作为旁观者,而是作为引导者、支持者、朋友。
这样的人生,才有意思。
窗外,上海的夜空看不到星星。但乔卫东觉得,这个简陋公寓里的每一扇窗,都是一颗星。
而他,很幸运地成为了这片星空的一部分。
带着这个想法,他沉入了梦乡。
梦中,他回到了前世跳楼的那一天。但这一次,他没有跳下去,而是转身,走进了人群中。
人群里有胡一菲,有美嘉,有悠悠,有关谷,有展博,有曾小贤,有张伟,有宛瑜。
他们对他笑,朝他招手。
他也笑了。
这一世,他会好好活。
和这些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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