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真的有人能用牙把别人的皮都给咬下来。
楚淮认为当时不该只打破伤风,最好是连狂犬疫苗一起。
在手上,又是这么明显的人类齿印,为了不让外人调侃,楚淮只好硬着头皮缠上绷带,有人问起,就说自己是不小心擦伤好了。
自从这个李轻轻来到这里,楚淮就没睡过好觉。
如果可以,楚淮真想把自己形容成灰姑娘,离开的母亲,冷漠的父亲,还要给新来的“后妈”让位。
他一退再退,蜗进自己的房间,明明是自己的家,他却像是外来者,目睹那两人一次又一次的纠缠。
她会做很多糕点饼干给父亲,会常常熬夜等待父亲,还要一口一个“楚先生”,语调轻柔,不禁想象她私底下是否会去掉姓字,脸红耳赤地和别人介绍道:这是我先生。
我先生,我太太。老土又做作的称呼,他这样想。
被咬的手连提笔都觉得疼,楚淮懊恼地丢开画笔,颜料溅到衣摆,有几分难堪意味。
打开画室的门,本来是想透口气,结果低下头,楚淮又看见李轻轻在楼下忙这忙那。
……对了,父亲说过他很快就回来。
最近楚远棋常常回来,对他的态度也不像之前冷漠。
或许楚淮真该认真地向她道声谢,感谢她的出现让父亲知道这里有家,还知道有这么个儿子。
楚淮毫不犹豫地转头回到画室。
这次他不再画花,等他忍着手腕的疼痛放下笔时,楚淮看见自己画的是女生的侧脸。
没有眉眼,只有轮廓,但也足以辨认出这个人就是楼下的人。
他抿着唇,用画笔粘上黑色颜料,蹙眉落笔在纸上。
一笔一划,浓稠的黑吞噬线条,很快就辨别不出原本的模样。
楚淮像是松口气,眉头却始终没松开。
他闭起眼,仰头靠在椅背,垂落的手失去力气,画笔因此轻摔在地面,洇开深不见底的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深深讨厌这个叫李轻轻的女生,可偏父亲装聋作哑,第二天还美其名日为了他们的安全,把两人安排进一辆车。
果然大人就是这么莫名其妙,随心所欲,肆意妄为。而李轻轻呢,要是别人经历了昨天的事,该是心惊胆战,又或是草木皆兵才对,她倒好,一上车就靠着车窗,两眼一闭就已睡着。
当时楚淮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忍不住想嘲讽她。
张开口,却连半个字都冒不出来。
无语,无语。
“所以你不是要把她赶出去吗?除了那个办法,你什么也做不到?”
天台上,他倚着栏杆,看见手上的绷带,楚淮脸色不佳,
“狗叫啥啊,你他妈没看见她不理我了吗?”
江奕川靠在墙边,他指尖夹着香烟,雾气缭绕,像是觉得烦闷,他随手把还在燃烧的烟丢在地上,用脚尖恨恨碾过。
“上次明明把机会都摆面前了,是你们几个东一句西一句的。现在好了,那个贱种也回来上学了,老子哪有那么多时间再和你扯?”
楚淮觉得头疼:“那也不是让你……算了。”
“听你这意思,搞得你们都是好人一样。”江奕川嘲讽道,“我看你干脆也别想让她出去了,直接转口叫妈多好,反正你是好人嘛。”
楚淮因为他用的这几个字皱紧眉:“江奕川,别在我面前发疯。”
江奕川“啧”了声,不爽地抬起腿踹向墙面:“操他大爷。”
撕破爽朗的假面,江奕川从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二世祖,踢完墙又嫌气没撒够似的,忽而揪住楚淮的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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