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心脏在他怀里发烫。
他在门旁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敲响了门。
里面没有回应。
楚远棋按下门把,缓慢地推开。
纯色的病房内,消毒水味道格外强烈。
楚远棋本来很抵制这种气味。
不明白其他人会作何感想,他有时会认为自己的鼻子已被院里的花熏坏,闻什么都像是某种半灌木状植物,泛着愁苦,引得太阳穴隐隐作痛。
他看向病床,女生躺在上面,像是刚醒,眸里还不太清明,怔松的视线半天才对焦好,懵懵懂懂地喊了句“楚先生”。
楚远棋的目光触及她额上刺眼的纱布,眉头不自觉蹙起。
“要和我说说这件事吗?”他问,声音平稳,人已顺势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
李轻轻虚弱地笑笑,指着自己新伤旧伤齐聚一堂的脸:“是我自己撞的。”
楚远棋眉心跳了跳,但还是微笑着询问:“这样啊。理由呢?”
“想您来看我。”她大大方方承认。
闻言,楚远棋只是不紧不慢地转着自己的指戒:“轻轻,你可以把话想好再说出来。”
李轻轻摇头:“说清楚了,然后就会有区别吗?”
”难道您会为了我去处理这些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又或者看我可怜,分给我一点喜欢?您会吗,您不会。”
“李轻轻。”他打断她,“不认为这样说话会让我对你感到失望吗。”
毕竟楚远棋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听她发牢骚。
可被他盖下“失望”印章的女孩子却不像之前露出胆怯表情,她挣扎着坐起身,清亮的眼睛死死盯着楚远棋,嗓音喑哑:“是您先不守约定的。”
“哦?”他语调平静无波,“我如何不守约定?”
“您明明担心我,却不肯承认。”她说话声音很低,在两人的空间倒也足够听得清楚,“约好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既然这样,您该直接把我赶出去,不用这么折磨我。”
楚远棋的脸色因这句话骤然冷下,他像是气极,反而低笑出声:“如果我说,我确实是故意折磨你呢?”
她答非所问:“听您的意思,是早就决定好了。”
男人凝视着她:“是。”
是。李轻轻从来没觉得这个字这么无情过。
她都明白,她也了解,从始至终这场不公平的赌局由他主宰,谁是输家,谁是赢家,早有定夺。
她不该对他有任何期待,这期待成为杀死她的刀,顽钝非常,割喉也嫌费力。
女生垂下眼睫,这次受伤的她不比之前,皮肤失去血色,下唇被她咬得发白,像在隐忍,随时随地要碎掉。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把自己展示得明明白白,您就会对我心生哪怕一点点好感。”
她凄凉地笑笑:“没有利用价值,就连虚假的话也不说了。楚先生,您很讨厌。”
楚远棋仍坐在椅上,没有为她的话动摇分毫。
他不止一次地想,明明这个女生可以扮蠢卖乖,可她却偏要不服气地点明他丑恶的不堪。
女孩子在这时窸窸窣窣地起身,她扶了扶额,身子摇摇晃晃要倒下去似的,但最终也只是晃晃头,伸手从床头柜的果篮里抽出把水果刀。
她看上去实在伤心,食指滑过刀身,反射的光像泪,印在眼白,又荡到脸颊。
楚远棋全程表现得冷静,似乎根本不怕李轻轻会把刀尖对准他。
“您说过,如果我赢了,我可以向您讨要点什么。”
“可我只想要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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