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陆点蕾小声说着,不敢看他,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覃饶没有回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放在鼻端,轻轻嗅闻。
车厢昏暗,模糊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陆点蕾理好了衣服,偷偷看他,现他下唇的伤口已经止血,留下一道暗红的痕迹。
那是她咬的。
愧疚感涌上心头。
“对不起……”
她小声说,“我咬伤你了。”
覃饶夹着烟,侧头看她“怎么补偿?”
“……”
陆点蕾怔住。
覃饶看着她呆愣的样子,忽然笑了。不是戏谑,带着些许无奈。
“逗你的。”
他丢了烟,躬身打开车门锁,“下车吧,送你进去。”
“等一下……”
陆点蕾突然按住他的手。
覃饶没再动,看着她。
车厢内一片沉默,良久,陆点蕾小声开口“我们……我们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她的声音里满是迷茫,“我只是想练习,克服对司元枫的紧张感,可是……”
“可是什么?”
覃饶的声音很平静。
“可是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陆点蕾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我明明喜欢的是司元枫,现在……却和你做只有情侣才能做的事……”
她没有说下去。
覃饶摊在腿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但他的声音依然沉稳“我说过,身体和感情可以分开。”
“真的可以吗?”
陆点蕾转头看他,眼中满是不确定。
覃饶侧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转回去看车前面。
“试试不就知道了。”
“……”
陆点蕾不知道还要怎么问了。
开门,两人下车,覃饶送她到门口。太晚了,他没有要进去打招呼的意思,懒懒对她摆手。
陆点蕾却迟迟没有动身。
“覃饶。”
“嗯?”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终于问出了这个一直藏在心里的问题,“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覃饶沉默了一会儿,要笑不笑“谁说的?”
“……什么意思?”
陆点蕾眼神懵着。
“看着你从什么都不懂的青涩模样,一点点被我教会男女之事……”
覃饶垂眼看她,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这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
陆点蕾的脸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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