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却趁此机会,将右手按在胸口的晶体上。
“晶格共振……启动。”他想起前世实验室里,用X射线衍射仪观察晶体结构时的专注,此刻竟将那些微观结构的记忆,与法则丝线的波动重叠。
金色的光从他体内迸发。
那是无数个“沈辰”的残念在共振,是失败与坚持在碰撞,是不甘与倔强在交织。
原本割向他的法则利刃触到这道光,竟像碰到了高温熔炉的冰块,滋滋作响着融化。
“这不可能……”织命者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与此同时,沈辰掌心的法则钥匙突然剧烈震动。
原本刻着元素周期表的表面,浮现出流动的方程式,从氢气和氧气反应生成水(H?+O?→H?O)到他新创的熵增循环阵公式,每一道都在与法则之海共鸣。
某种更宏大的规律在他意识里展开——原来法则不是不可触碰的神谕,而是可以被配平、被调控、被重新排列组合的“超级方程式”!
“原来如此……”沈辰的眼睛亮得惊人,“就像化学反应需要催化剂,法则也需要……变量。”
织命者终于意识到危险。
她身后的法则之海瞬间凝结成黑色的巨网,无数倒刺般的丝线向沈辰刺来。
沈辰咬着牙,将最后一丝意识注入法则钥匙。
钥匙发出刺目的光,在他和织命者之间撕开一道银色的裂缝。
“变量逃逸术!”他嘶吼着,将“多元自我结晶”狠狠砸向裂缝。
晶体碎裂的瞬间,无数残念化作光雨,在裂缝边缘形成一道屏障。
沈辰趁机扑进裂缝,后背被倒刺划得千疮百孔,却笑得像个疯子:“法则……可以被窃取!”
最后一刻,他瞥见织命者慌乱的“表情”,听见镜无尘的叹息:“你比我想象中更疯狂。”
再睁眼时,沈辰正躺在天火峰的竹床上。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纸,在他手背投下细碎的影。
他下意识摸向胸口,那里有块温热的凸起——是他用最后力气封入体内的法则碎片。
“师父?”门外传来岳雪儿的惊呼,“师兄醒了?”
沈辰想应,喉咙却像灌了铅。
他望着窗外的夜空,忽然发现月亮周围有一圈淡金色的裂痕,像被谁用指甲轻轻划开了一道口。
意识再次沉入黑暗前,他听见自己模糊的念头:“灵气……好像变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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