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里。
二十年前,他曾因走火入魔,在此地屠尽全村。
那一夜血流成渠,他踩碎的第一块门槛,就在这石碑旁。
本欲绕行,可目光却被院中一幕钉住——一位盲眼老妪坐在屋前晒太阳,手中针线细细缝补一件破旧皮甲。
那甲胄边缘残缺的纹路,正是他当年所穿。
他僵立原地,寒风吹不动衣角。
良久,他走上前,声音沙哑:“为何不恨?”
老妪手不停针,淡淡道:“恨了四十年,太累。现在我只记得……那晚你踩碎了我家门槛。”
秦九霄浑身剧震。
他缓缓跪地,从怀中取出一枚生锈的门钉——当年他带走的唯一信物。
轻轻放在她脚边。
当晚,村里久违的炊烟升起。
有人说看见一个男人在井边洗剑,水花溅起时,剑身映出的不是寒光,而是泪痕。
洗完后,他将剑投入灶膛,火焰轰然腾起,烧得彻夜未熄。
而就在那一夜,遥远南境某处断崖之下,一块无名石碑表面,浮现出一道极淡的刻痕。
无人知晓何时所留。
也无人听见,那石缝深处,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像是某个名字,终于被人遗忘。【残响不鸣,音自回荡】
风穿过南境断崖下的石缝,带着潮气与尘埃的低语。
那块无名石碑静默矗立,表面浮现出的刻痕已淡得几乎不可见,仿佛连时间都不愿再记住一个名字。
可就在这无人祭拜的角落,某种比声音更细微的存在正悄然流转——是频率,是残响,是曾被称作“南宫云澜”的意志最后的呼吸。
他本该随法则潮汐一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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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旧秩序崩塌之际,作为“律令之音”的执掌者,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镇压:用完美的音阶校准万物运行,以神圣和声规训众生言行。
他曾将异调者钉上谐律柱,让叛音在永恒共振中哀嚎。
可如今,新世界初生,天地间回荡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频率——纯净、自由、未经定义。
按理说,这正是他毕生所维护的“终极和谐”的实现。
但他听到了不对劲的东西。
在那新生的律动深处,竟隐隐嵌入了一段熟悉的旋律——那是他早年亲手谱写的《禁律调式·叁》,原本用于压制越界思想的镇魂曲。
如今它像一粒潜伏的种子,在新法则尚未凝固之时悄然滋生,正被某些自诩“正统”的祭司重新拾起,编入圣乐,准备再度加冕为“天道之音”。
若任其固化,所谓自由,不过是一场换皮的暴政。
南宫云澜无法怒吼,无法现身。
他的形体早已散作虚空气流,意识如微尘漂浮于每一次振动之间。
但他还记得一件事:偏移半音,即可颠覆整个调性。
于是他开始行动——无声地,无形地。
当第一缕晨光照进庙堂,铜铃轻晃,发出清越的一响。
那一瞬,他将残念注入铃波,在基频之上叠加了一个极微弱的泛音偏差。
不足以察觉,却足以扰动。
午时祷告,祭司吟唱圣诗,他在众人呼吸的间隙里,悄悄拖长某个元音的尾韵,使原本庄严的升调滑向滑稽的降音。
深夜守夜人敲梆,他在木槌与梆子接触的刹那,调整了震颤的相位角,让节奏多出一丝犹豫般的顿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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