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三个孩子蹲在溪边的影壁前,用手势比划着剑影纵横。
他们演的是她当年那一战:魔气滔天,九阙崩塌,她一人立于宗门之前,以身为阵眼,封印裂渊。
可孩子们改了结局——最后一个手势不是力竭倒地,而是轻轻抬手,合上了虚空中一扇无形的门。
然后齐声喊:“关好了!”
溪畔学童围坐一圈,嘴里哼着荒腔走板的小调:“最坚固的盾,是不再需要盾的人……”歌声稚嫩,却字字如钉,敲进风里。
她忽然笑了。
原来她守护的,从来不是某种不可更改的秩序,而是这些人还能自由改写故事的权利。
而今,他们不仅记住了她,还敢把她写成另一种模样——这才是真正的传承。
她不再执笔,也不再开口。
最后一缕意识悄然剥离,化作一阵温风,不惊动云,不扰动叶,只静静拂过三处:
风入茅屋,轻触白璃心口那盏微摇的灯火。
火光忽地一暖,仿佛听见了无声的托付;
风穿村舍,掠过秦九霄窗前晾晒的草药笺,纸页翻动,其中一页原本写着“禁忌配方”的角落,自行洇出一点水痕,形如睁开的眼;
风至虚空,绕沈辰虚影一周。
他静立河畔,执笔不落,风却渗入掌纹,与那点悄然渗出的星光交融——刹那间,他指尖震了一下,似有所觉,却又无法言说。
风止。
天地如常,无雷无光。
但就在这一瞬,所有曾被她以命相护之地,无论是荒岭孤庙,还是边陲小村,甚至早已废弃的护法塔基,皆有花苞破土、绽放。
桃李杏樱,不分时节,齐齐盛放,且每一片花瓣中心,都凝着一点银芒,宛如闭目沉眠的眼。
有人拾起落花,对着阳光细看,颤声道:“这像是……她在看着我们。”
而更远之处,那条由错字汇成的光河仍在奔涌。
它自溪流升腾为星河倒灌,裹挟着三百学子写下的“我不懂”,一路向西,涌入一座埋藏千年的石窟。
窟壁原刻满古老经文,《天定方程·正解篇》,相传为上古仙人所留,字字如律,不容置疑。
可如今,在光河冲刷之下,那些金石铭文竟开始剥落、溃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歪斜错乱的笔画——“我算错了一次”“我以为能行”“也许可以换个配比”……
一位盲文书吏夜行迷路,误入此地。
他摸索着冰凉石壁,指尖划过一道道新痕,忽然浑身剧震,脱口而出:“这不是乱纹!这是新经!”
他连夜跪坐抄录,发现每一行文字,无论起于何字,终归落在一个“能”字上。
而开篇第一句,竟是:“我,不知其始,但信其可行。”
与此同时,沈辰立于光河源头,身影半虚半实。
他手中仍握着那支未曾落墨的光笔,可掌心已有细微星光渗出,顺着指缝滴落,坠入河中,激起一圈圈无声涟漪。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终于明白——
他从未真正开始书写,可世界已替他写完了大半。
突然,整条光河剧烈一震,仿佛回应某种召唤,骤然调转方向,朝着风暴遗迹中的空白竹简奔腾而去。
水浪携字如军,浩荡前行,似要抢在他之前,将最终的答案刻入天地。
沈辰望着那片悬浮的竹简,正面血字【——此乃我算】已淡如烟痕,而背面隐约浮现四字倒书,笔意苍茫,却愈发清晰:
算乃我
他站在原地,久久未语。
远处,王城方向,一队仪仗正缓缓出城。
黄绸引路,金铃开道,目的地正是村中那口选择之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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