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说话,自幼便被遗弃在雪原边缘,是南宫云澜当年游历至此,将他从死境中带回,安置在这间不起眼的铺子里。
那时老匠人只说一句:“听得到打铁声的人,心就不会彻底冷。”
如今南宫已逝,残响融于笔魂,但每逢月圆,笔尖滴墨成音,七厘偏音渗入地脉,循着灵丝微震传至千里之外——正落在这间铁匠铺的夯土墙上。
那一夜,月光斜照,锤落如律。
第一击,沉闷低回;第二击,清越如磬;第三击……竟与虚空中的笔音共振了。
火星四溅中,铁匠忽然停顿,眼神一滞——那锤声的余波未散,墙面上却浮现出一道焦黑痕迹,歪歪扭扭,像是用烧红的铁条硬生生烙上去的字:
“我打的铁,我自己用。”
没有灵力波动,没有符文显现,可这行字一出,整座小屋仿佛松了一口气。
门外积雪簌簌滑落,屋内温度骤降又升,如同某种压抑已久的呼吸终于得以释放。
铁匠怔住,缓缓放下铁锤,伸手抚过那行字。
指尖触壁的瞬间,胸口多年郁结如冰消雪融——那是他从未诉说的委屈:被人嘲为废物,妻子因贫改嫁,孩子夭折时连口薄棺都买不起……可这些痛,此刻竟不再堵心,而是沉淀成了力量。
自那夜起,凡持其铁器者,皆觉心神清明,似有无形枷锁悄然断裂。
农夫犁田更有力,猎户箭矢更准,就连路过的修士也惊讶发现,佩戴其所铸腰带后,修行时杂念锐减。
百年流转,匠坊代代相传,不求名利,不争锋芒。
传人铸剑,反其道而行之——故意留下细微错纹,使剑身存裂痕。
旁人不解,问其故。
答曰:“杀意太盛,剑先伤己。裂痕泄之,方为护主。”
世人渐知“南宫锻”三字,匾额高悬,无人识其来历,唯有每把剑出炉之时,远在风暴遗迹的沈辰掌心光笔,总会轻轻一颤,似有旧友叩门。
而那一夜的共振,并未真正结束。
它只是埋入地脉,化作暗流,静待某一刻被重新唤醒。
【腰未折,天已俯首】
风暴遗迹,万籁俱寂。
沈辰仍立于原地,双目未睁,手中光笔垂落,亿万墨尘环绕周身,如星河拱卫帝座。
方才那一声“嗒”,轻若雨滴,却似敲开了天地最古老的契约。
就在此刻,天穹之上,废墟般的“天算台”遗址中,那面断裂千年的青铜巨盘残骸,竟缓缓升起。
无风,无灵引,非人力所托。
它是被一种更为原始的力量抬升——亿万生灵心中默诵的那一句“此乃我算”,汇成意志洪流,逆冲九霄。
每一个“Y”字,无论出自孩童涂鸦、寡妇用炭书写、还是修士血誓,都在此刻浮现于盘面,密密麻麻,形态各异:歪斜的、带血的、炭画的、用指印摁出的……全都是人间不肯低头的证明。
巨盘升至半空,忽然停滞,继而缓缓倾斜。
不是崩塌,不是坠落——而是低垂。
直至盘面与大地平行,宛如一张横陈于苍穹之上的请愿书,面向整个宇宙,无声宣告:我们不再乞求公道,我们就是公道。
沈辰依旧未动。
但他的呼吸变了。
不再是吞吐天地灵气的节奏,而是与脚下地脉、头顶星轨、乃至笔魂深处那一缕南宫残响同频共振。
笔尖悬墨,第二次欲落未落。
这一次,墨珠尚未触及虚空,四周空气已然凝滞。
时间仿佛被拉长到极限,万物静候那一滴落下——
而在极北铁匠铺的余烬之中,最后一颗火星熄灭前,竟折射出一丝极淡的金粉,随风飘起,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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